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水煮鱼。
好
还有红烧茄子。
好
唔还要吃酥肉!
呃沈秋:宝贝,你要做小猪仔吗?
顾谦木瞪了他一眼:不管,你给不给做?
沈秋:自然是给的。
你想要什么,我都会尽可能的给你,哪怕是这条命,就更不用说几道家常便饭了。
就不知,我不在的时候,你会不会好好吃饭,会不会饿着,会不会好好照顾自己。
沈秋前脚进了厨房,顾谦木后脚就跟了进去。
在沈秋疑惑的目光下,某人兴致冲冲地道:我给你打下手!
沈秋抿了抿嘴,宝贝,你还记不记得自己曾经把虾直接放油锅里炒没了的事吗?
你这是什么表情?顾谦木原地跳脚了:你不信任我!
没有,不是沈秋试图狡辩,却发现找不到合适的借口。
顾谦木等了一会也没等到这人的后话,抄起勺子就要往他头上扣,可就在离他的头还有一丁点距离的时候,又堪堪停了下来,略一思索,还是舍不得打。
沈秋将他手里的勺子夺了过去,嘻嘻笑:宝贝,家暴是不对的!
就暴你了你能怎样?
这好办,到了床上宝贝想怎么来就怎么来
这人真是做什么也能扯到那事上去,无耻到令人发指!
顾谦木凑近了些,揽上这人的脖子,踮起脚尖,给他一种就要亲上去的错觉。
沈秋虽然也知道小东西心里打着不知道是什么的主意,但心爱之人主动投怀送抱,他自然无法拒绝。
唇、瓣若即若离,似亲非亲,勾的沈秋眸子里溢、出了火。
可小东西就像是在故意逗他,就是不亲上来。
忍不住了!
沈秋刚准备扶过怀里人的后脑压像自己,一股钻心之痛从脚背往上穿,疼的头皮发麻。
不受控制的闷哼一声,沈秋忍着脚面上的疼痛,看向正在得意的罪魁祸首:宝贝你太狠了!
顾谦木「哼」了一声:活该!
趁他不注意踩了他一脚,也终于解气了,顾谦木又兴致勃勃的凑单了案板前,拿着茄子扔进水池里,转头道:我洗唔
话还没说完就被迫咽了回去。
顾谦木被人吻了个正着,心觉自己吃亏,却被人按着挣扎不开,只能被他撬、开唇、齿,吻的更深。
等快要喘不过气来时,沈秋终于放开了他。
温热的气、息倾洒耳畔,某人嗓音低沉:总不能白被踩一脚,这是利息。
腿都软了,哪里还有心思和沈秋斗气。
顾谦木眼尾带着一抹红,本是含着怒气瞪他,落在沈秋眼里,却可爱的紧。
低低的笑溢出,好好洗菜
在厨房里,顾谦木能做的,也就是洗个菜了,让他干别的,厨房不炸了那都说不过去。
水流哗哗作响,白皙的手指洗着茄子,眉目间尽是柔和的光。
案板上菜刀落下的声音又节奏的响起,锅里的油烧开后放进去调料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简简单单的一顿饭,平平常常的两个人。
当回到现实,顾谦木每每回想起现在的场景,心中总是涌现出一股沉闷的痛。
他所求不过与心爱之人平平淡淡的度过余生,却是他这一辈子最难达成的心愿。
没有这个人的时候,他吃什么都味同嚼蜡,思念至深,泪水滑落,连带着一起吃下,只有苦涩和咸味相伴。
将做好的菜端上了桌,也没让佣人帮什么忙,就像寻常的人家。
顾谦木摸着下巴打量一圈,点头称赞道:卖相不错!
沈秋不满的补充:吃起来也很棒!
那不一定!顾谦木反驳道:也就我觉得好吃,一个人一个口味,别人还有肯定觉得你做的很难吃呢!
哈!没可能!宝贝啊,你以为谁都可以吃到我做的饭吗?迄今为止,就你一个!
心房猛的一震,像是抹了蜜一般。
你
沈秋揽着他坐下,给他夹菜:感不感动?也就你这小没良心的吃了我的饭,还想着家暴我。
顿感心虚,却还是梗着脖子道:没有的事!
沈秋:嗯,宝贝说没有,就是没有!
这
顾谦木哭笑不得。
这个样子,更加没人信了。
不过他也不需要去证明什么,两个人在一起,其中的酸与甜,自己知道就好。
安安静静的一顿饭,温馨静谧中,是难以言喻的珍惜与珍重。
以后,就吃不到沈秋做的饭了
顾谦木心头酸楚,洋装欢笑。
最后几天了,他要抛却所有的烦恼,好好的和他在一起。
你没有事需要处理了吗?吃了午饭,沈秋便叫着他一起出门,更换下了那显得庄重的西服。
没有,这几天,只陪你。
像是一场无声的告别。
不宣之于口,并不代表不存在。
顾谦木沉默半晌,终究是舍不得打破这温馨的氛围,随他上了车。
第182章末世总统离别
战时状态,街上没有人。场地主要在南方,北方影响极小。
这样的乱世,车子都不太敢明目张胆的在路上行走,生怕一个不注意哪里就发射来一个炸弹,最后车毁人亡。
可沈秋像是不着急一般,车子平稳的驶在路上,从顾谦木的方向,只能看到他俊美的侧颜。
这种时候了,天竟然还是晴的。
柔和的光撒在他的脸上,形成了一圈淡淡的光晕,是这人看上去就赏心悦目,眉目间的柔和像是之属于他一个人,在不看像他时,整个人的轮廓都是冷的。
顾谦木终于问出了声,打破沉静:你到底带我去哪?
穿过林荫小路,进了首都大学的校门。
学校里自然没有了学生,战时状态,都在家里待着,也有部分有志向的去参了军。
很安静吧?沈秋明目张胆的牵着他的手,在校园里闲逛,不由得想起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不是在这个位面,而是很久很久以前,顾谦木第一次见到他的场景。
也是在一所校园里,那所学校,好像是叫做原斋师范大学。
很久远了啊,可是现在想起来,更加犹新。
顾谦木蹙眉道:你不应该在这里,你应该
嘘沈秋伸出食指,放在他嘴边,打断了他要说的话:宝贝,就让我再任性最后几天,不可以吗?
顾谦木止了声。
他何尝不希望能和沈秋多呆一会,哪怕几分钟、几秒钟,也是求之不得的。
可他真的可以吗?
他要离开了,沈秋却还要待在这里,继续做他的总统,继续做那些未完成的事情,继续在这个乱世中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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