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的话伤到我了,我们回房说拉着人就回去了。
房间里,古一看着格外认真的沈泽修道:其实快好了,不按也行。
不行,等你什么时候能跑三千米了我再考虑。沈泽修手上的动作不停。
虽然被驳回,古一的脸上依旧在笑。
安静半响后他突然开口道:沈泽修,你说我换个名字怎么样?
虽然这是迟早的事,但是这么突然被提起沈泽修还是愣了愣道:我觉得可以,一会儿和傅爷爷、傅叔商量一下。
是要说的。古一点头,笑着问道:你会不会不习惯?毕竟这么多年全家只有你叫我的全名。
傅兴还真想了想,小一谁都叫,不过你在我的心里早就有了特别的称呼,谁都不知道。
他难得幼稚,古一也来了好奇心,什么?
你想知道?沈泽修问道。
嗯,是我的称呼难道还不能告诉我?
沈泽修按完最后几下,凑了上来,双手搭在他身后,将人困在胸膛和靠枕之间,双唇微启:当然要告诉你,宝宝!
古一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冒烟了,不用看都知道他现在是什么表情,脸颊烫到烧的慌,然而沈泽修还在盯着他。
沈泽修,你是怎么做到毫无波澜说出这种话的。古一伸手推他,他感觉这一片的空气有点稀薄。
毫无波澜?沈泽修拉着他的手按在胸口的位置,那里扑通扑通的狂跳不止,现在你还觉得我毫无波澜吗?
古一感受着胸膛传来的失了节奏的跳动,只是因为那个人是你,所以我格外珍惜。
亲吻好像是情之所至,气氛使然。
这是古一来到沈家的第六个新年,别墅里一片欢腾,这一次萧家两位长辈也被接了过来,外面炮竹声已经响了起来,古一被沈泽修扶着慢慢从楼上走了下来。
下来了,都入座,已经好了。萧子君笑着对众人道。
客厅里大家纷纷起身,餐厅的十人大圆桌前他们依次落座,摆钟沉沉的敲击八声,众人举杯辞别旧的一年,欢庆即将到来的新年。
古一笑看众人,十八岁的这一年他拥有的太多了,爱他的人,他爱的人,还有身旁的沈泽修,在没有比这更圆满的。
另一处,精神卫生中心可没有过年的氛围,四四方方的小房间里透过窗户能看到上空的烟花,可是古家成已经没有余力去欣赏,对面的男人拿着脑袋撞墙,哐哐的响声越来越大,不一会儿雪白的墙上就沾染上了血迹,看到血他好像更兴奋了,咧嘴笑了起来,眼神向着他看了过来。
古家成立马就要转身往门口跑,却被他一把抓住,一边笑一边按着他的脑袋直往墙上撞,他痛叫着挣扎起来,可是制住他的手犹如铁钳,怎么也挣脱不掉,笑声不断在耳边放大,刚骂了两句他的气息就弱了下来。
直到他一动不动没有力气挣扎,病友顶着满脸的血将他犹如破败玩具一般扔开,很快地上的人被另一个病友拉着腿拖到了角落
属于他的夜晚才刚刚开始
新的一年古一和沈泽修没有选择休学一年,而是很快回到学校,古一扎实的专业知识、沈泽修半年的自学为他们的回归做足了准备,当然在此之前他已经在两家人的支持下,将姓氏改成了傅,后面的一没有动,那是他纪念傅佳禾的方式。
那天沈泽修抱着他说:以后你就是我一个人的古一了,这我这里,你始终是那个十二岁的少年,回忆里的唯一,他刻在我心尖三年,往后还有一辈子。
他瞬间觉得古一这个名字成了他和沈泽修珍贵的曾经,再也记不起那些诛心的话。
怎么来这里接我了?古一刚下课,从医学楼走出来就看到沈泽修挺拔的身影。
嗯,下课早,就早点来见你。沈泽修接过他怀里的书本,今天就不回宿舍了,和我去个地方。
古一看向他,萧姨会在家等我们的。
不会,我提前通知了,萧女士听说我们去约会大方的同意了。沈泽修道。
古一怀疑的看了看他,掏出手机,上面果然有来自萧姨的短信:小一放心去玩吧,要开开心心的,阿泽今天要是表现不好回来萧姨替你收拾他。
我的可信度就这么低?还是你不想和我出去?沈泽修的声音在耳边凉凉的响起。
古一讨饶的笑了笑,赶忙哄人,今天都听你的,我可期待了。
沈泽修这才拉着他的手腕往外走,从正门出来古一发现沈泽修竟然开了车,他转头看向身旁的人,你什么时候回去取的?
让人送来的。沈泽修拉开副驾驶的门,古一坐了上去。
上了驾驶座带上门,他先将古一的安全带系上才是自己的,还没打火,古一就握住了他的手,我记得你是上个月刚拿的证吧?
所以呢?沈泽修侧脸问道。
要不还是算了吧,我们可以选择打车,你觉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沈泽修眯眼看向他,我早就会开了,驾驶证不过是走个过场。
古一慢慢放开了手,那出发吧,你开慢点。
刚开始古一还很紧张,可是发现沈泽修真的如他所说很熟练后慢慢放松下来,这段旅程也很快结束。
看着眼前的住宅区古一好像明白了什么,沈泽修径直开往地下停车场。高档的住宅区电梯直通,沈泽修没有解释,只牢牢的握着古一的手,带着人下车、上电梯、下电梯、最后停在这扇门面前。
将钥匙放在古一的手心,打开它。
他接了过来,钥匙插在锁芯里半天没有转动,沈泽修一颗心都像被他攥在手里。
咔哒一声,门被打开。
映入眼帘的是温暖的原木色,宽敞的客餐厅,落地玻璃,他喜欢的灰色地毯,理想中的半开放式厨房每走一步看到的都是他的喜好,房间里突然冲出来一只黑背,古一一眼就认出来是沈泽修当时领回来的那只。
他蹲了下来,笑着摸了摸它的脑袋,你怎么在这里?是有人把你接来的吗?
黑背冲他叫了两声算作回答,然后咬着他的裤脚将人往房间里领。
你要带我去哪?古一笑着跟在后面。
卧室里早就布置好了,灰色的气球漂浮着每一个丝带下都坠系着一张照片,古一一路走一路看,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沈泽修竟然拍了这么多照片,尽头的大床上用玫瑰花铺设成爱心的形状,黑背乖巧的坐在原地看着他。
古一的那点感触在看到玫瑰爱心后有点溃散。
身后沈泽修覆了上来,搂着他亲吻他纤长白皙的脖颈,我没有经验,只是回忆着你的喜好布置的。
他知道现在笑出来绝对会完,至少要哄一个星期的那种,淡定的问道:玫瑰是谁教你的?
求爱不是都应该准备玫瑰?萧女士告诉我的。沈泽修看向他。
等等,这些都是你一个人准备的?古一问道。
沈泽修理所当然的点点头,这是我们的家,没有其他们来过。
古一瞬间又被感动到,他看着沈泽修的眼睛,我是男生,你不准备也没关系。
不行,别人有的你必须有,这样你的眼睛永远只能看着我。沈泽修一本正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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