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90,恭喜宿主马上就可以完成任务了。
沉寂了一刻,面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本以为自己被005选中只是一种偶然,现在看来,不尽如此。
偶然多了,便成了必然。
005,还有它那位神秘的主人,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顾谦木从床上爬起来,去了御书房找耿如言。
放纵一天的代价,就是要熬夜批阅奏折,顾谦木一点也不想同情这人,因为他的腰还酸着。
清凉的夜,偶尔会有一两个宫人走过,顾谦木不喜欢他人服侍,独自一人漫步在皇宫。
远见御书房的灯还亮着,里面隐约可见几个人影,应是朝廷上的大臣。
如言为人温和,没有多少脾气,就算是形势所迫不得不接下重担,他也做不到像楚翰那般雷厉风行。
现在支撑着他的只有自己,而自己有对政事一窍不通,自然帮不上什么忙。
感叹一声,等一切都结束了,他就让耿如言将这烂摊子随便丢给一个人,让他带着自己归隐,或是游山玩水,再也不管这些糟心事儿。
现在的他应当很累了吧?他的身体本就不怎么好。
真想打死楚翰!愤恨的骂了一句远在西戎的某人,刚要往御书房里去,一时不察,被别人捂住了嘴拖到角落。
顾谦木有一瞬间的晕厥,这场景竟是如此的熟悉,就像当初进宫,被莫宏等等,莫宏?!
这个人貌似消失了有一段时间了,怎么又突然出现了?
耿如言不是没有派人去找过他,但他就像人间蒸发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此次出现,他有什么目的?
他这是要挟持自己吗?
顾谦木最近一直被耿如言拉着习武,自认为还是有些用处,不过莫宏捂住他口鼻的布上应是有麻醉之类的药物,他不过吸了一口便浑身无力。
像是确定了顾谦木没有了反抗的能力,莫宏松了手,任由他体力不支的沿着墙壁滑下去。
莫宏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唐公子,劝你最好不要反抗!
你要做什么?
其实他早有察觉,第一次在皇宫见到这个人时,凌厉的目光令人心颤,一看就不是善茬。
而在那以后,和耿如言与他在酒楼会面,他又显得过于亲切,像是变了一个人。
莫宏没有回答他,皎洁月盘刚好在他身后,莫宏的神情淹没在黑暗中,顾谦木看不清他的模样,他听到莫宏问:耿如言将唐公子当做心头宝,如果唐公子出了什么事,他会如何?交出皇位怕不是一瞬间的事吧?
顾谦木睫毛微微颤抖,并没有回答他。
不说话也没关系,唐公子,我们打个赌吗?
赌什么?耿如言会为了他做到什么地步?
他不想赌,没有任何意义,如果不是耿如言体内确实留着楚家的血液,顾谦木根本不会让他接下这破败的江山。
莫宏没听到他的回答,冷笑一声,提着他的衣领出了皇宫,到了一片草地上才停下。
你到底是谁?顾谦木恢复了一点力气,抬头,接着月色看清了莫宏的脸。
和以前见到的有些差别,但并不是很大,只是右侧脸颊多了一道显而易见的疤痕,让他整张脸都狰狞可怖。
莫宏任由他打量,声音很轻,也很阴暗:我想以唐公子的聪明才智,应该是猜的到的。
最近发生的事在脑子里过了一圈。
先是自己在皇宫遇到莫宏,宫宴上西戎的将领失控,自己替耿如言挡了攻击。
看似巧合,如果和他联系起来,像是必然。
耿如言内力深厚,他能力超群,被他安抚了的人,却因不远处突然响起的哨声而发狂,始作俑者显示不见。
能在皇宫自由进出不被发现的人并不多,在他认识的人里,除了耿如言,便是莫宏。
这样想来,那天那一声哨子,应当是莫宏吹的无疑了。
在然后,莫宏出现在他的院落,带他去见了耿如言,好像一切就是从这里改变的。
耿如言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楚翰不知为什么突然不顾及血缘关系对他用强,西戎圣女恰好出现,一切都像是刻意安排好的。
莫宏看着顾谦木脸色变化,明知故问:唐公子想明白了?
