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她手忙脚乱的用手挡在前面。
洛南砚似笑非笑,眼睛里带着与生俱来的凉薄,她还曾记得,他是怎样在几岁的年纪下令将全部刺客就地斩杀的决绝和冷漠。
他从来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她知道,她一直都知道。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洛南砚掀开凉凉的唇角问道,让她难堪至极,洛南砚又说:“跟在我身边这么久,睡在我的床尾,跟在我的身侧,你不就是想等这样一个机会吗?如今,机会已经到手,朕就在你的眼前,何必假装矜持?”
冰凉的声音里冷漠的字眼,让她一个没有中过寒毒的人都要瑟瑟发抖起来。
“不,不是这样的,皇上……”她凄声求着,双眼蓄满泪水,秋水盈盈,惹人怜爱。
可惜,洛南砚有过那样动荡的童年,便从来不是一个可以被几滴泪水打动的人。
他松开她的衣衫,抓过一旁的汗巾擦了擦手,“既然不愿,就回你的融雪宫去吧,朕无须强迫一个女子。”
肖雪的身子在龙案上渐渐滑下,无力的跪在他的脚边,“皇上,臣妾没有。”
“朕早已说过了,你不是朕的臣子,也不是朕的妾,无须这样自称。”
“……”她颤颤的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皱了皱眉说:“那皇上……究竟要我怎样呢?”
“朕要你怎样?”洛南砚哼了一声,似笑非笑,话语里凉意带着嘲讽,“朕不需要你怎样,既不需要你为朕去死,也不需要你视死如归般将自己如礼物一样送上朕的床。”
他挥了挥袍袖朝外走去,她身子抖若筛糠,跪在地上,一直到洛南砚走出上书房也没能起来。
洛南砚在乾泰宫传了晚膳,没有过问肖雪的消息,不过,夜里睡觉时,肖雪再度出现在了洛南砚的床尾。
跪在那里,她说:“要不要是皇上的事,给不给是奴婢自己的事,只要皇上一日不把奴婢丢出宫去,奴婢就跟在皇上身边伺候您,哪怕做个婢女也好。”
洛南砚半靠在床头看书,闻言瞟了她一眼,“你这算什么?以前朕想要的时候,不给,如今又上赶着送上来是何意?”
肖雪咬着唇说:“从前奴婢以为,皇上的皇后、妃子无不是朝臣之女,利于江山巩固和稳定,然直到太后娘娘宴请京中小姐公子,奴婢坐在那里发觉,奴婢不能容忍,皇上的身边有任何人,哪怕是丞相之女,奴婢不愿任何人站在皇上身侧。皇上,奴婢心存不轨,日日夜夜,无不想如如今这般,日日守在皇上身边,只要皇上还愿再看奴婢一眼,奴婢有什么,都愿倾囊奉上。”
这一番话说的极是难堪,肖雪低垂着头始终不敢抬起头来,烛火明明灭灭,洛南砚看着她的脸,只是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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