顾谦木看了席清凛一眼,席清凛点点头,两人跟了上去。
女子带着两人下了楼梯,走过一段湿潮的走廊,道:好几个姑娘都去陪一个贵宾了,两位哥哥见谅。
顾谦木:凛儿,这个人到底在说什么?
白纸席清凛:不知道
又走了一段,前面看到了亮光,顾谦木:凛儿,我怎么闻到了一股香味,还有酒味,这个人真的是带我们去拿那个什么通用卡?不会是绑架的吧?
席清凛因这味道熏的皱眉:不知道
好了,到了,两个哥哥好好玩。女子说完便丢下二人原路返回。
顾谦木看了一圈,应该是个地下酒吧,她带我们来这里干什么?
小哥哥就是刚才红姐说的人啊,长的太好看了。一个衣着暴露的女子贴过来。
顾谦木脸色难看之极的拉着席清凛躲开,就算是再愚钝也明白了当下是个什么情况。
感情刚才的女人是以为他们来干那啥的,直接将他们带来了这种地方,古称花楼。
他有病吗,放着旁边的凛儿不吃,来找女鬼。
席清凛也反应了过来,再回想起街上碰到的那个男人的奇怪之处,一切就都解释的通了。
凛儿我们快跑!顾谦木哇哇大叫着牵着席清凛就到处乱窜。
席清凛被人拉着跑了一段路,趁那群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七拐八拐的翻墙进了一处小巷子,才堪堪停住。
刚才的老妖婆也太不厚道了,凛儿我们接着跑啊,太可怕了。
席清凛喘的没有顾谦木厉害,他让顾谦木靠在他身上,道:学长先休息,我去叫车。
那种地方的人谨慎的紧,他和顾谦木这么一闹腾,撤退速度肯定迅速,席清凛因苏魅的原因,对这种浪荡的女人厌恶至极,想也没想便报了警。
凛儿,我刚才怎么好像看到一个屋子里的人,像李齐昭啊!顾谦木喘匀了气,回忆道。
但又觉得自己很有可能看错了,李齐昭什么人他还不清楚,这种地方,怕是一辈子也不会踏足。
没一会,席清凛的私人司机便到了,学长,我报了警,我们先回去。
行,回家做饭!顾谦木笑着看向那人,席清凛的背后是还未散尽的落日余晖。
第43章冷艳校草天天把我迷的神魂颠倒
第二天,席清凛刚去了一花一叶,顾谦木便又被当初的那两个警察带去了医院。
顾先生,您好,我们想请您确认一下,病房内的那个人是不是您的舍友李齐昭。
警察的话在耳边回响,顾谦木缓缓推开病房的门。
病床上的人虚弱的躺着,鎏金的眼睛早已不翼而飞,原本俊秀的面容苍白至极。
他眉宇紧锁,像是做了什么噩梦,牙齿咬着干裂的下嘴唇,似是能见到血丝。
洁白被褥盖着身体,裸露在外的肩头全都是不堪入目的痕迹,像是受过毒打,还有
顾谦木不可置信的走到床边,回忆起上次见到李齐昭时,他温柔温雅的笑意。
似是没有想到会有人这么狠心。
忍着心底的怒意,顾谦木轻手轻脚的关了门,对守在门外的警察点点头。
受害人是昨天在游戏会所发现的,找到他时,手脚被绑在床上,应该是受人胁迫。警察道。
顾谦木点点头。
经法医初步判断,受害人身上多处殴打所致伤痕,还有一些显然是受人指使,幕后主使还在调查中。
李齐昭对谁都是一副文质彬彬的模样,断不会不缘无故得罪人,如此想来,除了苏魅,根本没人会做出这种事来。
如果说在此之前,顾谦木对苏魅只是厌恶,那么现在,便只能用恨之入骨来形容了。
顾谦木在医院赔了李齐昭一上午,警察嘱咐他等李齐昭一醒来就通知他们。
他身上的伤并不是很严重,治疗起开也不麻烦,但心理上的伤疤却不是那么容易痊愈。
与此同时,苏魅那边也得到了消息,毕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女人,她心慌了一下,便恢复正常,并对李齐昭起了杀心。
顾谦木犹豫良久,还是将找到李齐昭的事情告诉了席清砾。
消息刚发出去,门口便传来动静,昭儿
