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心血来潮:要不然我偷偷回去吧?我住你家,你收留我。
盛岭算盘打得啪啪响,只要谢乐安一点头,他立马买票。
却没料到谢乐安拒绝了:别。
盛岭蹙眉,语气委屈:为什么啊,你不想见到我吗?
这个谢乐安犹豫了。
他本来想把自己暑假要去安麟大学这件事儿瞒下来的,等自己真的到了安麟市,再给盛岭一个惊喜。
可现在看盛岭急不可耐想要回霁云,他怕两人错过,纠结片刻,只好坦白。
我暑假要去安麟。
真的?!盛岭非常惊喜,为什么?你到安麟做什么?
谢乐安把作文比赛和夏令营的事告诉了盛岭。
盛岭咬咬牙:可以啊谢乐安同学,还想瞒着我。
谢乐安狡辩:没有,我正准备和你说呢。
接着盛岭语气一转,变得感慨:真好,这样你是不是离安麟大学更近一步了?同桌,你让我压力很大。
你也要努力。谢乐安说,我们约好了的。
盛岭应下来:嗯,我会努力的。
两人又聊了些学校里的事情。盛岭告诉谢乐安,这边的高中生其实和霁云的学生没有什么两样,不过更厉害,发展更全面。
在霁云,大家都削减了脑袋努力提高考试成绩。安麟市的学生虽然也很看重成绩,但有很多人在除了考试成绩之外的领域都已经崭露头角。
我前桌自己开发了一个机器人,可以帮人遛狗。班上还有一个文艺少女,已经出版过诗集。盛岭给谢乐安介绍。
谢乐安几乎没有见过这样的中学生,由衷感叹:好厉害。
盛岭很豁然:我一点也不羡慕他们,我只关心自己,反正只要我成绩能考上安麟大学就好。
接着他又问:谢乐安,你要来安麟,那我找时间来见你一面吧,好不好?
谢乐安当然乐意,立即答应下来。
盛岭就开始畅想:我可以去机场接你,然后我们去安麟大学逛逛,晚上你来我家住,我们还能出去玩安麟可以玩的东西比霁云多很多,你想去哪里都行。
谢乐安不自觉跟着他的话想象起来,嘴角抑制不住上翘:好。
作者有话说:
想象很美好。
第46章想象很丰满可现实很骨感
很快到了谢乐安动身去安麟的日子。
出发的前一天晚上他甚至没有睡好觉,直到凌晨才稍微睡了一会儿。
昨天他已经和盛岭说好了航班,盛岭答应他会到机场接机。
收拾好行李箱,谢乐安告辞了外婆,自己去了二中门口。
在那里有二中的带队老师,和几个同样获得去安麟参加夏令营资格的学生,李钧也在。
他们要一起坐车去机场。
这群人里谢乐安只和李钧比较熟悉,所以两人结伴,站在一起。
本来谢乐安对这次旅途很是期待,可带队老师的一番话,让他彻底失望。
老师是个严肃的中年男人,人称老严。
这次去安麟市,除了要在夏令营好好表现以外,最重要的就是安全。我们一行十个人,所有人都不能出任何意外。所以这次旅途全程不允许单独行动,到了安麟我们立刻去宿舍,以后要出宿舍也要有正当理由给我请假。
谢乐安愣了愣,环视周围,其他同学略有抱怨,可都反应不大,因为他们目的很单纯,就是去夏令营取得好成绩的。
不像谢乐安,心怀不轨,啊不对,心怀别的东西。
李钧也对此没有异议,他跟着众人应答一声好,便准备一起上车。
谢乐安心烦意乱,也不敢问,只能跟着上车。
大巴车到了机场,两位老师去办理登记手续,全程有条不紊,纪律严明,让谢乐安更是捏了一把汗。
他拿出手机,翻到盛岭的联系方式,给对方发了个消息。
困困鼠:【我们好像不允许自由活动。】
谢乐安!老严在前方喊他,眉头紧锁,跟上!
谢乐安一抖,丝毫不敢怠慢,小跑着跟上大部队。
三个小时后,飞机在安麟市国际机场降落,一群对什么都好奇的学生望着脑袋四处看。
不愧是国际大都市,安麟的机场是霁云的好几倍,装修风格现代化,地板锃光瓦亮,走在上面就让人感觉很不一样。
来到接机口,已经有很多人站在那里接亲友,谢乐安不自觉伸长脖子去看。
李钧发现他的动作,问:你在看什么,你在安麟有认识的人吗?
我在看谢乐安正准备回答李钧,便扫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立刻朝那边挥挥手:盛岭!
李钧也吓了一跳,赶紧转头看过去,真看到盛岭正破开人群朝这边走过来。
几个月不见,盛岭似乎又长高了一些,身上穿着一看就价格不菲的品牌,剪了个适合夏天的清凉短发。
同桌!他满脸带笑,走到谢乐安身边。
谢乐安仰头望着他,想起来身边还有一个人:班长也来了。
盛岭这才注意到李钧,和他打招呼:班长。
李钧十分意外:盛岭你转学到安麟来了?
盛岭转学到安麟这件事谢乐安知道、黄菁菁知道,乔萱也知道,本来他们没故意瞒着李钧,不过李钧也未曾在意他们闲聊时的话,因而不知道。
嗯。盛岭回答,我也放假了,可以带你们在安麟玩。
谢乐安这才想起刚才老严说的话:可是老师说这回全程都不准自由活动。
话音刚落,前方老严就开始催促:谢乐安、李钧,你们在和谁说话,怎么不走了,让大家都等你们?
出租车已经到了,你们俩还要耽误多久?老严一边走,一边质问。
老严走过来,盛岭立刻挂上笑容:老师好,我叫盛岭,我以前也是二中的,是他俩的同学,跟他们聊了会儿。
老严打量他片刻,听到他是二中以前的学生,脸色稍稍放缓。
不过他还是提醒:你们说完了没有?我们一切行动都要统一,不能有任何人掉队,如果你们还要说,我们剩下的人只能等着。
这话一出,谢乐安立刻面露难色,他怎么可能好意思让剩下所有人等他,就为了和盛岭说说话。
于是谢乐安只能看了眼盛岭,又对老严说:不用了,我们已经说完了,走吧。
而后他便跟着其他人一起往出租车那里走,走两步就回头看一眼盛岭,看到他黑如锅底的脸色。
纵使有满腔不乐意,盛岭也只能憋着。
只能在谢乐安上车之前拿出手机晃晃,示意他要和自己联络。谢乐安点点头。
接下来整个夏令营期间,谢乐安都没有找到机会和盛岭见面。
老严人如其名,非常严格。二中来的人少,十个人连个头疼脑热都没有过,别的人不请假,谢乐安也不好搞特殊。
何况他也没有正当理由,难道和老严说,我要和盛岭出去玩吗?
谢乐安只能在上课和考试结束后的休息时间,在宿舍和盛岭打打电话。
宿舍倒是不错,两人间。谢乐安和李钧住在一起。
他这两天总和盛岭打电话,李钧见他又要去阳台,都忍不住调侃。
你和盛岭关系还是这么好,当时盛岭没转学的时候你俩就总黏在一块儿。
李钧说者无意:我们当时还在猜,你们两个是不是背着我们谈恋爱呢。
谢乐安听者有心,吓了一大跳,一时不知道如何回应。
但还好,李钧也只当是在开玩笑,很快翻篇:我也想有个关系这么好的朋友对了,你抹点花露水再出去,外边儿蚊子很多。
嗯。谢乐安松了口气,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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