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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不欢(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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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舟见裴斯远替自己出了气,心中颇为畅快,看着对方时眼睛都不由比方才亮了几分。

路知南大概是见惯了裴斯远这做派,忍着笑意摇了摇头,目光在余舟看来充满了宠溺。

经过这么一闹,席间的氛围反倒不像方才那么尴尬了。

余舟随即也发觉,路知南对于裴斯远这件风流韵事似乎并不是很在意,非但不生气,好像还觉得挺好玩似的。

作为理想主义爱情憧憬者,余舟自然是无法理解路知南的心思。

他暗道,若是换了他,自己的伴侣在外头跟人厮混还闹得满城风雨,他肯定要气死了。

想不到你还知道护着人。路知南看向裴斯远道。

嗨。裴斯远摸了摸鼻子,道:我就是烦他们老是瞎说八道。

裴斯远状似不经意看了余舟一眼,又道:头一日说得还沾点边,这几日真是越说越离谱了,我看这么下去,用不了多久孩子都有了!

余舟耳尖一红,暗道孩子是不可能有的。

因为他是男的,不会生孩子。

三人一道用了晚饭。

初时余舟还有些不好意思吃,后来便也渐渐放开了。

他发觉,路知南私下里还真是一点做皇帝的架子都没有,温柔又亲切,让人很难产生距离感。

余贤弟看着单薄,饭量竟这么大。从酒楼出来之后,裴斯远随口道。

我饿了。余舟轻咳了一声,尴尬地道:他家菜做得好吃。

路知南闻言淡淡一笑,道:若你喜欢,改日让裴副统领多带你来几回,他在这里也是包年的贵宾。

不,不必麻烦。余舟忙道。

不麻烦。裴斯远伸手作势要搭在他肩上,不知想到了什么,半途又收了回去。

三日刚走出没多远,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骚动。

裴斯远警惕地回头一看,发觉那阵骚动正是从寻欢楼的方向传来的。

过去看看。路知南道。

裴斯远点了点头,带着两人朝寻欢楼的方向行去。

然而就在这时,旁边突然冲出来一个人,朝着路知南身上扑了过去。

裴斯远眼疾手快将人往身后一护,借势往对方身上踹了一脚。

然而他这么一踹才发觉,对方并非是要行刺,看起来倒像是喝多了,被他这么一踹当街便吐了。

裴斯远一脸嫌弃地护着两人往后躲了躲,眉头都快拧成花了。

真晦气。裴斯远道。

他说着还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确认没被溅上脏东西,这才放心。

众人这么一耽误,寻欢楼门口那阵骚动已经平息了。

都散了吧,有客人喝多了闹事,打搅了,打搅了。寻欢楼里的伙计朝众人解释道。

裴斯远眼底闪过一丝凌厉,却没多说什么。

三人到了街角,宫里的马车已经等在那里了。

裴斯远扶着路知南上了马车,转头时,目光在某个方向停留了一瞬,像是在看什么。

余舟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却什么都没看到。

不行,我觉得我这身上肯定被方才那酒鬼弄脏了,我得去洗洗。裴斯远道。

现在吗?路知南挑开车帘问道。

黄兄弟,不早了,您先回去吧。裴斯远说着指了指余舟道,让余贤弟陪着我便是。

不等余舟反应,路知南便道:也好,那你们去吧。

他说罢放下车帘,马车很快便驶入了车流中。

他那个你不保护他吗?余舟惊讶道。

放心,有人保护他。裴斯远一手揽住余舟的肩,带着他拐入了巷子里。

余舟被他半拖半抱地带进了巷子深处,这会儿夜色已经漫上来了,周围的光线很是黑暗,看着黑乎乎还挺吓人。

他虽然胆小,但平日里倒是不怎么怕黑。

可这会儿是和裴斯远在一块儿,他脑海中不由自主便脑补出了很多杀人灭口之类的词汇。

裴裴副统领,您带我去哪儿?余舟忐忑地问道。

叫我什么呢?裴斯远脚步一顿,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问道。

大概是这会儿夜色太深,余舟被他问得浑身发毛,忙小声改口道:裴哥哥。

带你去个好地方。裴斯远说着伸手在他后背轻轻一推,带着他进了旁侧的一扇小门。

眼前骤然亮起火光,同时耳边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响,余舟这才发现自己如今身处的这个小院竟还挺热闹。他看到的火光是一个大灶膛里发出的,那里头似乎是烧了炭。

公子今日带了朋友啊?有人过来朝裴斯远打招呼。

弄两身干净的新衣裳来。裴斯远一边带着人朝里走,一边道。

那伙计忙应声去了,看起来对裴斯远颇为殷勤。

余舟跟着裴斯远穿堂过院,最后经过一条狭窄湿润的小道,停在了一间屋子的门口。

放心吧,我在这里也是包年的贵宾,他们准备的衣服都是新的,泡澡的盆子也都是没给别人用过的,干净着呢。裴斯远道。

泡澡?余舟一怔,这才反应过来,裴斯远带他来的地方是个澡堂子。

我不泡。余舟下意识拽住自己的衣襟道:你自己泡吧。

裴斯远挑了挑眉,问道:为什么?这可是京城最豪华的澡堂子,普通人来了都没有单间的,都得去外头跟人下饺子。

我不泡。余舟固执地道。

倒不是他矫情,而是因为他后腰那晚被裴斯远握出来的淤青,这会儿还没散尽呢。

这种淤伤向来都好得极慢,要想彻底看不出来估计还得过些日子。

若是他和裴斯远一起洗澡,裴斯远定然会怀疑。

毕竟,那淤伤的位置太敏感了,说不定还能看出裴斯远手的轮廓。

届时裴斯远若是伸手比划一下,那可就什么都瞒不住了。

我真的不用我回家再沐浴。余舟佯装镇定道。

两人立着的过道并不宽敞,这会儿说话时两人离得极近,裴斯远低头便能看见余舟因为紧张而微颤的长睫。他发觉余舟的胆子真的很小,每次被他三言两语那么一逗,就会怂得像只待宰的小猎物,连逃跑都不敢。

为什么不呢?裴斯远温声哄道:莫非你身上有什么我不能看的秘密?

他话音一落,便见余舟原本就白皙的小脸越发苍白了几分,紧张得连唇上的血色都快褪尽了。

大概是因为离得太近,他几乎能看到对方那双漂亮如潭的眼睛里,正慢慢溢出水光。

我余舟垂在身侧的手不由攥紧了,骨节都因为太用力而有些泛白。

裴斯远目光微闪,突然开口道:我让人弄一道屏风,这总可以了吧?

余舟闻言惊讶地抬头看向裴斯远,似乎没料到对方竟突然放过了他。

不过不待他多想,先前得了吩咐去取衣物的伙计便来了。

那伙计拿了两套崭新的中衣,还有几块洗澡需要用到的布巾。

两位稍等片刻,很快就好。那伙计道。

裴斯远点了点头,稍稍退开了两步,倚在余舟对面的墙上。

余舟看了一眼裴斯远,想问什么又不敢问。

直到伙计在里头忙活了半天,将热水都弄好,这才将两人请进去。

余舟进去之后才发觉,这房间里原本就有一扇屏风。

所以他方才白白担心了那么久?

裴斯远留意到他的神情,眼底不由浮起了一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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