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青问要不要去把阮颂叫起来,不然到时候早餐都凉了。
任钦鸣却摇头,说阮颂饿醒了自然会起,到时候再单独给他做就行。
不存在凉不凉这一说。
你也真是不怕麻烦。姜淇淇现在看着他常常自愧不如。
结果人家任钦鸣怎么说的,一点没客气:本来就是做给他吃的,做给你们吃才是麻烦。
所有人加上弹幕:
【OK,真的不怪阮老师一天天底气那么足,想不放心我哥真的很难】
【内娱驰名男德双标人了解一下,选择性冷面直男癌】
【就,突然有点同情万清月了。其实他除了在我哥这一棵树上吊死,其他都蛮好的,长得也帅,业务也过关,家庭条件还好】
但谁也想不到,阮颂一直到中午节目组通知他们去外面接万清月,都还没从床上起来。
连带着,大家也算是看出了阮妈妈那句你就惯着他到底有多离谱。
因为只要有任钦鸣在,那就是节目组再怎么给暗号让他们把阮颂弄起来,也没人敢动。
等到阮颂终于舍得睁眼,明显是像任钦鸣说的肚子饿了。
仗着自己颜好,脸也没洗,牙也没刷,穿着睡衣便敢直接在摄像机面前出现,一路噔噔噔找到厨房。
但整个木屋都空了,除他以外的五个人已经出去接见嘉宾。
正当阮颂站在空荡荡的客厅,捂着肚子两眼茫然,大门的门铃响了。
他也没多想,以为是任钦鸣他们回来了,猫眼都没看便顶着一脑袋乱翘的呆毛把门打开。
结果站在门外的,是一个拎着行李箱的男生。
真人跟照片长得一模一样,甚至还要好看点,所以阮颂一眼认出来了,睡眼朦胧微微仰脸第一句:现在小孩都发育得真好,原来你这么高。
万清月站在门口目光灼灼盯他:我知道你,阮颂。
无巧不成书,从山下上山一共就两条路,万清月正好和接他的大部队错开,首次现身就跟阮颂来了个独处。
情敌见面,直播间格外沸腾。
弹幕不难从万清月眼睛里看出他铆足了劲,所有人都等着阮颂说点什么搓搓小孩锐气。
但阮颂时刻谨记徐兰合群且有参与感的教导,只想让自己礼貌给人回声招呼。
奈何他人从床上起了,脑子还没起,刚说一半就卡了壳:嗯嗯嗯,我也知道你,万额不好意思弟弟你叫什么来着,我又忘了。
说这话时,阮颂脚下不小心往台阶下一崴。
万清月条件反射伸手扶了一下,正好被从远处回来的任钦鸣看见。
任钦鸣瞬间整个人都火了,带着怒意的声音凉到极致:万清月你干什么!
万清月这才反应过来被误会了什么,瞬间便想撒手将阮颂放开以示清白。
结果也就是这一撒,阮颂摔了,看起来就像他故意把人拽到地上一样。
万清月是懵的,阮颂是懵的,弹幕也是懵的。
唯独任钦鸣已经快气疯,冲过来像是立刻就要把人大卸八块。
万清月百口莫辩,只能难以置信扭头看地上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不敢相信任钦鸣喜欢的居然是这样的人,上来就搞装柔弱绿茶陷害这一套。
瞌睡刚醒的阮颂坐在地上,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弹幕这才恍然大悟。
【我操,阮老师高啊,不费一兵一卒杀人不见血,大拇指.jpg】
作者有话要说:
颂整个尬住:啊这,别吧,不是的你们听我解释
第19章
任钦鸣很是紧张把人从地上扶起来,上上下下一通检查。
阮颂拍了拍屁股上的灰,整个尬住:我就是不小心崴了一下,没怎么样。
但任钦鸣不管,一听说他脚崴了,当场弯腰从他膝盖弯将人抄进怀里,然后当着万清月的面,目不斜视从门口大步回到木屋。
什么节目组交代的欢迎仪式,全省了。
后续慢他一步回来的秦斯嘉等人一见这架势,也顾不上跟他们的飞行嘉宾寒暄,纷纷着急跟进客厅。
怎么样?伤的严重吗?
我们这个门槛做的是有点高,幸亏没跌到底下那几级镂空台阶下面去。
崴脚是不是得揉一下药酒什么的?
喷点云南白药吧,我去把医箱拿来,昨天收拾行李我往淇淇行李箱里放了一个。
阮颂突然之间被这么多人堵在沙发上围观,整个世界都暗了,硬像他刚刚摔断了胳膊、摔瘸了腿,赶紧叫住准备回房间拿药的梁羿:没事,我真没事,不用麻烦。
但任钦鸣就坐在他边上,仔仔细细捏着他的脚搁在腿上端详,最终摸了摸突出的踝骨诊断:都红了。
阮颂更尴尬:这都不是刚刚崴肿的,就是在台阶上磕了下,你再来晚点红都看不见了。
意思是怪任钦鸣小题大做。
但任钦鸣护妻狂魔早就无可救药到了晚期,理所当然理解岔,眉头一拧意有所指望向人群外的万清月说:不会有下次了。
万清月:???
他好好的来参加个综艺,得不到任何欢迎就算了,还得白白背上一口大锅!
阮颂自诩是个实事求是,极其不爱冤枉人的人,企图替万清月解释:不是,我就是刚睡醒没站稳,自己摔的,跟他没关系。
但他这一开口,万清月脸色更微妙了。
当时的氛围活像他干完坏事,还要逼着人给他打掩护!
更像他动的手了!!
【哈哈哈哈哈看万清月的表情,估计确实是阮老师自己摔的,但阮老师现在解释不清】
【万清月百口莫辩,阮老师也百口莫辩,只有我哥加倍生气,doge】
【阮老师:论被迫当上绿茶是什么体验,可怜.jpg】
【万清月弟弟心里苦,刚出场就出局hhh】
阮颂眼看局势越来越离谱,本来还想补救两句。
但他嘴才刚张开,万清月一言难尽的神色更盛,生怕他纯纯一朵白莲花,茶言茶语再说出点什么。
阮颂只得把嘴闭紧,抬起一巴掌拍到任钦鸣脑袋上:别捧着脚看了,我快饿死了。
任钦鸣挨了打没有半点不耐烦,好声好气应下,然后从沙发起身,几人不约而同为他让出一条道,万清月就站在这条道的尽头。
不再看向阮颂的任钦鸣,瞬间判若两人,什么狗勾眼、狗勾耳全没了,有的只是面上结出的一层冰霜。
让万清月一对上,下意识紧张咽了下喉结,白皙的脸蛋因为冤屈憋得通红,竭力克制自己才没在任钦鸣逐渐逼近的脚步下往后撤。
虽然大家一直说阎王可怕,但在以前的万清月眼里,任钦鸣不仅不可怕,还有几分宠辱不惊的魅力。
因为不论他怎么花式作死,公然示爱,任钦鸣看向他的眼神都不咸不淡,从不像其他人表露异样,更不会苛责、说教。
万清月曾经满腔欢喜将其解读为有希望,直到现在见到任钦鸣看阮颂的眼神才知道。
什么宠辱不惊,其实就是没把他放在眼里。
不相干的人做什么当然都无所谓。
就连想要被任钦鸣如此情绪强烈地冰冷注视着,也得托阮颂的福
真的不是我
万清月看着眼前居高临下盯视自己的男人,嗓子都哑了,感觉自己随时可能被吞进那双骇然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