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濬心下一喜,我目前暂时就住在宜信花园,晚上我的团队会过来开会,你到时候也一并参加怎么样?
许思语审视他的片刻,没有察觉出异常,点点头,好。
第47章四十七只咩[V]
婚礼仪式结束,许单单临时接到通知,《血落之城》的剧本围读会的时间提前。
这时新人双方的亲属聚在一起拍完大合照,正纷纷前往宴会厅等待开宴。
她找到姨祖母说了这事儿。
老太太依依不舍,不至于急得连一口饭都不吃吧?
许单单表示遗憾,大家都等着我过去呢,改天得了空我去家里探望您好吗?
年轻人有事业心是好事儿,老太太善解人意道,只要你有心记着姨祖母就是。
两人说着话,许单单眼角余光瞥到远处的梁母拽着梁父怒气冲冲地向许继山在说些什么。
梁禹辰在旁劝了未果,撒手让朋友拉走了。
许思语和文心本是与许继山一道儿,见此情形难得没有落井下石,她搀着文心避开,留给梁母发挥的空间。
只是在踏进宴会厅前,她目光森寒地看了一眼许单单。
许单单心底微哂,梁母大张旗鼓为的还不是此前被泼茶水的羞辱?
她那睚眦必报的性格,居然能忍到婚礼后才向许继山加油添醋地告状,还真是前所未闻。
许单单不以为意地想,找许继山又怎么样,她也不会给许继山脸啊。
午后的阳光渐烈,随着地面小草水汽的蒸腾,空气中的青草香越发浓厚。
告别了姨祖母,许单单有心找到顾星觅当面说一声自己会提前离开。她撑着伞走到一株冠如巨型伞盖的合欢树下停下,目光环场扫视一圈都没见到他的身影,也不知道人去了哪儿。
一小会儿的功夫,许继山找了过来,他身边还跟着兴师问罪的梁氏夫妻。
梁母先时的旗袍已经换作一身优雅的套裙,妆容和发型也随之做了改变。
她趾高气昂地走到许单单面前,你说我不配对你指指点点,那么就让你爸爸教训你如何?
梁父随后唱红脸笑道:单单,你是大孩子了,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可以跟长辈好好交流,别意气用事啊!
你在伯母这儿受了委屈可以直接告诉伯父,伯父给你做主!
许单单看书的时候恶心梁禹辰一家的程度不比许家人少。
梁母出身不高,眼界有限,她日常除了盯着梁父的一言一行,余下连梁禹辰和原主夫妻间的床帷事也要插手指摘。
而梁父呢,别看他对原主笑呵呵的,实则在梁母对原主无缘无故、有事没事就挑挑拣拣的时候,他要么是嘴上拉架,要么就无视纷争。
许单单双臂环胸,冷笑道:你们可闭嘴吧。
许单单!许继山面色沉凝,低声斥道,你的教养呢!
注意言辞!
许单单的脾气丝毫不见收敛,直截了当道:杨阿姨说了什么?
许继山没有偏听偏信梁母的话,沉声道:你当真打了禹辰妈妈?
啥?
许单单知道梁母会加油添醋,可仍是低估了她厚颜无耻的程度。
所以睁眼说瞎话是许思语、梁母这些人的祖传艺能吗?
许单单没回答许继山的话,而是好整以暇的看向梁母,杨阿姨,我打你什么地方了呀?
她说着眼神轻蔑地上下扫视,阴阳怪气得很,你不是全须全尾的吗?也没见缺胳膊短腿儿啊?
梁母一而再再而三的被许单单羞辱,对她的恨意俨然有深入骨髓之势。
她怒喝一声,扬手就想给许单单巴掌,小贱人!看我不今天不
梁父顾忌颇多,他瞥眼看到许单单的摄像师在不远不近的地方,当机立断将梁母拦住,住手!
大庭广众,不要脸面了吗!
许单单面不改色,甚至还对着这夫妻俩翻了个大白眼,而后才跟许继山道:爸爸,杨阿姨的为人想必你也清楚,她那张嘴口无遮拦地侮辱我妈妈,我难道不能修理她?
别拿长辈压我,就她也配?
再说了,我也没打她呀,不过是泼了她一脸茶水而已。
末了,她摊摊手,茶言茶语,那茶水是温热的呢,不烫人也不伤人,杨阿姨都没毁容,我也不算有错吧?
许继山紧咬后槽牙,顿生被梁母蒙蔽和挑拨的愤怒,他似笑非笑道:杨佳颖,你羞辱了单单的妈妈,究竟从哪里来的底气还要倒打一耙?
他不待应付梁母骤变的脸色和脱口而出的狡辩,又对梁父语重心长,老梁,你难道忘了杨佳颖在外逞口舌之快惹了多少麻烦?
单单是小辈受了委屈,吃了亏也不好对她穷追猛打,若是哪位大人物要斤斤计较呢?
你梁家还要不要了?
在许继山看来,梁母愚蠢且刻薄,她自以为是的耍弄比许单单在人前的跋扈嚣张更让他厌恶。
梁父见多年好友直言不讳地贬低自己的妻子,哪怕涉及到陈淑仪,他也脸色一变,饶是佳颖有错在先,单单也不该冲动行事,平白让人看了我们两家的笑话。
如无意外,日后思语和我家禹辰喜结连理,而单单却还跟炮仗似的,岂不是要搅得家宅不宁?
不待许继山开口,许单单就讽笑道:梁叔叔,你高看我了。
你们家的肮脏事和肮脏人,我哪里敢掺和?
这话一出,不仅梁父梁母怒目而视,许继山都疾言厉色,许单单,你适可而止!
许单单满不在乎,说完了吗?我公司的事儿急着呢!
梁母趁机拱火,老许,你家单单以前也不是这么没规没矩的吧?喝了几年洋墨水就是不一样啊?
我是个外人,无所谓让她瞧不起,可文心呢?
她为了给你老许家留个香火,多年来过过一天好日子吗?现在好不容易有了,许单单没有一言半语的关心也就罢了,她当着一众人的面毫无缘由指着文心的鼻子骂是怎么回事?
那可怜见儿的哦!我都不忍心看!
我觉得呐,许单单是怕将来有了弟弟,弟弟会跟她抢家产吧!
梁母同样也看不上许思语,但许思语会做人,嘴也甜,时时将她捧着,不像许单单小时候闷不吭声,大了嚣张妄为,连她也敢羞辱那就怪不得她挑拨!
哪想她话音未尽,忽觉眼前一阵疾风掠过,旋即耳畔一声脆响,脸颊紧接着也火辣辣地刺痛,梁母不可置信地捂着脸,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眼里的怒火像是要将许单单焚毁殆尽。
小贱人!我杀了你!
梁母瞬间崩溃,猛地冲向许单单,许单单早有所料地闪身,还很恶意地伸出一只脚去绊她。
果不其然,梁母顾上不顾下,向前直直扑摔在草坪上,形容狼狈。
许单单脸上不见愧意,一面揉着麻木的手掌,一面说风凉话,杨阿姨,你没事儿吧?
看我没说错吧?你一把年纪了还在外当搅屎棍,真是报应不爽。
草皮松软,梁母除了被小石子磨破油皮,没遭半分罪,梁父赶紧将她扶起来,不依不饶地找许继山讨说法,许继山,许单单目无尊长也就算了,凭什么还打人?!
许继山也很意外许单单会突然动手,一开始双方各自有理,各执一词,而现在呢!
他在梁氏夫妻面前完全落了下风!
许单单!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爸爸!当着我的面都敢肆意妄为!
快给你杨阿姨道歉!
许单单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