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梧专心照料南砚与子苏,知道这个消息已经是两日之后了,这两日洛熠宸早晚各来一次为南砚辅助治疗,而宫外消息已经沸沸扬扬,百姓高官纷纷扬言要杀了她这个红颜祸水,以保康源根基不变。
“哦?多年未曾回宫,看来宫中生活依旧如此精彩。”梧桐苑中,叶青梧一身白衣负手立于梧桐树下,她伸手接住一片飘落的枯叶,唇角浮起一抹冷笑。
方智躬身抱拳,“姑娘,我们是否也要放出消息?”
“不必,这是皇上的事,与我们何干?”她漫不经心的将梧桐叶的叶子一条条撕去,最后只剩下叶子的脉络部分,“白家坊、白衣药馆都还好吧?”
“一切都好。”
叶青梧唔了一声,“那便继续敛财就好,其他事与我们无关。”
“可事关姑娘声誉……还有叶家那边,是否也要事先通秉一声?”
“叶家啊,”她长长吁了一口气,“大哥会审时度势的,用不着我们操心。”
“是。”
“再细查南砚被伤的事情,主要查探一下,这件事是否与他有关!”
“姑娘,你是说皇上?”方智大为震惊。
叶青梧转头,“有何不可?”
方智惶惶摇头,“属下立刻交代下去。”
“另外,把鬼面叫进来,南砚与子苏的安全就交给他了,若有差池,让他提头来见。”
她挥挥手,转身往后院走去了,方智看着她的背影,心中唏嘘,自从当年那件事后,似乎所有的热情都从她身体里一朝抽离了,不只如此,她不再信任任何人。
“为何救我?”偏殿里,南砚问道。
“别说话。”洛熠宸说了一句,手指搭在他的身上开始又一轮运功。
父子二人沉默不语,一直到运功完毕,洛熠宸准备起身离去,南砚说道:“其实你大可不必救我,也不过是再伤母亲一次罢了。”
洛熠宸幽幽转过身来,目光冷然,语气冰冷,“朕已经在朝堂颁布了,她是皇后,你是皇长子。”
“何必呢?为我们为难自己?”
“并不为难。”
南砚扯唇,做无知状,“我们能坐下来聊一聊吗?”
他说话还很费力,伤口很疼,却坚持坐了起来,洛熠宸拿过两个枕头垫在他的身后,无言坐在床边,“说吧。”
“我们还能出宫吗?”
“等你成年,可自行成府。”
南砚摊手,“你可以直接告诉我不能的,皇上。”
“父皇。”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