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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娇软废物称霸末世免费阅读-穿成娇软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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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污染物,一般代指为带有污染辐射此类危害性物质的非生命体。

而九成的污染物都不是自身形成的,而是从畸变种的体内取出的,可能是他们的躯干四肢、内脏血液,也可能只是一枚眼球、一节骨头。

这些污染物和本体相比,对人类的危害要小很多,更多用于科学研究和武器或药物制作。

但生物园附近的流民们本就身染污染病,靠近污染物很可能会让病情加重、失控。

给这脑袋上了柱香祭拜一番后,他们就挖了一个深深的坑穴,把头颅埋了进去。

没想到几天之后,仍然有人的病情大爆发。

通过切除手术好不容易稳住了此人的病情,白老发现其他人的污染度也上涨了不少,包括他自己,他这才意识到不对劲。

做好防护措施后,他让人把那颗埋入土壤的脑袋重新挖出来。

才挖了一半,流民们就发现底下的土壤都被腐蚀到焦黑恶臭,像泥浆般稀烂。

而那颗家人的脑袋,外层的皮肉已经彻底化成了血水,红鼓鼓的肌肉组织暴露在空气中,散发着一种诡异的光泽。

相较于几天之前微弱的污染度,这污染物如今的污染度上涨了三四倍!

白老这才意识到,这根本不是污染物,而是一个畸变种!

或许是因为它彻底失控,实验失败,又给生物园带来了一些困扰,所以远胜集团的人将其拔除、分解尸体,送入火化厂。

谁能想到它的生命力竟如此顽强,被削得只剩下一颗头的情况下,竟然还能活着,并且力量还在不断壮大。

也因为他们藏身之处的污染度爆涨,已经被生物园察觉到了一丝端倪,开始有人朝着这个隐蔽的藏身处搜寻。

然而他们已经没有别的地方可去了。

就在这个时候,许小尢回来了。

他不仅接手了这个不断生长复苏的畸变种,带来了污染抑制器,同时带着流民们找到了高墙处人造的通道,让他们躲到了一墙之外的郊区边界。

没过多久生物园的人就找到了他们原先的藏匿点,但他们早已人去楼空。

可以说许小尢的出现,挽救了被逼到极限的流民。

但他出现的时机太过巧合了。

许小尢此人三十出头,也是战败国的遗民之一。

他的情况同喜娃很像,也是很小的时候便父母双亡,被其他族人养大,但他年轻时的个性要比喜娃更加极端。

二十岁的许小尢曾多次表达过对联盟的恨意和不满。

在他看来,他们所有人如今的落败和贫困苦痛都是拜联盟所赐,与其一辈子当个五等的流民,不如逃到郊区外面,去参加骑士团或反叛军和联盟对着干,挣大钱过好日子。

当时的流民们并不赞同他的想法。

有的老人还记得独立战争时的杀戮和血腥,他们被联盟搓磨了志气和野心,认为只要真心改过,总有一天日子能好起来的。

一旦去投了反叛军,那就是要上通缉悬赏名单的,并且外界没有联盟律法的约束,火拼和死亡都像吃饭喝水一样习以为常,并不安全。

得不到理解的许小尢并不服气,他一开始只是跟着那些流窜于两界边缘的骑士团乱跑,后来某天晚上,直接消失在了工业区。

其他人找了很久,也没有找到他的踪迹,只是听说有人在第九圈层的帮派争斗中见过他的身影。

再到后来两年三年过去,就彻底没了他的消息。

大家都以为他死在那个混乱之地了,渐渐也忘了这号人。

谁成想十年之后,他衣锦还乡回到了故土寻找家人,正好给予了所剩无几的同胞们一个庇护所。

按照他自己所说的,十年前他去往第九圈层后,先后混迹过各大骑士团和佣兵组织,从一开始给别人当小弟,辗转于邦国之间跑货积累财富,到现在已经成立了自己的骑士团,规模中等也算个有头有脸的小团长。

