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山上的水,明明都有奴仆定时定点的供应!
宿主大大,您还不快点跟上005幸灾乐祸道。
顾谦木狠狠啐它一口,快跑两步,咬牙切齿的跟着。
心道怎么才能拜托这人的欺压。
却不料钟离突然停了下来,顾谦木一时不察,整个人都撞了上去,捂着鼻子嗷嗷叫。
衙儿,为师方才好像听见有人骂我,你听见了吗?钟离一脸和善的微笑。
顾谦木摆手摇头:没有没有没有,没听见!
打死他也不会承认的!
钟离也不拆穿他,又继续往前走。
某人撇嘴跟上。
钟离的院落离他的弟子房不远,却落得清净。
顾谦木还是第一次来,原主并没有关于这里的记忆。
院落周围流水环绕,穿过一小片竹林,才见到那处小屋,收拾的很是干净,和他今日闲逛途经的掌门的住所比起来,简直一个天一个地。
但却透露着浅浅的淡雅。
钟离可不管他的左顾右盼,直接把木桶扔了过来,蕴含着力量。
顾谦木堪堪接住了木桶,心里有气没出发。
为师想喝山顶那处的泉水,那里的水很甘甜。段衙道。
顾谦木眨眨眼,再眨眨眼。
此处虽然位于山腰,但挑水的话,还是山下的比较方便,去山上,太远了!
顾谦木苦哈哈着一张脸。
难得的撒娇:师尊,可不可以不
不行!
顾谦木只好认命。
山路崎岖,却带着独有的静谧。
废了半天的力气打了一桶水,还不忘心里暗骂着钟离。
唉?小统子,我突然觉得
什么?
钟离他内芯是不是被人给换了?不然为什么这个人的表现怎么和段衙记忆里的这么不一样?
005冷笑:宿主,你自己心里没数吗?就算是坏蛋骨子里,某人遇到你,脾气全无,除了宠着就是宠着,像只小绵羊,乖的不得了。
顾谦木回忆了一下前几世发生的事:还真是这样。
突然来了想法:既然这样,我干脆把他好感度刷高一点,然后再干一件让他怎么也无法原谅的事情,到期后,憎恨值猛增,我就可以离开了!
顾谦木觉得自己真是想了一个绝妙的主意,将钟离的一颗心拿到手,再狠狠的蹂躏。
005沉默了好久,才缓缓开口道:你不是这样的。
顾谦木愣住。
005又重复了一遍:宿主,你不是这样的。
里面包含了太多他无法理解的情绪。
他张了张嘴,半天才发出声来:那我应该是什么样的?
其实,自从离开了第三位面,他就感觉自己很不对劲,可是又说不上来是怎么回事,就是很难过,好像失去了什么。
005半晌没有回答。
顾谦木拥有所有的记忆,却唯独忘了他们之间的感情。
它就怕某一天他幡然醒悟,回首之际,已经和那人错过太多太多,到最后,除了悔恨别无他有。
其实,我也觉得我不该是这样的。
他根本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去对待钟离,就算是清楚的明白,这个人和自己纠缠了三世,以后的命运更是会交织在一起。
记忆中的自己和他心意相通,互诉衷肠,许下生生世世的承诺,亲密无间。
他看到了自己发自内心的笑容,心里眼里都是那个人。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
他好像曾经知道,现在却失去了。
他听到自己道:可是,我也不知道我该是什么样。
是像以前那样,为了他现在感受不到的情所伤也要飞蛾补火般的不放弃,还是安安稳稳的抛却一切,只为了回到那个原本属于自己的世界?
他不知道
回去的路上,顾谦木和005都没有说话。
只有汩汩流水声,伴随着树叶簌簌作响以及各种鸟虫的鸣叫,心却怎么也静不下来。
和那人从最初的相识,到这一世的再遇,其中发生的点点滴滴,都从脑子里一遍一遍的过。
他像是在问005,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我爱他的,是吧?
没有人回答。
只是心突然抽痛了一下。
顾谦木提着水桶往回走,经过弟子房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声惊呼:
小杂种,还学会反抗了,你爷爷我不给你点教训,你就不知道自己是谁!
顾谦木蹙眉,是殷康的声音。
他这是,在
犹豫了一下,心道此处离钟离的住所也不远了,便先将水桶放在一边,循着声音的方向找了过去。
第123章精分师尊他不会恨你
这处弟子房是外门弟子的,与内门弟子的靠的很近。
没有什么特殊情况,内门弟子都是居住往上的一片区域的,除了他和他的一个小师弟越休。
钟离坐下就两个弟子,与其他长老那百十来个比起来,可真是少得可怜,钟离便以怕自己俩徒弟受欺负为由,将他俩安置在了离他的住所不远的地方。
落得个清净,同是也招来别人记恨。
所以,在整个缪苍派,他和越休都是不受待见的。
真不知道这一群修仙之人,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拜入缪苍派门下,没事不好好修炼,一天天竟想着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为了什么。
顾谦木感叹一声,想必殷康这家伙,又在欺负刚入门的小弟子了。
心想自己闲的管这闲事做什么?还不如快点应付完钟离早早回去洗洗睡了。
于是刚想返回去拿木桶,余光便透过殷康几人,看清了坐在地上的小少年。
瞬间愣住
是越休
小杂种,别以为你师尊是钟离长老老子就拿你没办法,你还不是和你那个废物师兄一样,一天到晚就知道当个缩头乌龟?门派任务不接,比武场也不去,可真给钟离长老丢脸啊!
周围的人一阵哄笑。
你们不许说我师尊和师兄!
越休红着眼眶,声音虽然哽咽却气势汹汹。
不过十五岁的年纪,却要遭受这些不公平的待遇,白色的弟子服染着灰尘,跌坐在地上失了这个年龄该有的意气风发。
顾谦木突然想起来,段衙每一次被别人欺负的时候,现在他面前,用瘦小的身子护着他的,一直都是越休。
明明知道打不过他们,却还是执着的挡在他面前,只因段衙平日里对他的丝丝关怀。
顾谦木眼眶红了,心底没什么感觉,但直觉告诉他,他要帮他。
身影鬼魅般的闪过,那几个嘲讽辱骂越休的小跟班便被顾谦木打了一巴掌,五指印迅速显现。
顾谦木趁他们还在愣神,将地上的小少年扶了起来:越休,你没事吧?
越休看着扶着自己的人,熟悉的面容,熟悉的语气,但整个人的气势,他陌生至极。
试探性的叫道:师兄?
顾谦木点点头: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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