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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不欢(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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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续我们会换不同的牲畜再试剖,这样才好琢磨出用药的剂量,保证到了人身上的时候,不会出现太大的偏差。章太医道:毕竟到时候只有一次机会,半点差池都不容许。

无论如何,这一次的成功都是一个好的开始。

这法子一旦最终证实有效,能救的绝不仅仅是琴师和余舟的性命。

将来,说不定会被写进大渊朝的史书里。

因此章太医他们对此事都投入了极大的心力。

当日送走了章太医之后,裴斯远便蠢蠢欲动,想再去大理寺看一眼。

余舟想到他昨晚心神不宁的样子,生怕他去了一趟回来又会不安。

毕竟,这种事情成功了一次,并不代表着往后的每一次都会成功。

若是裴斯远去了之后又看到了更惨烈的场景,岂非又要受刺激?

我今日想去看看琴师。余舟突然开口。

怎么突然想去看他?裴斯远问道。

他如今已经有孕快七个月了,算是比较凶险的时候。余舟道:我怕他胡思乱想,反倒对身子不好,想找个机会告诉他这件事。

你觉得这个时候告诉他是最好的选择吗?裴斯远问道。

他一直都认定了自己很快就会死,如今知道有了生机,应该会高兴吧?余舟道:先前咱们不告诉他,是怕章太医他们试不成,最后反倒让他空欢喜一场。但如今看来,这条路确实是可行的。

裴斯远想了想,倒是颇为赞同余舟的提议。

毕竟琴师与余舟不同,他在最开始就知道自己有孕,而且认定了自己胎儿足月后就会死。

所以告诉他这件事,对他而言不仅不算是打击,反而是一个希望。

以裴斯远对琴师的判断,对方挺着六个月的肚子时,都能做出杀了平西侯这样的事情,可见内心之强大,非常人所能及。

当日午后,裴斯远便带着余舟乘马车去了琴师如今的住处。

两人进了院子的时候,见琴师正坐在廊下品茶,身边摆着他那把琴。

上次余舟来的时候,他在抚琴,所以肚子被遮住了大半。

今日余舟才发觉,琴师的肚子似乎又大了一圈,哪怕宽大的衣袍都有些遮不住了。

余舟活了两辈子,别说近距离看到男人大肚子,哪怕是有孕的女性,他也没见过几次。今日骤然见到月份这么大的琴师,他心底多少算是受到了点冲击。

你很好奇吗?琴师觉察到余舟的视线后,笑问。

不是余舟忙避开视线,有些尴尬地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我没想冒犯你,我只是

无妨。琴师见他这副无措的模样,淡淡一笑,示意他坐到自己旁边,问道:你想要摸一摸吗?

不不不!余舟连连摆手,一张脸不由涨得通红:这太失礼了。

琴师见他这副样子,似乎觉得挺有趣,眼底笑意更浓了几分。

裴斯远见琴师故意逗余舟,面色稍稍有些不大高兴,故意拉了张椅子坐在了余舟旁边,一手还刻意搭在了余舟膝盖上。

太医说男子有孕不同于女子,多半没法子长到足月,所以他看向余舟,苦笑道:不出意外,我应该很快就会死了。

不会的。余舟忙道:今日我和裴副统领过来,就是有件事情想告诉你。

他说罢看了裴斯远一眼,示意他说,仿佛裴斯远的话在琴师面前更能代表某种权威似的。

陛下特意允了太医院和大理寺的尝试剖腹取子只法,昨日他们拿一只羊试剖,成功了。裴斯远言简意赅地道。

琴师闻言一怔,显然一时半会儿有些没反应过来,这简单的一句话对他而言,信息量太大了。

这法子的重点并非为了取子,而是要保住大人的性命。余舟朝他解释道:不过你放心,虽说这剖腹听着吓人,但实际上等用了药之后,你会昏过去,感觉不到什么疼痛。等你醒来的时候,伤口已经缝合好了。

虽然你的伤口可能还是会疼个几日,但太医们会想办法给你施针减缓疼痛。余舟道。

这怎么可能行得通?琴师难以置信地道。

没有什么行不通的。余舟又道:人受了伤之所以会死,要么是因为伤到了什么重要的脏器,要么就是因为失血过多,或者伤口感染。只要章太医他们能想办法避免这些问题,就能保证在剖开你的肚子将胎儿取出之后,仍能保住你的性命。

余舟说着拿了一块桌上的点心,试图朝琴师演示。

不过他没想到自己的手太笨,在将点心的馅儿取出来之后,一不小心把剩下的点心捏碎了。

琴师:

不是这个意思。余舟重新又拿了一块点心,想再给他演示一番。

然而琴师比他聪明多了,片刻工夫便已经听明白了。

那只羊还活着?琴师问道。

活着,今早章太医亲口说的。余舟忙道。

琴师沉默了片刻,似乎是在琢磨余舟这番话的可行性。

过了半晌,他看向裴斯远,问道:这法子是你想出来的?

不是。裴斯远看向余舟,是余舍人想出来的。

琴师闻言稍稍有些惊讶,目光在余舟面上审视了片刻,看起来有些不解。

余舟只当他不信,正琢磨着要再怎么朝他解释一番。

但琴师却点了点头,道:我懂了。

余舟没想到他这么容易接受,稍稍有些意外。

但他想了想,琴师这人本就很有魄力,能接受也是情理之中。

裴副统领,我有几句话想单独和你说。琴师在两人临走前,突然叫住裴斯远问道。

裴斯远看了他一眼,而后朝余舟道:你先去门口候着我,别乱走。

待余舟应声出去后,他又吩咐了亲随看护好余舟,这才看向琴师。

他还不知道?琴师开门见山地问道。

裴斯远一怔,但很快反应过来了琴师问的是什么。

对方一直都知道余舟有孕一事,只是从未当面戳破过。

与你何干?裴斯远反问道。

你怕他知道真相怨恨你?还是怕他承受不住动了胎气,一尸两命琴师问道。

裴斯远听到他口中一尸两命那字眼,眸光骤然一冷,警告道:我劝你慎言。

你说法子是他提出来的,但我想你应该没那么好心,会千方百计救我的命吧?琴师问道:你想拿我当祭品,在我身上先试试这法子,再去救他。

裴斯远冷笑道:我不在意你的死活,这很难理解吗?

说得也是。琴师道:但我想,你应该更希望我能活着吧?若我死了,你的小起居郎只怕也未必能安然无恙。

你是生是死我的确不怎么在意。裴斯远道:但他在意。

琴师闻言一怔,眼底的嘲弄之意登时消散了大半。

他是个聪明而敏感的人,所以轻易便能通过所知的信息,推测出裴斯远的心思。

可他也知道裴斯远说的没错,余舟对他的关心是丝毫没有杂念的。

那个与他萍水相逢的小起居郎,的的确确只是希望他能活下来而已。

改日能让我去看看吗?琴师问道。

再说吧。裴斯远看了他一眼,而后头也不回地出了院子。

院外的巷子里,余舟正立在一颗树下比划着自己的肚子。

裴斯远见到他这动作吓了一跳,忐忑地问道:你这是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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