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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免费阅读-了仲未饮茶(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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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霖想到昨夜澹台雁痛哭的模样,颇为她觉得不值。

澹台阔秋打着关心皇后的旗号询问突厥人的事情,褚霖心知肚明,却只肯按明面上的意思答他。

岳丈说的是突厥使臣之事攸关两国社稷,不可轻举妄动,阿雁那边的意思也是不肯影响国事。褚霖满脸感慨,阿雁深明大义,容忍大度,是朕所不能及也。也唯有晋国公府方能教养出这样的女子。

深明大义,容忍大度?若皇后真是这样的人,何至于皇帝登基至今五、六年,后宫却不见新人?

澹台阔秋表情古怪,轻咳一声又谦虚几句:陛下谬赞了。

两人正在谦让,门房敲了敲门。

澹台阔秋面色不虞:陛下正在同我议事,怎可随意打扰?他朝褚霖露出些歉意,下人不懂事,惊扰陛下了。

褚霖连忙道:客随主便,朕来此是客,不敢打扰岳丈要事才是。家里人既知朕要来,想必也不会随意打扰,岳丈还是问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吧。

澹台阔秋想想也是,便问外面来人。下仆的声音略带些惊惶:大大郎君听说陛下在正堂,想要请安。

澹台阔秋深深皱起眉。

和京城的晋国公府不一样,九成山中的别苑,由始至终只有澹台阔秋一个主人。经历过多年战乱,又有了娇妾幼子之后,他的心绪已同从前大不相同,是以澹台彦明在晋国公府还算得上是个少主人,在这别苑中却只能算是客居。

也正因此,朝食摆桌时,澹台阔秋便没有摆上澹台彦明的那一桌,毕竟澹台彦明和澹台雁一向有龃龉,若在家里闹得不愉快,难免在圣上面前丢脸。谁知澹台雁起晚了,澹台彦明却巴巴地要来面圣。

于他们这样的勋爵人家来说,面圣并非是什么稀罕事,但在自己家中又更有不同,更何况澹台彦明现已是壁州军的人,算不得京中人士,他想要在陛下面前混个脸熟,借机寻个回调恩典之类,也是人之常情。

许松蓝先前因澹台彦明失了个孩子,澹台阔秋即便没提起过这事,终究也对这个长兄的孩子喜欢不起来。可人就在门口,拦着不让人进来也不对,他只能先去征询褚霖的意思。

陛下,您看

褚霖同他说了一早上话,说得口干舌燥早就不耐烦了,当即微笑着点点头道:都是自家人,说请安显得生分。算来,澹台都尉也是朕的舅兄,不必多礼,就请他进来说话吧。

澹台阔秋只好叫下仆将人放进来。

澹台彦明穿着一身轻甲,显然本来是要出门的打扮,只不知为何又调转回来了。他进门之后,先恭敬地朝褚霖行了臣子礼,又朝澹台阔秋行过晚辈礼,仿佛当真是来请安的。

他行过礼后便杵在一边不说话,澹台阔秋等了半晌,见他还不挪窝,奇道:你还有什么事吗?

澹台彦明又行一礼,硬邦邦地朝他道:回禀叔父,臣还有事想要请奏陛下。

这是反客为主,赶起澹台阔秋来了。澹台阔秋脸色立刻变了,可没等他开口,褚霖却道:朕从前去过京中的晋国公府,倒是头回来别苑,此处园子倒比京中公府修得更好些。他笑着打圆场,既然都尉有话要说,便请都尉带着朕游览一番吧。

褚霖是大衍皇帝,天下之主摆好台阶在地上,澹台阔秋表情立刻一松:陛下谬赞,但陛下

澹台彦明打断他,仍旧是直眉楞眼道:叔父当家辛苦,不如稍事休息,其他小事,就由侄子代劳吧。

同陛下相关的事,怎会有小事?澹台阔秋心思一转,又笑得慈眉善目,不过彦明一片孝心难以辜负,且臣亦已老迈若陛下不弃,不如就

褚霖忙道:怎会。岳丈安坐,澹台都尉送朕便是。

褚霖对这两个人都没什么好感,只不过相比起澹台阔秋,他更宁愿和澹台彦明打交道。

褚霖同澹台彦明出去了,澹台阔秋在正堂坐了几息,招来仆人问道:娘娘身在何处?