顾谦木还是没怎么有力气,本来怒气冲冲的语气此刻却显得绵软无力:这一切都是你安排好的,你想要那皇位?
莫宏笑了:不是我想,要怪就怪先皇做的太过分。
莫宏,姓莫,先皇的皇后也是这个姓氏。
当初先皇废了皇后,打压外戚,更是找了一个理由将整个莫家抄了,可谓是恨绝至极。
莫宏也许是当年的幸存者。
只是不知道他和莫皇后的关系,想必是比较亲切的吧!
只是,楚翰身上有一半莫家人的血液,他为何设计将他掳去了西戎?
耿如言算是他仇人之子,莫宏不会放过他的。
怎么办?
唐公子,不要废你那些小心思了,没用。莫宏看穿了他,「好心」提醒。
顾谦木闭了闭眼,有心无力。
如言,你千万不要来找我啊!
宫廷果然比现代危险多了,他该怎么办?
那绝望落入莫宏眼中,只会让他更加兴奋,他突然来了兴致:唐公子说,如果耿如言发现他的枕边人不干净了,会作何反应?还会一如既往的对你吗?
顾谦木猛然睁开双眼,怒火与恨意交织着看向莫宏。
耳边有虫鸣,鼻间萦绕着青草的气息,夜里的露水使空气潮湿,本应生机勃勃,顾谦木的心却沉了又沉。
莫宏,比楚翰还变态,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第79章柔情王爷完
如言虽是个温和的性子,不轻易与人发怒,但你若动了我,还真得不到你想要的。顾谦木嘲弄般的语气令莫宏一怔。
他突然想起了姐姐的话:其实啊,男男女女之间的感情,都或多或少的参杂着传宗接代的影子,宏儿想啊,如果一个女人不能生孩子,会有哪个男人能冲破世俗和她长相厮守呢?
那是姐姐进宫前对他说的最后一段话。
他午夜梦回时常想起,总是迷茫的不知姐姐终究何意。
直到姐姐被打入冷宫,他才明白,在这个男人和女人不平等的地方,真情或是真的不存在。
畸形黑暗心里在增长,他突然很想知道耿如言与顾谦木很难为世人所容的感情,能走的有多长远。
耿如言被三省宰相围着嘱咐了好久,才找了个理由将他们遣散,临行前,唐宰忍不住问了一句:皇上,垣儿呢?
咳嗽一声,耳垂红了一下:阿垣在养心殿。
顿住想了想,道:休息
到底是过来人,唐丞怎么会听不明白他的意思。说白了,这是自己儿子与耿如言之间的事,你情我愿的,他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请安告辞,唐丞出了门。
接着橘黄色灯光,耿如言按了按刚才不知为何跳动了一下的眼皮,打算先将手里的奏折批完。
孤寂的御书房,只有暗淡的光晕和成批的奏折相伴,累了的时候,脑海里不自觉浮现顾谦木的身影。
温润多情的桃花眼眸,天生上翘的嘴角,时而活泼的像个小孩子,时而安静的守在自己身边,静默中不失强烈的存在感,令人心安。
他发现那人锁骨上的小红痣莫名诱人,总是忍不住的想摩擦,而后狠狠撕咬,听他痛呼。
想起不久之前持续了很久的情事,耿如言眼神一暗,而后甩甩头,继续将注意力放在手头的公事上。
现在,那小东西应当还在睡觉吧?说不定还在梦里骂他没轻没重呢!
耿如言低低的笑出声,磁性悦耳的声音从唇角飘出。
直到门外有人禀报,顾谦木不见了。
他慌乱的站起,极速奔回养心殿,空无一人。
房间里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
就像是无缘无故失踪的。
皇上,从去御书房的路上发现了这个。老太监恭敬的将手里的白布递上去。
上面有一股淡淡的迷药味,可以使人全身软弱无力。
阿垣是被别人绑走了吗?
他会不会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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