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肖雪看看洛南砚,又看看自己,一身绫衣,甚至还是太后娘娘和长公主殿下的仇人,难道她要去做皇后吗?
“娘娘,走吧。”张宝端再次施了个礼,“我们这位圣上,耐性可不好呢。”
肖雪微微怔了怔,她服侍在身旁的那些年,从未见他耐性不好过,不论多少大臣的奏表,他都能一一看完,不懂便问,任何杂乱繁琐的政事,也能一点一点疏通,谋定而后动,为何会耐性不好呢?
“可是,此事不妥啊,公公。”
“姑娘在这宫中多年难道还看不明白?这宫里,只要皇上说妥了,便是不妥,也妥了。”
肖雪默然。
“可我这一身……”
“姑娘不必计较。”
肖雪挣扎不过,只好随着洛南砚进了乾泰宫,她前脚刚迈进乾泰宫,后脚消息便传到了梧桐苑,那位桃衣粉色的公主殿下偷偷踢了踢脚下的落叶,“我便知道哥哥还是忘不了她!”
乾泰宫的后殿里,流水潺潺,她跪在水边,“皇上……”
洛南砚侧头看了她一眼,“朕成年了。”
肖雪吞了吞口水,再次叩了个头,“奴婢,侍候您沐浴。”
洛南砚靠在池边,缓缓闭上了眼睛,她深深的吸了口气,一步一步入的池水来,这池水是活水,她也不必担心自己污了这水。
用帕子细细的擦过他的胸膛,却是不敢用自己的手碰到分毫,这几年,她在浣衣局中,日也洗,夜也洗,双手早已粗糙的不能看了。
带擦完了胸膛再继续往下时,肖雪却忍不住停住了,池水之下,他身无寸缕,殿中灯火通明,她甚至可以看清他的身体,一时窘迫的移开了头。
洛南砚缓缓睁开了眼睛,“怎么不继续了?”
她面红如血,“奴婢……”
他缓缓起身,捏起她的下巴,“没有服侍过男子?”
她面色更红,慌乱的别开目光。
洛南砚轻笑了一声,“你今年多大了?”
“十……十七。”
他微微点了点头,“这些年,可曾在宫里祭奠过你父亲?”
肖雪摇摇头,“不曾。”
洛南砚推开她,忽的往旁边游了过去,忽然,她听到哗啦啦的一声,下意识接住,几个册子落在她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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