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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姥姥吗?

对啊,姥姥在妈妈小的时候就去世啦。许单单揉揉咩咩的头,轻声道。

本以为咩咩对死亡没有概念,哪想他一听就眼红红的了,张着小手抱住许单单,妈妈还有咩咩,咩咩会很爱很爱妈妈。

许单单搂紧他的小身体,蓦然眼眶发热,有些哽咽,妈妈也爱咩咩。

大约又过了一个小时或者更长的时间,手术室门框上方的灯总算熄灭。

门未开,以陈叔为首,余下律师、保镖们齐齐翘首以盼,便是顾星觅都站起了身,他一手牵着咩咩,一手握紧许单单的肩,低声安抚她,放轻松。

论感情,在许单单的认知里,她是后来者,对许继山除了厌恶,毫无亲情可言,然而人非草木,生命在前,她多少动了些恻隐之心,况且一旦许继山身死,华宸集团那一堆烂摊子大概率会落到她的身上。

是以于公于私,许单单都希望许继山最好能脱离危险。

不同于文心只有一个主刀医生,与许继山的担架车一起出来的白大褂至少有三个,且看年龄应该都是专家一类。

他们个个面色沉重,其中领头的那上了年纪的老专家指挥护士将许继山送去重症监护室,而后先是看了眼陈叔,再转脸对上许单单,是许先生的女儿吧?

许单单点头,您好。

老专家微微叹气,许先生颅内大出血,生命体征微弱,不排除有脑死亡的风险,家属要做好准备。

病愈的几率呢?许单单心口一沉,冷静道。

机会渺茫,不到1%。

这、这、陈叔闻言似是难以接受这个结果,神情激动,两只手焦躁地绞在一起,这太突然了,赵医生,我家先生他万万不能有事啊!

麻烦您多费心行吗?

赵医生面露遗憾,并非我们不尽心,而是真的...

唉,尽人事知天命吧。

重症监护室非医护人员不得进,许单单一行人隔着墙面宽大的玻璃窗能看到病床上的许继山面戴氧气罩且浑身插管,多种仪器同时监护他的体征数值。

陈叔扒着玻璃窗,望着里面了无生机的人,难过得几欲老泪纵横。

许单单旁观良久,哪怕心里对许继山濒临死亡的事实始终都觉得不真实,可又不得不去面对,她终是道:陈叔,我爸爸的助理呢?你们商量一下,想办法稳住公司的其他股东,别让我爸爸病危的消息泄露,至于以后...

看主治医生后续给出的诊断结果吧。

陈叔抬手揩了揩眼,呜咽道:我明白的,二小姐。

事已至此,许单单能帮上的忙不多。

她回头看了眼顾星觅和咩咩,想说些什么,无奈只剩叹息,那个...

要不要跟伯母说一下我爸爸的情况?以免他们会担心。

咩咩拉着她的手晃了晃,仰着小脸,咩咩看到爸爸跟奶奶发微信啦,妈妈你不要难过。

许单单弯腰抱起他,转眼看到顾星觅眼中暗含的对她的紧张,笑了笑,你好严肃啊,我其实还好啦,毕竟对他没什么感情不是嘛。

顾星觅轻叹,将她半揽入怀,有我在,你没必要逞强。

我真的还好,许单单轻声道,就是感觉人生无常,他汲汲营营一辈子,反而得到一个戏剧化的结果。

害。

她对许家从来没有任何归属感,为许继山的结局怅然而非伤感,自然不会刻意伪装情绪给外人看,以此来达到某种目的。

不多时,陈叔整理好自己的心情,俨然镇定许多。他走过来对许单单道:二小姐,你要是有别的事忙就走吧,我留下来照看先生。

许单单想了想,好,有事联系我。

谁想她人没来得及走,病房走道的另一头就涌来一群气势风风火火的人。

陈叔定睛一看,立马起了十二分的戒备心,许单单见他的脸色变幻无常,狐疑道:这些人都是谁?

第94章九十四只咩[V]

老老少少,粗略估计有十一二个人。

陈叔低声与许单单道:二小姐,你平时见家里的亲戚少,对他们没印象也正常。

他一说,许单单就恍然大悟。

许继山是独子,但他有一个堂哥,一个堂弟、堂妹。

为着这层亲戚关系,许继山不仅在华宸集团给堂兄弟妹们安排了大大小小的职位,连同侄儿侄女们的工作也一并解决。

如此,华宸集团就成了名副其实的家族企业,哪怕这些亲戚握在手里的期权股份寥寥甚至没有,却也不妨碍他们人多力量大,在华宸内部拿到了一定分量的话语权。

许单单看他们来势汹汹,暗忖这些人不会是听到许继山受伤的风声想借此夺权吧?

老陈,二弟的伤还好吧?我听说有严重的脑出血是吗?

许继山的堂哥,许崇铭直奔陈叔而来,心焦麻乱的模样,好似极为有心许继山的伤势。他西装款款,声如洪钟,与许继山有二分相像,气质较之则粗犷许多。

他也不等陈叔回答,自顾自道:那酒店里一桌子的菜都上齐了,不见二弟的影儿不说,手机也打不通,亏得我有心往家里打了电话才知道他重伤进了医院。

二弟和文心为什么闹矛盾?要我说文心也是不知足,二弟对她仁至义尽,她居然舍得下狠手。

当年二弟执意要娶,我就不同,哪想引狼入室了!

他话音一落,将走道堵得水泄不通的其他亲亲也开始七嘴八舌,有以过来人的姿态点评的,文心的爸妈就不是个好的,儿子烂泥扶不上墙,文心也是那一窝出来的,能是省油的灯?

有抹了两滴眼泪焦虑许继山安危的,造孽哦,继山好好儿的人要是真的遭了什么不测该怎么办哦!

有忿忿不平,自觉许家被欺负了的,报警了?姓文的在许家作威作福那么多年,不给个交代收不了场!

还有惦记着华宸集团资源分配的,继山出了事,公司呢?那些股东各有心思,我们是不是得防备着?

许单单未发一言,而是退到顾星觅身边把咩咩放下地,宝贝让爸爸牵着。

咩咩葡萄眼闪了闪,乖乖地抓住顾星觅的手。

顾星觅对她对视一瞬,两人心照不宣地冷眼旁观眼前这些人义愤填膺。

许崇铭话里话外都透露着他将许继山的真实状况了解得清清楚楚,面对他的询问,陈叔先时略显佝偻的身影在此时重新挺直,目光淡然地看向对方,与他打太极,先生的状态稳定,劳烦崇铭先生费心。

许崇铭眸色复杂地看了陈叔一眼,兀自走到玻璃窗前往里看,将许继山奄奄一息的状态尽收眼底。

如此,他愈发笃定许继山确实命不久矣。当然,哪怕心思千回百转,当下却不能点破,许崇铭的语气发沉,老陈,我们都是一家人,你有必要隐瞒二弟的真实情况吗?

陈叔一脸洞若观火的表情,嘴角似有讽意,照崇铭先生的意思,我应该如何向你描述先生的病情呢?

他油盐不进的态度,让许崇铭顿感窝火,眼睛一扫,瞥到他刚才刻意忽略的许单单。

在开口前,他心有顾虑地打量了一下顾星觅,因着别有心思,不欲让对方有插手的机会,所以许崇铭没有主动攀谈,而是装作不认识,只笑着与许单单道:单单侄女啊,你让大伯说你什么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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