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来都来了,在哪混时间都一样。
得到周糖肯定回答,庄池更高兴了,他说:我给你弹一遍那晚的曲子。
周糖摆手,洗耳恭听。
没有琴谱,但曲子早已烂熟于心,庄池弹起来没有丝毫停滞,琴键在他指下跳跃,传出了悠扬的旋律,随着他速度加快,旋律也从最初的舒缓到了最高潮的部分,一声叠一声,紧紧抓住了人的耳朵。
周糖呆愣地看着庄池,心里颇为震撼。
庄池闭着眼,嘴角微微上扬,一看就是十分愉悦。
他沉浸在自己的乐曲里,陶醉其中,旁若无人。
周糖此刻对他有了更清晰的认知。
他是真的很热爱音乐。
她不了解四位男主,最初的印象就是读者评论区那来来回回的几句夸奖,再后面就是视频和照片里寥寥的信息,但这些信息都太少也太刻板了,他们在她心里的形象太单薄了。
在她的印象里,纸片人就是纸片人。
但此刻庄池的表现让她意识到作者的人物刻画是成功的,他鲜活,他热爱,他不愧是男主之一。
弹幕:
【啊啊啊啊!庄池弹琴了!】
【这是福利啊!我录屏了,】
【羡慕周糖,我好羡慕啊!】
【新歌预定,庄池要发新专辑了吗?】
【庄池不愧是拿过世界级钢琴大奖的人,这一手钢琴绝了!】
【好像变成钢琴,让庄池在我身上弹。】
【前面的,拖出去斩了。】
一曲毕,庄池睁开眼。
啪啪啪!
周糖拍手称赞:完美!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看过来的目光全是欣赏和惊叹,在这样的注视下,庄池少有的不好意思了,他耳根红了红,低声道:还还好。
哪里是还好,你太谦虚了。周糖不吝啬夸奖,你弹得太好了。
庄池的耳根更红了,结结巴巴道:谢谢了。
好像个大狗狗。
庄池低着头回话,周糖只能看到他的头顶,他的黑发蓬松凌乱,还有几根呆毛不乖巧立着,柔软且富有光泽,一看就很好摸。
想撸。
周糖这样想着,手也不自觉动了,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的手已经放在了庄池的头上,柔然的黑发缠绕着她的手指,黑与白相交织,看着有几分狎昵。
此刻庄池也呆愣着看着她,似乎还没反应过来。
咳
周糖轻咳一声,心虚地收回手。
她有罪,她昏头了。
庄池还直勾勾盯着她看,周糖被看得都不自然起来。
我的头发好摸吗?庄池倏地开口。
啊?周糖讶异道,还还行。
庄池揉了一把头发,接着问:你喜欢摸我的头发?
周糖倒吸一口气,这算是什么问题?什么我的?
我就是看你头发很软,应该很舒服。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是我鬼迷心窍。
呵。庄池轻笑了一声,不急不缓道,没关系,姐姐想做什么都可以。
他这话说的很有歧义,周糖看向他:不用了。
姐姐,方才在下面你的解释我可是信了的。
你不用担心会有什么绯闻,也更不用担心会给我造成不好的影响。庄池义正言辞,我不在意绯闻,也不会给你带去麻烦的。
他注视着她,很认真地许下承诺:我不会让麻烦出现在你眼前,相信我。
这本就是搪塞他的借口,他却放在了心上,周糖隐隐感到后悔,但也只能硬着头皮应下:知道了。我不会疏远你的。
庄池满意了,他轻轻点着琴键,提议:要来一起弹吗?
周糖摇头:我不会。
庄池拍拍琴凳,过来,我教你。
周糖走了过去,在他身边坐下,她的双手搭在琴键上,无措道:然后呢?
一双手覆了上来,带着她弹起了曲子。
周糖侧着脸看向庄池,他面色如常,她松了口气。
毕竟是新手,一首曲子弹得磕磕绊绊,听起来简直和庄池弹得不是同一首。
还是算了,我听你弹就好了。周糖起身,示意他弹。
那好吧。庄池遗憾道。
他眼睛向四周轻轻一扫,像是看见了什么,眼神变得幽深,他拉住周糖的手,姐姐,你低头。
周糖不解,但照做了:怎么了?
庄池靠近她,手绕过她的肩,落在了她的头发上。
这有东西,我帮你拿。
但他手里什么也没有。
周糖信以为真,谢谢了。
不客气。庄池说。
**
直播最后在晚上十点落下了帷幕,周糖困倦道:我先回去了,再见。
庄池和她挥手:再见。
周糖离开,庄池漫不经心地弹着琴,过了一会他也起身准备回房。
他的房间离得远,回去的话会路过另外三间房。
庄池。
有人叫了他,庄池扭头,看见了倚靠在门边的楚时清。
庄池皱眉:有事?
楚时清笑了笑:有事。
你说。庄池没有靠近,站在原地听他讲。
楚时清挑眉:那我直说了。
你对周糖很不一般。楚时清垂眼,你是什么意思?
庄池面色不改:你觉得我是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
你还记得我说过我喜欢她吧?
那又如何?
楚时清缓缓走近他,最后凑到他耳边低声道:我们是兄弟,你不该和我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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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31章[V]
楚时清和庄池说话时都刻意压低了声音,还留守在直播间的观众也听不清他们具体聊了什么,但可以从两人的表情上看出来他们的心情并不愉快。
庄池退后一步,和楚时清拉开了距离,他盯着楚时清不语,暗自思索。
楚时清随母姓,是他的同母异父的哥哥,和他的关系一般,不算太好也不算太差。他这个哥哥,在外人面前永远都是一副风轻云淡清冷自持的模样,但庄池知道他的真面目。
楚时清为人倨傲,很少有看上眼和上心的人或事,他看似温和,但其实他是不屑。
他这次参加节目,庄池以为是为了让他回家,但现在看,也未必。
他明显就是对周糖上了心。
至于有几分真心,还摸不透。
楚时清的说的话,是提醒,更像是威胁。庄池也不惧,他向来随心所欲,出现对手他更有斗志。
话不要说得这么难听,指不定以后你还要叫她一声弟媳。
庄池吊儿郎当,全然没把对方的话放在心上。
楚时清一顿,看向庄池的眼中浮现出了几分诧异,他倒是小瞧了这个便宜弟弟。
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楚时清退回房内,准备关门。
楚时清的神色很冷淡,他本来就和庄池不亲,今天这番话说完后,明天他们就是竞争对手了。
对方不欲再说,庄池也没了意思,但临走前他不忘挖了个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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