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法长老道:你师尊见了你,定然会欣慰的。
欣慰?不见得。叶歧卓阴阳怪调的说道:云韵与他空有师徒之名,却无师徒情分,十年前云韵收他为徒,只给了他一块玉佩,便将人撵走,不管不问十年,如此绝情的师尊,他能欣慰什么,说不上这次见一面后,又是把人撵走,去历练一百年。
言毕,叶歧卓讥笑起来。
柳青歌瞪了他一眼,想挑拨离间师徒二人,这等败类,早该轰出宗门,可却在宗门里混的风生水起。
叶歧卓开口还要说什么,一袭白色身姿倏然从天而降,衣袂翻飞,一个漂亮的旋身后,站定在几人面前,紧接着传来如玉石相碰,悠扬悦耳的声音:让诸位久等了,昨夜去斩妖除魔,回来有些晚,便贪睡了,抱歉。
云韵神色温润致歉道,他在没穿越之前是个演员,所以这一番假说的比真的还真。?
第三章极力渴望再次拥有
云韵神色温润致歉道,他在没穿越之前是个演员,所以这一番假说的比真的还真。
顾渐玄目光不由落定在面前的白衣仙君身上,若有似无的打量着他。
容颜一如当年,青丝如瀑,长睫,美眸,比画中神邸还要精致,尤其眉间那一点朱砂痣,闪烁流华,像一簇红焰,在所有见过他之人心头烙下印记。
顾渐玄心神微震,不由想起昨晚那场如梦似幻的春宵,身下玲珑柔软的身躯,给了他无以伦比的销魂。
喉结滑动,食髓知味,竟是极力渴望再次拥有,不,是从此不断。
口中蔓延铁锈味,顾渐玄咬破舌尖,警示自己莫要沉沦肉欲中,他有着重于泰山的使命要去做。
何况昨晚那只是一场意外,他追杀一只妖到了勾栏院,结果迎来了一场云雨。
不再回想昨晚之事,顾渐玄心思都集中到云韵身上。
薛度对云韵关怀道:这几日什么事情都不要做了,好生修养。
谢宗主体恤。云韵说道。
柳青歌问道:白然怎么还没来?
昨日下山去打妖负了伤。薛度道。
顾渐玄心中质疑:怎么昨日都去打妖了,一个受了伤,一个疲顿过度,如此之巧!
说曹cao曹cao就到。
白然神色虚弱的来到众人面前,满含歉意拱手道:白然来迟了,向诸位道歉。
表里不一的卑劣小人,欺骗原主饮下被他下了合欢散的茶水。
云韵瞥向白然,他身上的伤,便是被原主打的。
白然目光也朝云韵投了过来。
若不是昨晚出了意外,他早带领弟子们将他堵在与人苟合的床榻上,让他洁身自好的一世英名毁于一旦,在修真界永远抬不起头来。
断了他与自己竞争宗主的资格,更是报这些年来处处压他一等之仇。
一旁,顾渐玄观察着二人,他们之间不和。
见白然看着自己,云韵哂笑:昨晚紫幸仙君打了多少妖,伤成这般?
白然含蓄道:没有灵慕仙君打的多,打的激烈。他将最后两个字故意咬的重些。
云韵又岂能不知其意:我昨晚打了一只妖,的确如紫幸仙君所说打的很激烈,紫幸仙君说没有我多,莫非就打了半只妖,还受了如此重的伤,这不是证明被妖打败了吗!
说着,云韵摇头轻啧一声:堂堂元婴大圆满期的修士,居然被一只妖打败了,非但会在修真界丢了颜面,这自尊心也没地放了。
白然唇瓣抿着泛白,极力压制着眼底的火苗窜上来。
顾渐玄眸光落在云韵清澈灿亮带有几分狡黠的眸子上,他变了,与十年前判若两人!
这时薛度道:进大殿中议事罢。
我退出下一任的宗主竞选。云韵忽然说道。
顾渐玄星眸一闪,转而嘴角轻掀。
云韵继续道:十年前我被天魔打伤,落下病根,做事力不从心,昨夜就一只大妖,便把我累的倦怠不堪,险些起不来床。
所以我打算在静尘峰修养身心。?
第四章你不知道的严重后果
所以我打算在静尘峰修养身心。
虽然他继承了原主的修为,却空有一身充裕的灵力,不能掌控运用,使用些小剂量法术可以,至于打妖杀魔,那就跟送死没区别。
十年前原主的确实身受重伤,险些没有归西,这一点修真界皆知。
白然心中惬意,下一任宗主人选非他莫属。
云韵目光一转,看向他:紫幸仙君与我一般,一项是看淡名利。
这是他对外界立的人设。
顾渐玄洞察力极高,遂已经猜到云韵的用意,手习惯性的摸去腰间那块拜师玉佩,却摸了个空,蓦地垂眸看去,心一惊,坏了,玉佩丢了,定是昨晚掉落在了与那人云雨的床榻上!
