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吗?
太敷衍了!不行,重来!他还没感觉到就离开了,这可不成!
顾谦木所有的耐心都被他给耗光了,怎么可能听了他的,眼底划过一抹狡黠,他又将他的头拉下来,覆在他的耳边,做要与他说话状。
钟离乖乖配合。
滚一边去吧你!
随着耳边突然爆开的声音,小腹吃痛,钟离胳膊一软,往旁边栽去。
耳朵还在嗡鸣,小腹痛的厉害,钟离闭着眼蜷缩在床上哀嚎:哎呦顾谦木你够狠!疼死我了!
活动了一下手脚,顾谦木道:你活该!
钟离疼的额头冒号,顾谦木心道,自己刚才不就用膝盖顶了他一下,下手有这么重吗?
随即又不忍心起来,叹了口气,将手伸过去,给他轻轻的揉着,好些了吗?
钟离点点头,接着月色看着面前这人朦胧的模样。
长发倾泻而下,五官看的不是特别清晰,也不是记忆里的模样,但那双眼睛,却永远那么的迷人。
等心沉寂下来,回首过往记忆,才发现自己以前太过偏执,忽视了那一颗毫无保留的送到他面前的真心。
对不起
顾谦木放在他腹部的手一顿,被他没由来的一句话弄的发懵:你说什么?
钟离叹了口气,将他揽过来,小心的避开伤口,泛着红光的眸子紧紧的盯着他:我说,对不起,以前那样对你是我不好,原谅我好不好,木木?
原本的感动被他最后那句冲的烟消云散,他锤了他一下:木木是个什么鬼?
钟离眯着眼道:难不成娘子?
第136章精分师尊谁是夫君
这纯属报复,赤裸裸的报复。
顾谦木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被他占了便宜去,仰着小下巴道:叫夫君!
钟离:我在上面,我是夫君。
放这事上,自然是顾谦木吃亏,心里却是不甘:休想!
钟离小声道:以前又不是没叫过。
确实叫过,不过那都是前世的时候了。
顾谦木不想和他做无谓的口舌之争,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又伸手搂上他的腰,声音从钟离胸口传出:我困了
叹了口气,钟离吻了吻他的发顶,轻柔的声音似不是他,却让顾谦木心安:睡吧,我在!
警告你,别大半夜的动手动脚,不然
不然什么?
钟离等了半天也没再听到他的声音,低头一看,是沉静的睡颜。
轻轻一笑,他道:晚安。我最爱的人。
钟离也是知道他的性格不再暴戾才放他出来的,其实他心里明白,另一个他,是在逃避顾谦木对他的感情。
又骂了一句懦夫,钟离才推了推顾谦木:起来了!
昨天闹到那么晚,顾谦木怎么可能睡醒,他睁开一只眼看了看精神抖擞的某人,又闭上:我困
又推了推,还是不动,钟离凑近了些:娘子,你再不起,为夫可就要
顾谦木一个激灵,瞪大了眼睛,从床上弹了起来,双手死死抓着衣领,惊恐道:你你你!大早上的别发衋情。
钟离:我是想说,你再不起来,我就直接给你擦擦脸,然后上药
呃
这就尴尬了
不过脸皮厚如顾谦木,我自己来吧。
反正已经起来了,再睡着也不容易,顾谦木从床上爬起来,你出来这么久,没事?
他也察觉到了这个钟离和以前的不同,只是不知他是自己突破禁制出来的,还是被放出来的。
只不过,就现在这个家伙的智商,还真是和平日里没法比,别等到时候被人买了还数钱。
只是钟离听了他这话,整个人顿时蔫了下来:跑出来的,快被关回去了。
再被关回去,还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才能出来,不仅如此,还要看顾谦木和另一个他亲亲我我,想想就气。
娘子,要不你和那个家伙说说,把禁制给解了吧,好不好?
顾谦木刚穿好衣服,听了他这话,差点身形不稳往跌在地上:你别叫我娘子!
钟离改的很顺口:木木宝贝,好不好嘛
我考虑一下。顾谦木道:不过白天你要是出来,被旁人看了去,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虽然他不知后果到底有多么严重,但是凭着直觉,总觉得他不要再人前出现比较好。
因为这缪苍派,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安宁。
叹了口气,要是那个家伙敢欺负你,就和我说。
顾谦木咧嘴笑道:我欺负他还差不多。
钟离蹙眉,再怎么说他们也是一个人,可听顾谦木的语气,怎么像是把自己也加了进去。
索性不想了,钟离拉过他的手,手指轻轻解开他的衣带,指腹蘸了些药膏,轻轻涂抹在伤口处。
幸好作死的一番闹腾,结痂的伤口没有裂开,只是那怪物的指甲陷入了顾谦木肉里,背上的伤口看着也是吓人。
疼不疼?钟离温柔的问,手下动作更加轻缓。
顾谦木这时才觉得,他们真的是一个人,最起码这温柔的模样是没有区别的。
他摇摇头,等他上好了药,才看了一眼天色道:快到了晨课时间了,你
言下之意,你该走了,晨课,还是要让另一个钟离去上。
钟离烦躁道:那家伙没事收什么徒弟?真够烦人的。
顾谦木:休儿这是被嫌弃了?
其实就算是顾谦木不说,他也该走了,昨日强行破开禁制出来,支撑到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他揉了揉顾谦木的发顶,道:等下次我出来,肯定要把你压着
又来!
说他一天天竟想这事还不承认,原本的一点不舍也消失殆尽,顾谦木一拳头砸了过去:你快滚吧!
衙儿?钟离眨眨眼,眼底红光消失,还没反应过来,右侧脸颊就挨了一下。
顾谦木哪里想到那个家伙会突然离开,他又用了十成的力,本来以为他会躲开,结果人却在这个时候跑掉,换成了这个一口一个「师徒尊卑」的家伙,等想要收力道的时候也晚了。
这一拳头,挺重的。
打的眼角都青了。
师尊?师尊!对不起我不是要打你的,啊也不是我就是要打你的,是打另一个你语无伦次,不知从何说起。
钟离吃痛的闷哼一声,任由顾谦木整个人都扑过来给他吹气:他又干什么了?
按说,另一个人格受他影响,不应当偏执的随意伤人了啊!
衙儿,他没对你做什么吧?钟离突然想起上次另一个他跑出来时做的那些事,眼睛顺着他的锁骨往下,胸口若隐若现,不过幸好没有什么不该有的东西。
他能做什么,师尊,还疼不疼?顾谦木看着他眼角的淤青,自责万分,心道,都怪那个家伙,下次见了一定使劲打。
钟离摇摇头: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