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恰巧被宋伊思听了去,她走进了些,笑着问道:叶老师这是要当咸鱼啊?
对对对!顾谦木点头如捣蒜:我要提前步入老年生活了。
一句话将宋伊思逗笑。
其实顾谦木对她也不是特别喜欢,只是觉得上次那件事多少对她产生了负面影响,心存些许愧疚。
但落到穆秋眼里,却变了一个味道。
眼见着这两人就要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起来,穆秋脸色黑了黑,一把扯过顾谦木就走。
哎哎哎!重心不稳,一头撞在了穆秋的后背。
顾谦木揉了揉略微泛红的鼻子,一下子明白了穆秋态度突变的原因,继而轻笑起来。
这人,一世世下来,什么都没变,就是这爱吃醋的小脾气越来越大。
顾谦木和宋伊思对戏,穆秋就环胸在旁边看着,一刻也不离开。
顾谦木:
换了古装,穆秋的眼睛更离不开他。
本应斯文却愣是被顾谦木穿出了一种放荡不羁的模样,穆秋看了心神荡漾。
发现这人灼热的视线,顾谦木歪头看来,趁着还没有开始,往穆秋这边来。
盈盈笑着,微凉的指尖在他下巴划过,声音柔情婉转:这位公子,缘何一直盯着人家看?
桃花眼眸魅惑人心。
穆秋一把抓住他的手腕,黑色的眸子里暗潮翻涌,声音极力压制:宝贝,别闹
染着淡淡的情绪。
顾谦木赶忙缩回手,咬牙切齿:你的脑袋瓜子里,一天天的就不能想点别的?
穆秋笑着看他:讲道理,是你先撩我的。
自知理亏,但顾谦木还是毫不犹豫的反驳:那你就不能有点自制力吗?
以前我的自制力很强的,谁让遇到了你啊!
那意思就是,在自己面前,他就兽行爆发?没休没止?
正打算一拳头挥过去,那边就有人喊他的名字。
顾谦木捏紧拳头在他眼前晃了晃,小下巴一扬,冷哼一声,扭头过去。
身后是穆秋玩味愉悦的笑声。
叶老师,和董事长关系很好啊。目睹了这一切的宋伊思,状似漫不经心的问道。
顾谦木瞥了一眼掩不住笑意的穆秋,嗤笑:没有!一点也不好!
宋伊思愣了一下,又笑道:董事长这是做了什么?让叶老师这么生气?
我没生气。顾谦木思索一下,压低声音道:不过我现在后悔和他官宣还来得及吗?
啊?宋伊思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我觉得,他就是得到的太容易,天天想着法的欠打!
「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肩头抖动:叶老师你别开玩笑了,你们天天撒狗粮,现在可是业界模范夫夫。
顾谦木: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穆秋从里面做了什么手脚。
陈自哲喊他们就位。
这一场倒没什么,主要以顾谦木和宋伊思为主,台词不少,难把握的还是情绪前后的变化。
顾谦木没什么问题,就是宋伊思失误了两次,耽误了很多时间。
叶老师,真的抱歉。导演中午喊卡,宋伊思满脸愧疚。
没事。顾谦木道,视线落在不远处眯眼小憩的穆秋。
睫毛垂下形成一篇小小的阴影,夕阳斜挂照在了他身上,使额角的碎发镀上一层金辉。
睡着的穆秋没有平常看上去那样的难以接近,也少了平常调笑时漫不经心的模样,显得乖巧,和可爱?
可爱
顾谦木差点被自己的想法笑晕过去,在穆秋这位以雷霆手段独掌文娱的董事来说,这个词用在他身上,还真是有点鬼畜。
可是就是好可爱。
刚想过去,宋伊思又叫住了他。
顾谦木回头:宋小姐还有什么事吗?
宋伊思犹豫道:今日给叶老师添麻烦了,我就是想问一下,过几日杀青,届时陈导举办的宴会,叶老师要参加吗?
什么时候的事?顾谦木满脸疑惑,他根本不知道陈自哲要举报宴会,前两天还商量着要不要自己组织一场。
现在想来,当时穆秋的反应,就有点不对劲。
叶老师不知道?宋伊思惊讶道。
没,既然是陈导举办的,自然是要去的。
往后几天也没有了顾谦木的戏份,他本来打算今天演完了就和穆秋出去玩一段日子,不过拖延几天,参加完宴会再去也没什么事。
和宋伊思道了别,顾谦木走到穆秋面前,捏的拳头咔咔响,伸手揪住这人的耳朵。
啊!亲爱的!我又做错什么了?穆秋被疼醒,不顾形象的哇哇大叫起来。
结果这一幕恰巧被摄像机拍了去。
自此,穆秋的形象在公众面前毁灭。
被重新冠上了绝世好男友的称号。
顾谦木为此笑了他好久。
你说你做了什么?虽然你是影帝,陈自哲不能把你怎么样,但杀青后的第一场宴会,不参加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吧?
穆秋委屈了起来:宝贝,讲道理,我那是怕你累到。
顾谦木也舍不得用力,松了手,冷笑道:所以,为了我累不着,你这几天就憋着吧!
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穆秋欲哭无泪。
我觉得试着给自己挽回一点幸福。
你什么也不觉得,快走吧,我饿了。
穆秋无奈道:我堂堂怎么就栽在你手里了?
顾谦木拉过他的手:我不也一样。
或许一开始那场阴差阳错的相遇,就注定了他们往后余生都会纠缠在一起。
以后如何,只要想到这个人,他也可以坚强面对,哪怕孤独。
废弃了的小屋,希平看了一眼地上被绑起来的昏迷的两人,拨通了一个电话。
我这边好了,你那边如何?
一个女人娇媚的声音传来:快了,就这几天。
希平皱了皱眉:那我多下点药,以免他们醒了。
女子道:可以,但别忘了那个人的吩咐,别伤了叶白。
知道了。烦躁的说完,希平挂了电话。
他在屋子中央站了一会,缓步走到昏迷了的叶白面前蹲下,挑起他的下巴,左看右看。
狐媚样,也没什么,不过长得确实欠艹。
谁都无法想象这样的话语会从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口里说出来,浑身散发着阴暗的气息,嘴角的孤独带着血腥黑暗。
松了手,叶白的头偏向一边,希平嫌弃的拿出帕子擦了擦手,像是再也不想多看叶白一眼,转身离开。
顾谦木拉着穆秋来参加陈自哲的宴会,纯粹是为了疯玩。
穆秋是最讨厌这种宴席的,活了这些许岁月,看惯了人世沧桑,对这些虚与委蛇更是厌恶,只是自家宝贝有着兴致,便只好跟着来了。
不分身份地位,不分在娱乐圈的影响力,宴会倒是自由。
穆秋坐在顾谦木旁边一只手环着他的腰,无奈看着和一群人说说笑笑打成一片的小东西,无形中宣誓着主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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