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今年这么多灾多难,地震局气象局到底是干什么吃的?
吉山那边确实地震了需要物资,可把临省的淡水额度分调是什么意思?现在每家每户已经限水了,我们也很缺水的好吧!
我早就说过了,这些年到处建场开矿,早晚有一天星球是要报复回来了,这就是报应来了
殊不知,并非是救援工作者们不尽力,而是吉山地下的震源和磁场异常,抢修的电缆只恢复了部分;
大部分地区仍因磁场影响处于无信号区。
这就导致了救人和信息传输,都比正常速度要慢。
京市武警部队的休息区,有队员拿了一盒工作餐递给尹常明,队长,喘口气吃点东西吧。
尹常明摆摆手,天气太热了,抢修工作还有一大把,我现在一肚子火憋着根本吃不下。
距离最佳救援时间,还有一天时间。
一天之后,大部分仍未被救出的灾民会因为伤势恶化、高烧发言、缺水饥饿等问题,生命体征消失。
他着急,所有的救灾人员还有上头的人都着急,可又无济于事,只能看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这种让人抓狂的无力感,让尹常明嘴角燎起好几个大泡,怎么也好不了。
想到了什么,他四处张望,对了,祁邪那小子呢?怎么不在这里?
尹常明关照祁邪这小子,并不是因为他是祁司令的儿子,他从不搞这种特殊照顾;
是因为这小子抢修救灾工作总是冲在最前头,做最危险最累的活,还精力最旺盛。
好不容易有点空闲的休息时间,像只兔子似的转眼撒没了影,也不知道他都干什么去了。
身后蹲着的副队长正扒着饭,闻言和旁边的队友对视一眼,笑了。
那小子啊,心早就被姑娘勾走了,估计是去医疗所看他心上人了。
尹常明眉头一皱,心上人?
他怎么不知道祁邪还有什么心上人?
他救出来的一个女孩子,听说是一见钟情,这两天一得空就去看人家。我多问了两句他还跟我脸红急眼呢,头一次那小子这幅模样,跟个小牛犊子似的。
一见钟情?尹常明怎么听怎么觉得不靠谱,胡闹!
哎哎你急什么,祁邪都是找吃饭休息的空档去看两眼,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队长你可不能棒打鸳鸯,总不能连媳妇儿都不让人找
就是,队长你是没见他今天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不过我还没见过那小子这幅模样,估计是真喜欢上人家姑娘了。
队友看自家的队长的眼神,仿佛他是什么拆散有情人的法海、西王母,把尹常明气得直瞪眼。
我管他找不找媳妇儿!他不要命了?饭不吃觉不睡
正被队友们善意打趣的祁邪,此时刚刚跑到医疗所的某间病房外,因为激动还喘着气。
他停住脚步后扯了两下衣服,确定自己仪容不乱。
轻咳一声本想敲门,谁知从病房门便从里面打开,一个从屋里往外走的病人家属手里提着一个热水壶,正巧和他对视。
哟,这位警官找谁的啊?
她声音挺大,登时引得病房里的人都看了过来。
祁邪还没做好心理建设,就这么直登登地同靠门站着的女孩儿四目相对。
他慌慌张张眨了眨眼睛,下意识屏住气挺直了身板,耳后红了一片。
光看一张剑眉星宇的俊朗面孔,还是很唬人的。
姐街坊邻居们好!
下意识的嘴瓢被他及时收住,他心叹:好险,差点又轻浮了!
只不过中气十足的问好声显得极憨,引得病房里其他人善意笑了。
正拉着元幼杉的手反复嘱咐的临床大娘瞧他两眼,哼了一声,你这小伙子怎么又来了啊?