李母焦急担忧的呼唤,令顾谦木望过来。
在原主的记忆中,是见过李母一面的。
那是一个浑身散发着高贵气质的女人精致面容未施粉黛,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
面前的女人虽和印象中的有些不同,但顾谦木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他起身礼貌的打招呼:伯母
李母却无暇顾及礼节,目光担忧的落到病床上的儿子身上,小木,你让我单独和昭儿待一会。
顾谦木张了张嘴,终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无言退了出去。
透过门上的玻璃,他看到李母只是看了床上的儿子一眼,便崩溃的抱头跪在床边,脸埋在臂弯里,失声痛哭。
这一刻,顾谦木突然觉得,李齐昭或许真的不应该遇到席清砾,就像自己明明知道不行该招惹凛儿,却最终深深沦陷。
遍体鳞伤又如何,曾经在一起的每一个瞬间,都足以用来舔舐伤口。
席清砾在得到了顾谦木的消息后便匆忙赶来,匆忙出现在医院走廊的身影,却在靠近病房时陡然停住,思忖良久才迈步走来。
看到门口的顾谦木,他深吸一口气,似是使出了平生最大的勇气,才问道:昭昭怎么了?
桃花眼眸沉痛的撇开:你自己进去看吧。
透过玻璃只能看到昏迷不醒的人儿,席清砾心中的不安更甚,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那扇极轻的门推开。
抬眸刚好对上李母哭红了的双眼,愧疚感弥漫,遍至全身。
李母哑着嗓子问:你来做什么?
席清砾视线落在李齐昭身上,白皙皮肤上刺目的红痕令他不可置信的退后一步。
这一幕直直的落入李母眼中,任她修养再好,此时也忍不住讽刺:你这又是做什么?受不住?我的昭儿活该经历这一切吗?
不是伯母我
你什么?如果不是遇到你,我的昭儿现在应该还在学校里自由自在的读书,万万不会陷入这走不出去的泥沼。
当初昭儿欢天喜地的跑过来跟我说他喜欢你,我看他那样子,就知道阻止没用,就顺了他的意,可是没过多久,你就抛弃了他,我有怨过你恨过你吗?
他因为你酗酒,因为你颓废,我什么都没说,可是这次,是不是太过了?李母的质问一声声砸在心头,似是一把把尖刀划过心脏,献血滴滴滑落。
席清砾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眼角无声湿润。
李母撒够了气,颓然坐到椅子上,闭了闭眼,罢了,你走吧,等昭儿醒了,我便带他离开,你不要再出现在他面前了。
和该是最好的选择。
席清砾深深的看了依旧昏迷的人儿一眼,似是要将他的面容刻入心底,站了良久,终是迈着如千斤重的步伐,离开。
昭昭,愿你忘却所有,忘记我带给你的所有痛苦,向阳生活。
苏魅,你所做的一切,也该偿还了。
凛儿,这可怎么办?我们没有证据。顾谦木陪李母守了李齐昭一天,被席清凛接回家。
他支着下巴,坐在桌边叹气。
所以我昨天从游戏会所里看到的那个人,真的是李齐昭,苏魅到底想干什么?单纯的折磨他吗?
学长。
顾谦木叹息着抬头,望着上方眸底温柔的席清凛,微微出神。
他家凛儿就是好看,怎么看都看不够。
席清凛柔声安慰:不要想了,现在席清砾手中握有充足的证据,足矣让苏魅在牢里待一辈子。
凛儿
嗯?
你说,你哥和李齐昭怎么就这么苦呢?明明相爱却不能顾谦木止了声。
明明相爱却不能在一起,他和凛儿何尝不是这样。
每每想到这里,他的心就一抽一抽的疼,窒息感将他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