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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递小咕(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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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给谢乐安测过体温,检查一番,烧得不轻,建议他输液。

盛岭又跑去缴费开药,半个小时后两人终于来到输液室,相对而坐。

护士帮谢乐安插上针头就走了,盛岭盯着谢乐安白皙的手背,苍白危险地埋着尖锐的针头。

他也生病输过液,可针扎在自己手上,还不如此刻他看见谢乐安被扎针来得疼。

你盯着看也不会变快。谢乐安以为盛岭是不耐烦,伸手想去调液体流速,着急的话我放快点。

盛岭立即伸手按住谢乐安,蹙眉,很生气的样子。

谢乐安你故意的吧!

谢乐安:?

盛岭把他的手拂开,不知道在和谁生闷气:别动,慢慢来就好。

然后不知道是谁的肚子叫了一声,两人才意识到忙活半天,早就过了晚饭时间。

盛岭跑出去给两人买了医院对面的海鲜粥。

吃饭的时候何淑打了个电话来,听到谢乐安发烧输液,没有苛责他们早退的事,叮嘱他们注意安全后挂断电话。

盛岭坐在谢乐安身边,捧着粥碗,好半天没吃一口。

谢乐安察觉到他黏在自己身上的视线,投过去一个不解的眼神。

盛岭捏了两下塑料勺子,半抱怨半认真:要是我不在,你今天生病都没人送你来医院。

谢乐安一愣,不禁顺着这话想了下去。

的确,若是他没有来到1班,没有认识盛岭,生病了还真没有人会这么着急把自己送到医院来。

他不擅长和人交往,高一一年没有相熟的同学。不想外婆担心,他不可能把生病的事和老人说。

如果没有盛岭,自己可能会像高一肚子不舒服那次一样,自己偷偷去厕所吐几回,喝些热水,迷迷糊糊一天之后等身体自愈。

甚至周围没有一个人发现自己生病。

谢乐安嘴角翘了翘,捧着的海鲜粥都变得更加温暖。

嗯,我知道,所以谢谢你。

盛岭眼底闪过黯然,喃喃道: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

作者有话说:

快了。

第43章路灯街道背着同桌回家去

从医院输液完出来已经很晚了。

街道寂静,只有路灯影影绰绰。

盛岭和谢乐安并肩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一时间没有人说话。没有人打破如湖面一般的寂静。

盛岭是心中有事,他时不时偏头瞥一眼身边的人,嘴唇动两下,像是有什么话要说,结果临到嘴边又保持了沉默。

谢乐安则是精疲力竭。生病本就是一件折磨人精神的事,奔忙一天还输了液,现在的他已经没什么力气说话。

两人正慢慢走着,路中间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一颗鹅卵石,跑到谢乐安的脚底,一声招呼不打,把人绊了一下。

谢乐安踉跄一步,把盛岭吓了一跳。

你怎么了?头晕吗?他架住谢乐安的胳膊,借给他支撑。

谢乐安感到有些丢脸,笑笑解释到:是地上有一颗小石头,我没注意,踩上去了,没事的。

他笑着说没事,盛岭却紧蹙眉头,沉默片刻,终于作出决定。

盛岭抢先走了两步,来到谢乐安面前,蹲下身。

上来,我背你回去。

谢乐安惊诧,忙不迭拒绝:不用,我又不是走不动。

被人背着像什么样子呀,自己又不是小孩子。

上来。盛岭却坚持。

大男生清澈的声音透着坚定,路灯暖黄洒在他宽却略显单薄的背上,无声固执。

谢乐安还是不愿意让盛岭背自己,便站着没有动。

盛岭知道自家同桌看起来绵软,实际上暗中要强,默然叹气,无奈只好抛出一个诱饵。

你如果让我背你,我就和你说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什么事情?谢乐安茫然,下意识追问。

盛岭依旧蹲着:上来,我腿蹲麻了都。

谢乐安为难地盯着他的肩背,犹豫许久。两人在温和无言地较劲,谢乐安希望盛岭能快些起来,盛岭则打定主意要在人上来之前一直蹲着。

这样的较劲最终永远只会是耳根子更软的那个先败下阵来。

谢乐安无奈,上前半步,弯腰,将前胸贴上盛岭的后背,双臂环绕住对方的脖颈,双腿分开,任由盛岭提着他的大腿站起身。

盛岭站起身,两人不可避免,紧紧相依。

谢乐安鼻尖也侵袭来一阵熟悉的气味,那是盛岭用的洗衣粉和他家中气息混合出来的独特味道。

因为总是去盛岭家做作业,所以谢乐安记住了那里的味道,这个味道让他沉静。

谢乐安喜欢这个味道,他以前都是等盛岭凑近了偷偷闻,很少有机会像现在这样,和对方贴得近近的,连呼吸都可以肆无忌惮。

谢乐安很瘦,也不算特别高的身材,因而盛岭背的不算吃力。

站起身后,盛岭估摸着自己的体力,慢慢匀速走起来。

耳边不时有温热的呼吸划过,盛岭心猿意马。

谢乐安不知道他想入非非,一句话唤回他的心神。

你要和我说什么,现在告诉我。

盛岭才不傻:再背一段,等到你家门口我再告诉你。

谢乐安不乐意了,他手臂环住盛岭的脖子,作势收紧:告诉我!

啊!谋杀啦!盛岭幼稚地叫起来,饶命,我和你说就是了。

谢乐安这才把手臂松开,不自觉将脑袋凑到盛岭的肩颈处,小心翼翼地放了上去,看起来就像是依偎在盛岭颈边一般。

路灯的光辉暗淡,只能勉强照亮前方的路和少年脸上的紧张。

盛岭想了又想,措辞在肚里滚了一圈又一圈,终于是破罐破摔,说了出来。

谢乐安,我马上就要转学了,去安麟市读书。

本来想了很多委婉的言辞,临了还是说得生硬又直接。

街道顿时陷入了更深一层的死寂,连身后人的呼吸都消失无踪。

盛岭赶紧回头去看,发现谢乐安瞪大了眼睛,满目不可置信,嘴唇在微微颤抖,忘记了呼吸。

心揪起来,疼。可盛岭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谢乐安。

转学是无法转圜的事实,自己又能说什么才可以安慰到同桌呢?

说没关系,假期可以见面?还是说别伤心,等上大学了,肯定有机会再见?

无论怎么说,都无法抹去他们即将分别的事实。

就算假期能见面,那也怎么都比不上现在天天见,日日见。

好半晌,谢乐安终于重新找回呼吸,他声音极为平静,平静到有些异常。

那你什么时候走?

盛岭回答:下个月1号,只有两周不到了。

那边的学校都决定好了吗?

嗯,决定好了,我爸帮我联系的,那里最好的高中之一。

谢乐安顿了顿,呆呆的:我们是要分开了吗,盛岭?

嗓子眼里什么东西堵住了,盛岭回答:嗯

谢乐安彻底将脑袋埋在了盛岭的颈窝处,瓮声瓮气,还要问:安麟市离这里有多远呢?

这个问题的答案盛岭恰好知道。

从前盛岭从来没有关心过安麟和霁云之间的距离,但那天他坐飞机去安麟的时候,鬼使神差打开地图,搜索了两座城市之间的距离。

所以这个时候他能准确地回答谢乐安:直线距离1123公里。

好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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