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很年轻,我希望你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我和你萧姨、你师父始终是支持你的。沈墨言刚说完萧子君已经穿戴整齐风风火火的赶来,接过牛奶匆匆喝了两口,拿了两块点心就上了车。
古一等人赶到的时候傅老还没有醒来,正挂着调水,傅兴和萧砚守在病房里。见到古一傅兴很惊讶,你们怎么来了。
我通知的。萧砚开口道。他上前拍了拍傅兴的后背,这人总习惯什么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揽,可古一说到底并不是外人。再说了这么好的卖惨的机会不用,背地里想的挠心挠肺谁知道?父子两人的脾性真的急死人。
老人看上去很虚弱,清醒的时候因为个子很高,看不出来瘦弱,现在躺在这里,宽大的病号服下露出的手腕只剩一把骨头。脸上因为高烧浮现不正常的红色,可他好像感应不到难受,脸上隐隐挂着笑意。
古一站在床尾,听着萧子君问道:怎么突然生病?前几天看着精神还很好。
傅兴还在想着怎么回答,萧砚已经回道:傅叔已经六十了,身体一直不好,这么多年一直定居G市也是因为帝都的气候不适合他养病,今年怎么也不愿意走,我们也劝不动。
说完看向古一。
傅兴胳膊戳了戳萧砚制止,怕古一多想。
傅叔性子倔,心里有事晚上就睡不着,我好几次半夜起来他房间灯还亮着,就穿着单衣坐在床上,帝都这气温哪里扛得住。萧砚本来不准备说的,傅兴越是这样他就想到自己这几天的悲惨遭遇,每次半夜想友好的串个门总能被逮着正着,他眼神幽怨的看向古一。
作者有话要说:
第108章不一样的新年
门外小护士敲门的声音传来,傅医生,还有两袋消炎的。她抬了抬手小声道。
傅兴点点头,对方进来放下东西惯性开口道:病人这个年纪高烧是非常危险,还好这次发现的早话没说完,对上傅兴的脸瞬间明白自己在和谁说话,简直在大能面前班门弄斧,涨红了脸匆匆出门。
古一从她没说完的话里明白一点,傅老这次应该挺危险的。
傅兴看着满病房的人,过意不去道:应该还没吃早饭吧,我去买点。
不用麻烦了,我们来之前垫了肚子。萧子君连忙道。
场面再次陷入沉默,傅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索性不再开口看向古一。
傅老的药水已经滴完一瓶,身上的温度还没有降下来,后面还有三瓶,傅兴换好药对着萧子君等人道:你们先回去吧,有什么情况我会打电话告知。
没关系,在家也没事忙,我们还是等老爷子退烧再离开吧。萧子君来到古一的身边揽着他的肩膀道。
每吊完一瓶药水傅兴都会起身帮傅老测量一遍体温,直至早上八点,院长带着两位主任医师过来会诊,另加了一剂药,老人的烧才慢慢的退了下去。
也是此时他们才知道身为中医国手的傅老身边并不好,心脏、胃、腿部神经都有不同程度的创伤,如果不是他自己深谙调养之道身体不可能达到现在的程度。
市中心医院的院长是傅老的门生,对于傅家的事熟知一二,安慰的拍了拍傅兴的肩膀,老师上个月才做的手术,要注意休息,还失眠吗?
傅兴点点头。
你多劝劝。多余的话他也不知道怎么开口,至少要先保重自己。
傅兴点点头。院长又细细叮嘱一番,见傅老没有醒来的迹象匆匆离开了病房。
傅老的情况趋于稳定,萧子君和沈墨言也没有留下来的理由,他们一起身古一也站直了身子,傅兴站起身来送客。
电梯间里,古一忽然开口道:萧姨、沈叔,我想再等等,晚点我自己回去。他考虑了很久,还是没办法一走了之,尽管非他所愿,可是老人接连两次进医院都与他离不开关系。
想到那位给予他生命的女人,如果她在的话应该会很难过吧。他从不心怀恶意,哪怕是从前过的不如意也没有泯灭良知,更何况现如今。
萧子君上前两步揉了揉他柔软的碎发,去吧,不用觉得气弱,做你想做的,跟着心走。
沈墨言对他点了点头。
嗯。古一重重的点了点头,有些话不必说出口大家都懂。
萧子君看着古一的背影低声问道:我是不是给孩子压力了?
别多想,小一心里都明白的。沈墨言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抚道。
病房的门再次被敲响,进!里面传来傅兴的声音。
门被推开,看到去而复返的古一傅兴的语气中掺杂着惊喜,怎么回来了?随后转念一想问道:是不是落下什么?
古一摇头,进来将门带上,我想等在这里,可以吗?他看向傅兴问道。
傅兴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直到萧砚伸手捏了捏他的掌心才回神,连忙道:当然可以,老爷子醒了看到你一定很开心。
萧砚见状起身道:这个点了,我去买早饭。
看着古一不错眼的盯着傅老,傅兴开口道:不用太担心,烧退下来就好了。
古一点头,看着一番惊吓、折腾面色不好的傅兴,明明担心的是他。
你不要有心理负担,老爷子身子一直不太好。这话古一相信,这些身体上的陈年旧疾明显不是因为他造成的。
上次的事,是我们太莽撞,是不是让你为难了?是我的问题,老人家等了这么多年情绪没有控制好,他只是想离你近些,时时刻刻看到你。傅兴语气平缓道,他们不能强硬的将这段感情塞给古一,可是父亲的身体还能经得起几次?
我没有怪你们。古一看向那双温柔的眼睛,也从来没有想过不认你们,就像我从来没有想过离开沈家一样。
我只是不知道怎样在这样的关系中找到平衡,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去相处!古一道出心里话,他的心不是铜墙铁壁。
听到这句话傅兴笑了,他们是亲人,一个努力的方向错了一个没找到方向,我明白了,这个不该你来想,是我们大人的事。这几天低沉的情绪被撕裂了一道口子,阳光照进来他浑身都暖了。
萧砚提着早饭进来时刚好看到这一幕,面对面坐着的两个人莫名的相似,不是长相,是身上的气质。
傅兴站起身探了探傅老的额头,温度已经正常,对着站在门口的萧砚道:站在那干什么?
早餐再次体现了食物链的循环,三个人坐下来,萧砚都顾不上自己先给傅兴剥了个鸡蛋,就看到对方已经剥好了一个放到古一的碗里,还笑的那么温柔,他看的胃疼。
你自己也吃点,他自己会吃。萧砚语气不好道。
傅兴转头看向他,没说什么。正吃着突然道:明天就是三十了吧?
古一点头。
傅兴对着萧砚道:你吃过了就回去吧。
我回去做什么?一个人守在别墅里把你留在这儿?萧砚反问。
不是回别墅,是回萧家。你都多久没有回去了?
萧砚皱眉,看萧老这样子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来,醒来了什么时候出院?难道让他们父子俩今年在医院过春节?他皱眉,舍不得!
傅老这一昏迷直到中午才才悠悠醒来,此时萧砚和傅兴刚好都不再病房,古一见床上的人眼睛动了动起身凑了上去,傅老刚睁开眼,迷迷糊糊分不清时间、空间,开口道:佳佳
古一并没有在意,他知道那是母亲的名字,您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