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张的找理由:脸上长了痘痘,怕吓到如言哥哥。
顾谦木也疑惑,女人爱美他是懂的,只是楚恬的语调虚弱无力,本来灵气的双眸此刻黯然无光不说,都不敢直视耿如言。
莫不是心里有什么鬼?
顾谦木想得到,耿如言自然也想得到。或者说,他就是察觉到了楚恬的不对劲,才以来探望她的名头来一探究竟。
耿如言温和的笑容如阳春映雪般暖人心田:没事,如言哥哥会在意这些吗?恬儿你让本王看看,严不严重?
楚恬不知为何后退一步:不不用了,谢谢如言哥哥。
脸上的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严肃神情:院里的下人做错了什么事吗?恬儿把他们都遣回家?
楚恬硬着头皮回答:他们以下犯上我
恬儿的陪嫁丫鬟呢?耿如言问。
楚恬语噎
顾谦木饶有兴致的在墙头看戏。
叹息一声:恬儿,本王自认待你不薄。
如言哥哥,你在说什么?楚恬的声音略微颤抖,风吹气面纱的一角,被她慌乱的按下。
你做的确实过分了!
什么啊!
还想装疯卖傻,耿如言趁其不备摘了她的面纱,露出来的不是光滑细腻的肌肤,而是中毒后的紫红色的斑块。
顾谦木倒吸一口冷气,当真无法将这人与第一次见面时优雅高贵又不失俏皮的公主想比。
楚恬发了疯似的用袖子遮住脸,声音尖锐刺耳:别看!别看!
耿如言没有任何反应,默然看着她的反应:恬儿,你自己说你做了什么?于唯出身影阁,此毒只有他们会有,而于唯已经消失了许久,一点消息也没有。
于唯这么久没回来,他知道可能是遭遇了不测,他怀疑过很多人,唯独没有怀疑楚恬。
可她真的很让人失望。
第76章柔情王爷最爱你了
耿如言命人从王府地牢内找到了于唯。
耿如言脾气温和,从不重罚府里下人,地牢从来都只是摆设,阴暗又潮湿不说,还无人把守,楚恬将于唯关在那里,根本没有人会发现。
请了大夫检查,于唯身上有多处骨折,胸口挨了一掌,断了两根肋骨,更有多处淤青,受伤极重。
这根本不是楚恬一个弱女子能做得出来的!
她肯定有同伙!
平日里看起来温顺从不惹事的女儿家,现在却突然变得如此惨不忍睹,耿如言心上像是压着一块大石头,怎么也提不起精神来。
气的顾谦木指着他的鼻子骂:小爷就在你跟前,你居然想着别人!小爷要离家出走!
耿如言抱着他的腰将他从地上抱起来,一个转身放进房间里,利落的关上门。
顾谦木:!!翻天了!
耿如言搂过他亲一下:阿垣,我错了!
顾谦木不领情:天天就知道说你错了,下次还不是一样。
耿如言偷偷运转内力,面上顺着顾谦木,眉目柔和,满是柔情:那阿垣要怎样?
想了一下,道:跪搓衣板!
跃跃欲试
呃耿如言艰难开口:阿垣,我一个王爷
转身作势收拾衣服!
耿如言拉过他的手,一个用力,将他拽向自己,吻上他的唇。
柔软的触感,混着一丝丝甜味,令耿如言魇足不已。
顾谦木锤他,却在手指触碰到他本应该温凉的肌肤时,微微分开,眸子里担忧尽显,他摸上他的脸:怎么回事?你身上怎么这么烫?脸也很红!发生了什么?
耿如言摇摇头:阿垣,热。
头在顾谦木的脖颈处一个劲的蹭。
实在是痒的难受,哪里还有心思和他算账,微微推开他:你别动,让我看看,快冬天了怎么会热?
耿如言却又封住了他的唇。
喘不过气来,顾谦木终于察觉到了什么。
嘴被堵着,他的声音含糊:可是那日的药还没有完全解了?
没听到他的回答,自己的话也被迫咽了回去。
顾谦木从来不会拒绝这个人的。
温暖的怀抱突然消失,顾谦木略微阴柔的眉宇轻轻皱起,旁边的人落下一吻,温柔的声音传入耳畔:阿垣乖,接着睡,我去处理事情。
下人来报,于唯行了,嚷着要见他。
于唯脸色还是苍白的很,全身上下都疼痛难忍,当见了耿如言走进房间,眼前一亮,便要挣扎着起身行礼。
耿如言将他按回床上:感觉如何?
谢王爷惦念,属下无碍。
因方才的动作,刚包扎好的伤口又往外渗血,耿如言难得的发了脾气:还说无碍?是不是非要等肠子掉出来才叫受伤?
于唯满脸都是歉意:对不起王爷,是属下无能,才着了别人道。
被气笑了:人有落水马有失蹄,你这是道的哪门子的歉?可有看清是谁将你伤成这样的。
于唯咬了咬牙:是连千兰!
耿如言:嗯?怎么和连将军扯上关系了?
于唯道:那日,属下奉王爷之命去调查唐公子中毒的原因,偶然听到皇上提起当年秘方失踪一事,皇室的密阁只有皇族直系子弟可以进入,既然不是皇上做的,那便只有可能是公主殿下!
许是属下不小心走漏了风声,本想将此时禀告侯爷,却在悄悄进入王府时看见连将军翻墙进了府中,属下一路跟随,见她进了公主的院子。
连将军武功高强,属下不敢靠近,隐约听到公主的声音很是慌乱,好像在说什么被别人发现怎么办,连将军则满不在意,由于听不清,属下本想凑近些,却不想被连将军察觉。
属下不是连将军的对手,被她折了手脚,再醒来时便是进了王府地牢。
应是公主还有悲悯之心,她并没有杀我灭口,而是时不时偷偷送一些食物。
公主的举动让她院中的下人发现,他们中有一个人进了地牢发现了属下,本想禀告侯爷,却被公主连恐带吓的再也没敢来,最后怎么样属下也忘了。
竟真的和连千兰有关!
耿如言握紧拳头。
连千兰,可以说是他心中的一处逆鳞。
也许世人对当年唐垣和连千兰的事不是很了解,而他虽长年待在王府,消息却是精通。
当时啊,只想多知道一些,为楚翰分忧。
只是现在物是人非。
当年的连千兰和唐垣,郎才女貌情投意合,只等着大一些两人便成婚。
却不想连千兰去了边关,唐垣在京城这一等便是三年。三年后,连千兰随父回京,本应是欢天喜地,却不知从中发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变故,闹了个不欢而散。
唐垣风流的名声便是从那时候传出来的。
连千兰自那以后也长年待在边疆,鲜少回京。
世人无不叹惋。
耿如言从来不会主动问起顾谦木的过往,但现下看来,只能了解清楚了,才知是谁害他,楚恬?还是连千兰?
连千兰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吧!
耿如言若有所思的回了屋。
刚进去那人便缠了上来。
干什么去了?抱着自己脖子的人,从被窝里光溜溜的钻出来,手臂自然环上他,嘟嘟囔囔的闭着眼睛,红润嘴唇微撅。
去看了看于唯。耿如言怕他冻着,伸手拿过被子将他裹住,还睡吗?
闭着眼找人要亲亲:如言陪我睡。
轻轻刮了一下他的鼻尖,声音里是无尽的宠溺:粘人!
顾谦木撇过头去,咬上他的胳膊:我粘人你是不是就不爱我了?
爱!从善如流:最爱阿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