祁邪还挺自豪,乐呵呵傻笑着挠头,是啊,我又来了。
大娘一噎,索性不管他,只轻轻抓着元幼杉没有包扎的手腕,越看越喜欢:
这身儿衣服合适你,你嫂子眼光真不错。
昨天傍晚时分,大娘的儿子和儿媳妇从外省匆匆赶了过来,在医疗所找到了受伤的母亲。
因为她受的伤不轻,老年人身子骨又脆,估摸着要养一个月,于是夫妻俩又去临时的物资补给站买了不少东西,还给元幼杉买了两身衣服。
就是她现在身上穿的。
一身雪纺长裙衬着散在腰间的长发,更显得她隽秀的眉眼如画,纤细莹白的手臂、脚踝上都还缠着白纱布,平添几分脆弱。
从祁邪偷瞄的角度,能看到她微垂的眼睫,说话笑靥时轻颤。
他屏住呼吸,感觉自己心脏像一台超负荷的引擎,跟着震颤。
一边在心中唾弃自己不矜持,还要一下又一下地偷偷再看两眼,比最纯情的男高中生还要纯情。
祁邪自认为装得挺好,实际上那一双炙热的、直勾勾盯着的别人的瞧的狗狗眼,早就被对方发现了。
大娘又道:孩子啊,你家里头的事我也听说了,你是个招人喜欢的,我把你当半个闺女。但你家里那几个亲戚眼神太浊,说难听点无外乎是在看你没了亲人好拿捏,记住你哥哥嫂子的电话,遇到事情就找我们啊。
看着大娘眼里的慈爱,元幼杉心里暖洋洋的。
她应了一声,好,多谢您的照顾。
正巧从外面打了点热水回来的儿媳妇,听到后也扬声道:没错,妹子有什么事儿就给我打电话。
她又瞧了两眼站在门口的祁邪,你是妹子的对象吧,快进来坐!
对、对象?!
偷听到几句亲戚、拿捏,正若有所思的祁邪轰得一下红了脸。
他心里有些高兴,因为这声对象控制不住想咧嘴;
可又怕元幼杉不高兴,只能强忍着情绪,脸憋得通红。
半晌他才摆手道:不、我不是我
元幼杉扭头看去,看到的就是一副很好欺负样子的狗狗祁,明明尾巴都要晃起来了,却还强撑着严肃。
她忽然问道:你吃饭了吗?
想到她昨天细声细语和自己讲的,工作和身体要紧,时间紧有什么话可以以后再说,不要用休息的时间再跑来医疗所
祁邪眼都不眨就道:吃过了的。
话音刚落,他空腹工作了好几个小时的肚子,就这么巧得不合时宜地响了。
声音还不小,正正能被元幼杉听得真切。
她绷不住轻笑一声,从病床下面的架子拿出一个塑料饭盒,递给了祁邪。
今天中午在食堂打了一份饭,你在外面吃点东西,等我一下吧,我收拾好东西就走。
手脚僵硬的高大青年点点头,一板一眼接过印着黄白雏菊的饭盒,而后走出了病房的门。
将这一切都收入眼底的大娘,又拍了拍元幼杉的手:
婶子给你把过眼了,人是怪傻的,不过看着就是个心眼实诚的孩子,眼睛里头都是你!
元幼杉哭笑不得,不是的婶子
羞什么,婶子又不是那老古板的人,你以后是得身边有个靠谱的、知道疼人的贴心人,才让人放心呢!
听着她絮絮叨叨的话,元幼杉知道这个萍水相逢的大娘是真的为自己好,也就一声声应了下来。
等到她提着包离开病房时,病床上的大娘连声叹着气。
一旁的儿媳妇笑道:妈,你才和人家相处几天啊,就这么舍不得那姑娘了?
那丫头啊眼神干净,就是看着让人心疼,小小年纪肯定吃过挺多苦头。
儿媳妇不以为然,觉得她家老太太在说笑,眼睛里能看出什么东西。
她往茶缸里倒了杯水,这医疗所的条件不太行啊,刚刚我去打水的时候那热水细细一点,等了半天才接了小半壶,妈等你骨头养得差不多了,咱们还是去上城那边的医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