他告诉自己的同胞们:

'如果你们想离开这边,躲避那生物园的抓捕,就跟我走进我的队伍,我手底下近百口子兄弟肯定护得住你们,到时候给大家养老送终。

对于流民们来说,支撑着他们活下去的信念,就是对远胜集团的恨。

他们的人生和生命,早已千疮百孔,就算离开工业区也活不长久,会一直受到污染病的折磨。

放弃对远胜集团的恨意,夹着尾巴灰溜溜逃离,无异于是摧毁他们这么长时间来坚韧的信念。

到最后竟没几个人愿意离开。

他们只想报仇,想让这些害死亲人朋友的刽子手去死。

于是许小尢告诉他们,想要报仇得话他也可以帮忙,可以提供武器供应。

他散尽自己在外的势力聚拢了很多钱,从外面运来一箱箱热武器和炸/药,甚至还帮他们抑制住了那颗头颅的污染辐射。

他把那头颅带走,没过多久带回来后,那头竟然就有了身子手脚,直接活了过来!

直到现在,所有人已经做好了杀回去,和那些家伙同归于尽的准备。

在他们的心里,许小尢是同胞,也是给了他们希望的恩人。

明明他可以不参与这件事,也有了大好的人生和前途,可为了给他们购买最好的武器,他放弃了所有,甚至要和大家一起去。

他太好了,好到让人觉得不真实。

白老几十年的阅历,让他根本不相信这样一个世界上,还会有如此纯真热血、愿意燃烧自己拯救别人的好人。

更何况他那一手让畸变种重塑肉身的方法,就连白老都没听说过。

这可能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骑士团团长吗?

沉默片刻,巩姓中年才苦笑道:白叔,我明白你的顾忌,说实话对于小许的出现我也觉得很不真实,就像是自己做梦都在想的事情、不可能成功的事情,在某天突然得到了实现,天上掉下了馅儿饼。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他给了我们希望。我很清楚,如果没有小许的话,就凭我们这些老弱病残被那些家伙收拾掉,只是早晚的事情,我们没有钱没有势一辈子都没法报仇,会像一只被碾死的蝼蚁。

他顿了片刻,才继续说道:其实一开始我也很好奇,小许到底图什么呢?现在我不在乎了,因为他想要什么其实都无所谓,我们只有这条烂命,苟延残喘也是死,拼他娘的一把也是死,还能把拉着那些烂人给咱们家人陪葬。除此之外我们给不了他任何东西。

您瞧瞧这些弹/药,哪一个不是我们挣一辈子也买不到的,这么看反倒是我们挣了。

中年汉子哈哈一笑,颇有种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狠劲儿。

我唯一觉得对不住的,就是您老。巩姓中年说:您来了这么多年,给我们免费治病,我们早就把白叔你当成了自己的长辈,但却不能尽孝,反而活脱脱连累了您。

白老合上浑浊的眼眸,罢了,别说这样的话,也可能是我老头子没见过好人,希望那小子是个真心的。

他从一个专门研究污染的学者,变成了一个反污染主义者。

若非如此他当年也不会因为喜娃停留在此,说不定也早就跨过了这条边界线,前往高墙的另一边。

对于这些污染和财团操纵的受害者,他一直竭力想要帮这个族群,避免灭族身死的命运。

但最终还是无济于事。

从他们每个人的脸上,白老仿佛看到了黄昏时奋力迸发的余烬,只为了点燃黑暗前的寂静。

这一刻向来沉稳的老人又连叹了几口气,身板也有些弯。

白老:我知道了,你们实在想做就去做吧,我只再说一句。

您说。

不要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白老说,如果可以的话,动手的时候留点情面,在这边儿讨生活的人没有错。

巩姓中年静了几秒,道:您说得没错,我们不会波及到工业区其他人的,那样和这些的财团鬼有什么不同。

如果那园子里的族人们也变成了天哥那样,那我也会带着大家伙一起走。

又说了一些嘱托的话后,巩姓中年便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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