云韵视线落在白然因为内伤而苍白的脸上:你这次仅被一只妖,便伤的如此严重,自然也是做事力不从心了,宗门事物繁琐,宗主责任大于天,你我都是无法担当得了。
他一字一句道:所以你也与我一般退出宗主的竞选吧。转瞬又道:当然,你若是看重名利,追逐虚荣,当我白说。
白然手骨攥的咯咯作响,整理一番想一剑砍死云韵的心情,温润谦和道:倘若你我都退出宗主竞选,岂不是就没有人去接任下一任宗主之位了,这哪里可以啊?
可以的。云韵抬手指了指薛度:宗主继续就任就是了。
暗暗注视云韵的顾渐玄发现了一个问题,他从来到此刻,都未曾走动一步,像是被定住了一般,鼻翼轻动,顾渐玄这下仔细一闻,居然从云韵身上闻到了血腥味。
他受伤了?
白然仍心存期望,不肯就此罢休:可这是规矩,天玄宗历代宗主任期都是十年,十年一到便会有下一任宗主接替。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云韵目光落在一直保持沉默的薛度身上:除非紫幸仙君觉得宗主不配连任。
我没有。白然生怕被云韵挑唆的开罪了薛度:我一直打心底里就非常拥戴宗主的。他咬咬牙道:我退出,全力支持由宗主连任。
顾渐玄目光总是忍不住往云韵身上瞟,云韵正笑的明媚坦荡,像清晨的暖阳,给人清新舒畅。
他心弦微动,像是被拨了一下。
旋即将视线强行从云韵身上收了回来。
与宗主之位失之交臂,白然被气的什么心情都没有了,遂他道:宗主,我身体不适,便失礼,先回去养伤了。
薛度微微点头。
白然瞪了一眼满面春风的云韵,你以为寻了一个男人合欢,解了毒就会了事,想的太简单了,这里面可有着你不知道的严重后果,哈哈哈
云韵一直着急离开,白然走后他道:宗主,我准备回去修养身心,便也先行一步了。
我还有一事与你说。
说着,薛度目光转向顾渐玄,云韵视线也随他看了过去,这才发现身旁竟是站着个俊美少年郎。
此刻,顾渐玄上前两步,朝云韵躬身作揖,恭敬的说道:师尊。?
第五章他什么时候还有一个徒弟了?
此刻,顾渐玄上前两步,朝云韵躬身作揖,恭敬的说道:师尊。
师尊?云韵绝美精致的容颜上闪过错愕,他什么时候还有一个徒弟了!
云韵忙去脑海中梳理原主的记忆,旋即总算翻出来关于面前少年那么一丢点的记忆。
十年前,仙魔大战,原主从一群魔手中救下了这个孩子,见孩子可怜便带在身边,收其为徒。
云韵感觉原主不能就这些关于少年的记忆,可是任凭他怎么努力回忆,原主也再没了少年的记忆了。
与此同时,传来叶歧卓的呵笑声:看吧,你师尊连你是谁都不记得了,已经把你忘的干干净净,你还在那里谨记师命。
云韵并未去反驳叶歧卓,他说的没错,原主的确将这个徒弟忘记了。
他眼波轻转,审视着少年。
少年身着一袭已经被洗的泛白的青色衣袍,却很干净利索,头上用麻绳高高束着马尾,手中是一把廉洁铁剑,纵使如此,也掩盖不住少年的仪表堂堂。
云韵目光落在少年还未长成青年风骨,带着淡淡青涩的俊逸脸庞上,他的神色透着淡淡失落与忧伤,叫人瞧着心生怜悯。
璇玑的视线落在云韵的脸庞上,微微颦起了眉
这时柳青歌忽然说道:叶供奉别是将旁人都当成了是自己,收的徒弟不计其数,一掉头就忘记了哪个是自己徒弟了。
这败类在宗门中欺软怕硬,看上了云韵,可云韵从来都不正眼瞧他,算是因爱生恨吧。
叶歧卓为了发展自己的势力,遂广收灵根好的年轻人为徒,但人数太多,所以忘记哪个是他徒弟之事,时有发生。
多管闲事!叶歧卓瞪了柳青歌一眼,也不敢太去招惹云韵,便向薛度打了招呼,离开。
师尊。顾渐玄跪在了云韵面前:徒儿在外历练十年,如今归来,您身体抱恙,徒儿理应在身边伺候您,尽一份孝心,也是想报当年师尊的救命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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