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啦!桐桐举手欢呼,跑到房间里去拿衣服。
陆川桓侧过脸,他看到玫瑰拥着夏杨的脸,于是他接上刚刚断掉的话题,声音放得轻:今天就让这些花来代替我吻你。
夏杨把这一捧玫瑰放在餐桌上,进行简单的修剪,然后插进花瓶里。
陆川桓拿着水杯坐下来,看着他弄。
刚刚林艺姐来过。夏杨说。
陆川桓皱眉:她没跟我说啊。
她说本来想顺路过来接下桐桐的,但我告诉她你们还没回家。夏杨说。
然后呢?她就回去了吗?陆川桓问。
夏杨摇摇头:没,我请她进来喝了杯茶。
陆川桓呆了呆,侧过脸看到厨房的料理台上放着两个洗好的玻璃杯,杯壁上挂满水珠。
你们说什么了?陆川桓问。
我跟她说,如果她经常这样不打一声招呼就过来,那会给你带来困扰。夏杨拢了拢花,一边做最后的调整一边说。
你这么直白?陆川桓有点惊讶,林艺她性格挺强势的。
她对我还是挺客气的啦。我跟她说,毕竟你们两个现在已经离婚了,太没有界限感的话,肯定会有麻烦的。夏杨直白地说,比如她的男朋友一定会不开心。
林艺姐说她会注意的,然后就走了。夏杨把修剪下来的枝干叶子通通扔进垃圾桶,就说了这么多。
我好佩服你。陆川桓发自内心地说,林艺不是个好说话的人。
我也没有找茬,只是就事论事嘛。夏杨拿着手机给玫瑰拍照,再说了,她老这样,我也不高兴。
陆川桓先笑了一下,他托着脸,有些得意地问:这是吃醋啊?
美死你了。夏杨手里还握着一枝状态不太好的玫瑰,于是就用它隔着桌子轻轻打了一下陆川桓的头。
抱歉。陆川桓正色起来。
夏杨疑惑地歪头。
这种事不应该你来跟林艺说的,是我处理得不够好。陆川桓认真地说,我以后也会注意的。
夏杨愉快地笑起来:你可真是正经得可爱啊。
陆川桓有点不好意思:我谈恋爱的经验很少。
没事啦。夏杨爽朗地说,床上的技巧好就够啦。
凌晨两点,城市陷入深睡眠,夏杨房间的窗帘没有拉,月光落进来,照出床上两个纠缠的人的影子。
夏杨跪着,咬着自己的嘴唇,汗水沿着脸颊滴在床单上。
陆川桓细细地吻他的后背,然后把人翻过来,又舔上夏杨的纹身。
夏杨忍得辛苦,不住地用手推陆川桓。
怎么了?受不了了吗?陆川桓凑近他的耳朵,问他。
你太欺负人。夏杨忍不住哼。
不是你勾引我的吗?陆川桓坏心地讲,他碰了碰夏杨颤抖的睫毛,静夜里,声响都变大了。
夏杨死死咬着唇,不敢回答他。
两个房间挺远的。陆川桓摸夏杨的嘴唇,杨杨,怎么忍得这么可怜?
夏杨瞪他一眼,因为没力气,这一眼更像在撒娇。
桐桐睡了。陆川桓的声音本来就好听,这种时候听起来更加性感,夏杨人都抖了一下。
又折腾了一会儿,陆川桓用亲吻解放了他的嘴唇。
明天还是周一。夏杨无力地给了陆川桓一拳。
我错了。陆川桓抱着他,用脸蹭蹭夏杨的下巴。
但我一想到你跟林艺说让她注意我和她的界限,我就很兴奋。陆川桓在这种时候特别坦诚。
请你别在床上说别人的名字。夏杨嫌弃地捏他的脸。
夏杨。陆川桓抱紧他,谢谢你。
你今天对我也太客气了,又是对不起又是谢谢你的。夏杨懒懒地看他,伸手把陆川桓的头发捋到后面。
因为我觉得很对不起你。陆川桓小声地讲,今天跟老陆他们吃饭,说起我的事,他们都说让我再找个伴,我没办法坦白
其实我已经有你了,可是我什么都不能说。陆川桓看着他,这让我觉得自己是个特别差劲的男人。
夏杨摸他的耳朵,笑着说:这有什么的,我自己也出过柜,这种事瞒着比坦白要好。
陆川桓的脸埋在夏杨侧颈里,他的声音很闷:我知道的。
而且夏杨望着天花板,有短暂的眩晕感,这种事太划不来了,你说费劲让家里人终于接受了这件事,最后还是要分开,这不就是个笑话吗?
陆川桓支起身子,表情变得严肃:为什么一定会分开?
夏杨一愣:大部分感情的结局就是如此,陆哥,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
夜色盖住了陆川桓沉下去的眼神,但放大了夏杨的声音。
你就是责任心太强了,别烦恼这种事,没必要坦白,所以你也没必要这么在意。
陆川桓掐着夏杨的下巴吻住他,这个吻有些太激烈了。
你说得对。陆川桓皱着眉,他按住夏杨的小腹,语气有些焦躁,夜还长,我们还是及时行乐吧。
后面这次节奏很快,像颠簸在浪间,夏杨没能全部忍住自己的声音。
最后时刻陆川桓揪着他的头发吻他,最后说了句什么,夏杨没能听见。
夏杨不知道陆川桓后来出门去抽了半包烟,只是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家里已经没有人了。
陆川桓给他在冰箱上留了言:我送桐桐去学校,然后直接去公司。昨天的事抱歉,如果不舒服,我买了药膏,就放在药箱里。
夏杨盯着这张便利贴看了一会,然后去药箱里翻出了那支药膏。
其实他后面还好,只是他清楚得记得,后半夜,陆川桓很沉默。
之前那种胸口很闷的感觉又出现了,夏杨把那张便利贴捏皱了,很轻地问自己。
他为什么不高兴?
对夏杨来说,爱情就是绽放有期限的花。
第32章故事
夏杨今天下午上完课,碰到了何秋懿,他笑眯眯地问:课代表,下节没课吗?
夏老师,我有点小问题想咨询你一下,不知道你有没有空?这会儿许昱阳不在,何秋懿看起来更加腼腆一些。
夏杨看了自己的课程表,对他说:好啊,现在一起去喝杯咖啡吧。
D大有好几个咖啡店,他们选了最近的那一个,气温降下去了很多,两个人都点了热饮。
边上的玻璃被太阳烘得热乎乎的,有自习的学生把百叶窗拉了下来,聊天的情侣则不需要避开阳光。
好了,现在说说吧。夏杨托着脸,看向何秋懿。
我是想问问留学的事。何秋懿捏着杯子,表情有些纠结。
我看过你的成绩,想去留学没问题的。夏杨说,你这个专业,想要更上一层楼,去海外深造一下是很好的选择。
何秋懿叹了口气,没头没脑地说:我和昱阳认识快要十年了,小时候我们是邻居,经常一块儿玩,后来他搬家了。上初中的时候有小混混经常欺负我,因为我家里是单亲,人长得也不高,昱阳为了保护我,会特意绕路送我上学。
我那时候想,昱阳应该是我这辈子最好的朋友了,可是高二那年的元旦晚会,他上台表演唱了一首情歌,然后在后台碰到我的时候,他跟我说那首歌是送给我的。何秋懿轻轻地敲了一下杯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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