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不觉得小邪他有点太草率了么?
方容埋冤道:他这小子就是皮实!你说但凡他和人家认识了两个月,我都不能这么担心,认识两个星期就成了真爱、要谈婚论嫁了,真是回来我可得好好训他!不让人省心!
屈清琳一噎,顺着话继续道:我就怕小邪太单纯了,现在这个世道什么人都有,您说吉山刚刚地震,那姑娘就巴巴得缠上了小邪我就是怕他着了什么人的道了。
方容摆摆手,不以为然道:害,他打电话的时候说人家姑娘根本没看上他,是他把人家哄来的!还让我好好招待人家,别让人家跑了,跑了他这辈子都不讨老婆了,你说这整的!
我看啊还得担心人家姑娘告不告他呢。
屈清琳:
她强忍着烦躁,讪讪笑道:小邪真会开玩笑,妈也是。
妈的,这一家脑子都有病!
无比豪气和家中放了大话的祁小狗,此时正围在元幼杉的身旁乱转。
实际上他心里虚得很,对于自己能不能追上老婆根本没底。
此时元幼杉在收拾包裹,他就拱在旁边,姐姐,我来帮你吧。
你帮我什么,就一些衣服用品,我自己就能整理好。
很快,不以为然的元幼杉就看到,自己折得皱皱巴巴的衣服裙子,在青年大了一圈的掌下利落叠了几下,便平整成一个个薄方块。
见缝插针塞得乱七八糟的日用品,也在他的整理下井井有条。
沉默片刻,她伸手摸了摸青年有些扎手的脑袋,叠得挺好。
反正比她自己好多了。
被摸了头夸奖了的祁小狗忍不住笑了,耳朵红了一点点,觉得自己比其他竞争者多了一分竞争力。
他更贤惠!
笑的时候因为咧嘴,他有些干裂的嘴唇被扯到了,稍稍渗出一点点血线处有些刺痛,让青年忍不住舔了舔唇瓣。
刚一舔完,两瓣薄薄的、形状好看的嘴唇便被柔软的指尖轻轻捏住。
祁邪的狗狗眼猛地瞪大,呼吸都屏住,一股酥麻感从嘴唇蔓延到整个脸颊,让他本就红红的耳尖晕开一片。
元幼杉:别舔,越舔越干,到时候嘴唇都裂开了。你们队长不给你水喝?
她松开手,眉心微蹙着。
已经不会说话了的小狗愣了半天,才磕磕巴巴说了一句:给、给的。
搜救队的工作人员每天也有份例的淡水,但今天祁邪领到的水给了一个在医疗所门外带着个孩子的男人。
小孩儿因为水喝不够号啕大哭,男人束手无策,身上有钱可补给站里已经没有货卖了;
因为当时不渴,祁邪就给他们了。
但他怎么可能不渴,只是比别人更能忍一些。
一直以来,祁邪都是这么认为的。
但这一刻他一瞬不瞬地看着面前的女孩儿,忽然觉得特别渴,仿佛喉咙间有一把火生生燃烧着。
他趁着元幼杉低头不注意时,忍不住又伸出舌尖,偷偷舔了舔唇瓣,将那一点指腹的余温尽数舔舐。
没能解渴,反而愈发燥热。
要被头顶灼灼的目光盯穿了的元幼杉一抬头,对上小狗炽热的目光,只看了一眼,他又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似得偏过头。
元幼杉没太在意,手中多了一个水包,递给了祁邪。
她没有隐瞒自己的特异功能,就这么展示给了祁邪看。
喝吧,直接咬破袋子就行,里面是纯净水。
顿了半晌,祁邪试探着轻轻抓住她的手腕。
她身子一僵,没有甩开,任凭小狗抬起她的手腕,轻轻掰开她的掌心细细摩挲、打量。
认认真真看了半天,祁邪确定,袖子和手心里都没有能藏东西的地方。
这水包是凭空变出来的。
他神情有些慌,叼住水包咬破,甘甜清凉的水便被他喝了个精光,水膜刚刚瘪下去,他手里就又被塞了一个。
喝完水,祁邪肯定道:你有特异功能。
无论是这隔空取物,还是莫名而来的水,都不是普通人的手段。
看来元幼杉也和那几个从上面派来的人一样,是异能者。
祁邪并没有过多怀疑,很快就接受了这个设定。
在他看来,姐姐能从自己做了二十年的梦境中变为现实,有特异功能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但他更担心她的能力会惹来有心之人的觊觎。
要知道现在仅是水,就足以让许多人疯狂。
拧眉想了很久,祁邪才一字一顿道:姐姐,如果你不想让别人知道的话,我会帮你保密,会保护你的。
哪怕这会和一直以来他所坚定的信念有所冲突,但他也义无反顾。
元幼杉没说话,只是颔了下首。
其实观察现在国家对这些异能者的态度,她有在考虑主动接触上层。
毕竟天灾型的末世辐射范围太广,仅凭一个人的力量,能做到的事情有限。
并且从这个世界,元幼杉开始有意识的积蓄、贮存「信仰值」。
她有能力,可以帮助更多无辜的生命活下去;
想尽快升级就需要足够的积分,就需要名扬天下、得到更多的人的感激。
二者加持,让她开始认真考虑以后的规划。
午后时分,京市搜救队终于踏上了离开的路。
因为最近来往于吉山市的人流太多,并且附近的铁路还有缺陷没有完全补齐,一次性买这么多人的票显然不现实。
并且临行之前,那群佩着枪/弹保护上面来人的军人找到了尹常明,几人不知商量了什么,约莫半个小时后,回京的方式便改成了乘车。
元幼杉猜到了一点。
估计是这群人要京市武警大队的队员们护送这些异能者回京。
借着空档,她粗略打量了一下几个被保护的人来自副本世界中自曝的玩家。
他们待遇挺高,其他人坐大卡车,给他们安排了几辆轿车。
其中有一个中年男人满脸挑剔、站在车门旁不愿意上去,说是要请我们过去,就安排了这破车接送?我看你们一点诚意都没有啊!
旁边保护他的军人不知低声说了什么,他才满脸不耐烦得上了车。
见元幼杉一直朝着那边看,祁邪以为她不想坐卡车,带着歉意低声道:
姐姐,要不我还是陪你去买火车票吧。
元幼杉摇摇头,想什么呢,我就是有点好奇。
看着这些玩家装神弄鬼,倒还挺有意思,估计京市也要热闹起来了
军卡摇摇晃晃开着,密封的空间很是闷热。
因为此番回去的路上车厢里多了个女孩子,队友们已经默认了她是队里老幺的家属,自发将车厢后头的位置让给两人。
颠簸久了,元幼杉便被颠困了。
她懒洋洋打了个哈欠,眼尾有些湿意,像只懒倦的布偶猫。
祁邪一直在偷偷关注着她,这是他第一次和姐姐这么长时间的坐在一起,车厢晃动时,两人的肩膀甚至会相互摩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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