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顾渐玄伸出手,想要拨开云韵的衣裳。
你要做什么?这时云韵醒了过来,警惕的望着顾渐玄向他神来的手。
顾渐玄手僵了下,旋即收了回去,不做什么。
云韵坐起身来,发丝上沾了一片纸屑。
你发间黏了纸屑。说话间,顾渐玄俯身伸出手,要为云韵摘下来。
云韵也没去躲避,等着顾渐玄帮他拿下来。
顾渐玄凑近云韵后,顾可以清晰的闻到云韵身上馨香清甜的气息,顾渐玄心神一荡,眸色渐深,落在云韵发间的指尖轻轻在云韵月白色的发带上一勾,细软青丝铺泻而下,如柔美帘幕直垂纤柔腰际。
长睫美眸,精致脸庞上寻不出丝毫缺点,尤其眉心那一点朱砂痣,色若春花,清媚脱俗,美的勾人心魄。
发带被顾渐玄解开,乌发披散下来,让云韵顿时一惊。
与此同时顾渐玄低下头来,寻找那梦境中不知被他吻过多少次的甘甜唇舌。
云韵忙一只手撑在二人之间,阻止这浑身散发着靡靡气息的少年对他行轻薄之事。
我是你师尊,你不能这样,你已经有道侣之人,你这般可曾对得起白泠!
顾渐玄像是猛然惊醒一般,怔怔看了云韵几息后,转身有些凌乱的离开了。
他的道侣是白泠,可是他却对他丝毫欲望都没有,有的只是抵触,为什么他会这样?
接下来的几日顾渐玄一直都没有来见云韵。
都是由其他人来伺候云韵的生活起居,人像是消失了一般。
云韵也不想见到他,那种冲动,不是每次他几句话,便都能阻止的了的。
云韵垂头摸着又增长了一圈的小腹:小虫儿长的好快,爹爹都不知晓你何时降生?
十月怀胎指的是人,可与他结合的是妖,他的原身又是九尾灵狐,所以他腹中的孩子,什么时间降生,他无法确定。
尤其他的孕身增长速度飞快,大小已经与寻常人孕育六七月那般大了。
云韵正想着,门外响起敲门声。
他收回神思:进。
叶澜修推门进来,拱手向云韵行了一礼,恭敬道:顾师弟吩咐弟子来接灵暮仙尊离开这里。
云韵微愣了下,问道:去哪里?
叶澜修歉意道:抱歉,弟子不能与仙君讲。
显然是顾渐玄不准许他说的。
云韵静了下来,清楚顾渐玄如此做,是谨防他在宗门得到其他人的帮助。
不过,还有一点云韵并不清楚,顾渐玄如此做,也是想让云韵顺利安然的将腹中胎儿生下来。
烈日当空,夏日炎炎。
白泠来到静尘风时,已经是人走楼空。
见此,白泠脸色阴沉。
渐玄居然将人转移了,那他身上故意带的残瑾香岂不是白费了。
残瑾香对不是孕身之人毫无伤害,但有了孕身之人若是长时间闻到这种香,便会在临产时血崩至死。
用这种歹毒香,也是白泠背着白然,私心为之,因为云韵让他有了随时都可能失去顾渐玄的危及。
耳边传来脚步声,白泠回身望去。
是顾渐玄向他走了过来。
白泠神色忙迎上温柔:我来找渐玄。
他这些时日都没有在静尘峰上住,顾渐玄止步在白泠面前,微微倾身凑近白泠些许,鼻翼轻煽:你身上今日好香。
白泠睫毛低垂,羞赧道:我用了女子们用的香粉,为的就是想惹渐玄注意。
顾渐玄淡淡一笑:哦?是吗!转瞬又道:我已经很注意你了。
光阴荏苒,日月如梭,转眼一个月过去。
云韵被叶澜修带到了一处隐蔽的山间小院居住,所有日常皆是由叶澜修照顾。
纵使他有事不在时,也派了自己的亲信照顾保护着云韵。
而在这期间,顾渐玄竟然一次都没有来云韵这里。
云韵用完早膳,叶澜修拿来一碟苹果。
苹果已经被叶澜修削了皮,去了果核,切成均匀的小块,方便云韵吃。
叶澜修对云韵照顾可算无微不至。
但又让云韵感觉这都是顾渐玄吩咐他如此做的。
所以两个人的相处,并未给云韵造成像与洛昱昭那般的不适。
此刻,云韵接过叶澜修手中的果盘,慢条斯理的吃着苹果。
云韵最近的胃口不错,吃的多了,自然也胖了。
当胖了些的云韵变得却愈发水灵,好似清晨带着露珠的菡萏花,让人移不开眼。
云韵不经意间的一瞟,看到叶澜修正在盯着他看。
他不由摸了摸脸颊问道:我脸上脏了吗?
叶澜修点头:仙君左脸上有一点灰尘。
云韵将细白手指从右脸移到左脸上擦了擦:干净了吗?
叶澜修摇头:仙居手指再向左边一点。
云韵依言,指尖向左边移了点:这次干净了吗?
叶澜修再次摇头:仙君手指再向上面一点。
云韵指尖又向上移了一点擦去:好了吗?
叶澜修有些哭笑不得:每次都只差一点点,还是弟子来帮您吧?
云韵弄了半晌也没有将脸上的灰尘擦去,遂人也没有多想,便点头同意了。
叶澜修靠了过来,伸出手指,轻轻触碰到云韵白皙细腻的肌肤上,认真小心翼翼的擦拭着。
可却让云韵感觉他的指尖,是在他脸颊上一寸一寸的抚摸着。
当云韵抬眸看到叶澜修心无杂念的神色时,便觉得是自己多心了。
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
顾渐玄现在每日都很忙,他不但要去花心思掌控天玄宗,还要巩固在妖界的势力,在魔界争抢自己的一席之地。
这日漫天星辰时,他才忙完回静尘峰。
顾渐玄一只手揉着眉心,一只手推开卧室的门。
却发现白泠在他的卧室中。
这般晚了,还来这里,顾渐玄猜到了白泠的用意,起唇推脱道:我太累了,有些事情还是等到大婚时再去做吧。
白泠神色失忆,却也没在坚持,那渐玄早些休息吧。
顾渐玄揉着眉心轻嗯了一声。
白泠行出去后,顾渐玄失神的想了一会云韵,便脱下外套,准备休息,与此同时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白泠行了进来。
顾渐玄忙扯过外套穿好,剑眉不由拢起,对白泠道:怎生不知敲门?
他的话语说的生硬,白泠听了立时眼眶红了,楚楚可怜的望着顾渐玄,嗓音有些哽咽的说道:我以为我已经是渐玄的人,便不用敲门了。
话一落,白泠流淌下来泪水,看着既可怜又委屈。
白泠这么一说,顾渐玄不由想起了那一晚。
他在他身下没少吃苦头。
抱歉,我不是有意凶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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