下人道:今晨夫人情形好些,娘娘便往秋桐院去了。

秋桐院

澹台阔秋有些出神,仆人不明所以:郎主?

澹台阔秋捏捏眉心,叹了口气:派人去秋桐院,请娘娘来前院一叙。

澹台雁一路磨磨蹭蹭,不情不愿地到了正厅,澹台阔秋等她的时间倒比等待褚霖更久,可也不见他有半分不耐之色。

君臣名分重于父女人伦,澹台雁受了澹台阔秋的礼,坐到上座。下仆奉上茶水后又都远远避开了。

厅中只有父女二人,气氛却是前所未有的凝滞,澹台雁有一下没一下地揪着袖子上的金线,只将发顶冲向澹台阔秋。

许是察觉到什么,澹台阔秋没先说旁的,而是关心起澹台雁:久不见娘娘,不知娘娘近来身体可好?现下入了秋,娘娘要多多注重,切莫再受寒,万一引动旧伤就不好了。

都是军旅之人,身上总不能避免带着伤,秋冬两季最是要注重身体,这两句话放在谁身上都适用。澹台雁点点头,看似受了这关爱之情,心里却不可避免地想起了许松蓝。

澹台阔秋精神很好,正厅中并没有设地龙或炭盆,他也只是穿了件加厚的秋衣,连大氅都没披。秋桐院屋里热得像个蒸笼,许松蓝却手脚冰凉,嘴唇泛青。

相比起活蹦乱跳的澹台雁,澹台阔秋的妻子才更加需要关照,可有人将澹台阔秋照顾得很好,他也就忘了还有人在受病痛折磨。

澹台阔秋独角戏似的又说了几句,见澹台雁始终态度冷淡,他也不觉得奇怪,顿了顿,切入正题。

近来众臣之间流言甚广,都说两位突厥使臣在中秋节宴入宫后便不知去向澹台阔秋对着女儿不再绕弯子,直问道,娘娘在宫中可曾听到过什么消息?

时苏胡息自然是死在了宫里,莫乎珞珈也被打断腿困在静室。澹台雁在节宴过后只顾着为即将见到家人而兴奋,便没太关心后续,谁知回家之后,父亲却更想知道那些乱七八糟的。

澹台雁长睫颤动,摇了摇头。

澹台阔秋很惊讶:陛下竟连你也瞒着?昨日我见你们还以为他摇摇头,果然圣心难测。

澹台雁觑着他,终于肯搭理两句:陛下圣心自有裁断,这等大事,女儿也不敢多问。

她心里有气,语气也硬实的很。但不知是不是有澹台彦明在前做对比,澹台阔秋竟也没发觉什么不对,反而因褚霖对澹台雁有所隐瞒,而更多了几分把握。

陛下圣意难测,只是娘娘受委屈了。

澹台雁并没有觉得自己受了什么委屈,只是沉默地听着。

澹台阔秋叹了口气:既是如此,娘娘更要多加小心,切莫在陛下面前露了痕迹。他终于忍不住急切问道,娘娘在行宫多日,可有查出什么线索?

线索?

这话说得没头没脑,可看澹台阔秋的神情,她像是应当知道些什么才对。

澹台雁觉得背上突然升起一股凉意,迅速爬到后脑勺,连指尖都泛着麻。她捏了捏拳头,不动声色道:近来事情太多,女儿暂时还寻不到机会。

最近又是祭礼又是节宴,自打澹台雁搬进行宫后,朝中大事就没有停息过。澹台阔秋了然地点点头,却还是皱着眉道:娘娘还是要多用心,时机稍纵即逝,咱们还是要尽快寻到虎符,早些准备起来才好。他又道,娘娘前来行宫,是已经在京城宫城里寻遍了?

虎符?澹台阔秋要虎符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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