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娇再次愣住,两年来,洛青阳虽不曾走进她的房,对她却是极好的。
见洛青阳正在更衣,江娇立刻起身,如那日一般等他脱完了便将衣袍接过来,只是今日江娇分明再次在他身上嗅到一股血腥味。
洛青阳举手投足也颇为缓慢,江娇不由说道:“你的伤又重了?”
“没有,只是伤口一直没来得及换药。”
江娇不敢再耽搁,立即长了灯叫人送水,回身这才看清洛青阳身上的纱布已经全部浸染了血,有些几乎还粘在了皮肤上。
她微微蹙起眉心,用剪刀剪开纱布,一点点收拾干净,等人送来水又将伤口周围擦拭干净,小心的再次上了药,包扎完毕就见洛青阳正目光灼灼盯着自己。
“王爷?”
洛青阳猛地收回目光,“其实不必如此,小伤而已。”
“那日都引起高热了,江太医说定要小心保养才是,王爷太不精心了。”
她摇了摇头,拿过干净的里衣服侍他换上,洛青阳心中一时难辨滋味,难道皇兄受伤时,青梧便是在耳边这样嘟囔唠叨的吗?
不,一定不是!
青梧的性子宁可揍到、冷到你记住,也不会是这样。
然而,这滋味竟还不错。
被江娇服侍着躺下,洛青阳又听江娇说道:“昨日……没发生什么事吧?”
洛青阳劳累了一日一夜,此事几乎都要睡着了,听到她的声音又强撑着回答:“没有,睡吧。”
江娇爬上床,在他身边躺下来,这会儿却迷迷糊糊的睡不着了。
她又等了一会儿,起身摸了摸他的额头,却发觉额头很烫,江娇一骨碌坐了起来从床上爬了下去,推开小门叫醒眉儿,交代道:“那日江太医留下的那个退热的方子呢?快叫人去煎了,王爷在发热。”
眉儿原本还迷迷登登的,闻言倒是一下子清醒了,批了外衣跑出去,江娇也不敢耽搁,用温水拧了帕子开始帮他擦身。
刚刚还不觉得什么,这会儿却越发烫了。
洛青阳的高热来势汹汹,没过多久便不知人事了,喂了汤药也不管事,江娇被吓坏了,一直帮他擦身不肯离开,直到江太医被再次请来把了脉,又开了一剂重药,喂洛青阳喝下身上的热意才渐渐退去。
洛青阳一早醒来,便发觉江娇不曾睡在床上,却是伏在了床边,手里还拿着一条帕子,他微微蹙眉,碰了碰她的手,“王妃?”
江娇一下子站起来,见到他醒来却不曾看他,小跑着出去开了门,“快,请江太医进来,王爷醒了。”
洛青阳微微不悦,自己做了什么,竟然这样大惊小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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