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陪我几天吧,等抓到凶手,应该会有人处理的,周楠叹了口气,
这不能长久啊,我还是担心你的安全,这栋楼里都能出现凶杀案,周楠一个人住在这里,她性子冷清,肯定不会主动跟左邻右舍打交道,虽然是同事,但是H大的教授多的是,她刚来,又不认识几个,万一有个什么意外,怎么想季遥都觉得不放心,
没事的,习惯了就好,这里毕竟在学校旁边,不远处也有派出所值班的,周楠安慰季遥,也是安慰自己,
我还是不放心,对了,你这不是有两间房吗?要不你找个室友,季遥打量着房子随口说道,什么事也能有个照应,
不行,周楠拒绝得很干脆,她不喜欢跟别人生活在一起,在国外的时候她都是一个人住的,除了大学的时候跟季遥两人一间宿舍,她没有再跟别人一起住过,多一个人就多一份麻烦,她喜欢独来独往,享受自己独有的空间。
好吧,季遥也知道她肯定不同意,两人一起长大,她再了解周楠不过了,又打趣她,要不,你找个男朋友也行啊?每天送你回家,这样就不害怕了,
你这都是什么馊主意?周楠睨了她一眼,那还不如让我爸差个保镖过来省事,
我这是考虑你的终身大事啊!再说了,你都二十四了还没谈过恋爱,你打算出家啊?越说季遥觉得这主意不错,这还真是件大事,从小到大也没见周楠喜欢过什么人,感兴趣一点的都没有,真是相当清心寡欲了,追在她后面优秀的男生一大把,她倒好,一点都不给人家机会,多说一句话都不肯。
出家么,我考虑考虑,周楠不想跟她继续这个话题,累了,睡觉去,
扔下季遥往房里走去,季遥缩了缩脖子跟在她身后,她可不敢一个人待在这客厅。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好,第一次写长文,有不好的地方请多指教,希望大家喜欢!鞠躬.JPG
第2章体检
一周后,H大组织所有在校教师进行每年的例行体检,周楠自然也在其中,她本来不想做这个体检的,回国之后她已经做过全面检查了,但是负责体检的职工是个很苛刻的老头,握着一点小小的权利就能把尾巴翘上天的人总是不缺的,周楠懒得跟他争辩,她来H大任职完全是靠自己的实力,没动关系没亮背景,也就不存在走后门这一说,没有去找老头的上级,最终还是来做了检查。
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很刺鼻,透着一股疾病与死亡的痛苦,好在医院的装修风格偏温暖色调,视觉效果倒不至于太凄清,门诊大厅里挤满了人,老师们被带往二楼的体检区,由于是学校的附属医院,二楼此时都是为老师开放,没有像楼下那样人山人海,各个科室前都有条不紊地排着长队。
周楠穿梭了几个科室最后来到了心脏听诊室排队,这里排的队伍最长,里面坐了一个年轻的男医生,长得俊朗阳光,排在她前面的几个女老师在悄悄地讨论要多排几次队跟医生搭讪,这些人占着位置浪费别人的时间,怪不得队伍的长度变化一直不明显。
那位男医生把听诊器按在一位女老师的胸口,从她这个角度看上去......
正思衬着要怎么避开这个环节,
让一下,一个略带磁性的温暖女声从门外传来,
周楠自然地跟大家一起转头侧目,一个个子很高的修长身影正往这边走,等她稍微靠近,周楠清楚地看见她的模样,中长的发丝末梢垂在脖子处,两道秀眉带着一股英气,鼻子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镜片后面隐约透露着疲惫,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神色难辨。
目光往下,白大褂里面是一件军绿色的衬衫,扣子扣得很严谨,听诊器就靠在衬衫上,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禁欲气息,两人擦肩侧过的时候,周楠看到了她温柔又有些倔强的下颌线,温柔?自己怎么会用这个词,一定是没吃早餐有些眼花了,
果然,再看过去的时候,那张脸明明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
周楠对她有印象,曾经在哲学课上见到过她,她是唯一选修了文学课的医学生,当时教授选了两篇优秀论文,自己和这个人就是被选中的对象,两人还一起上过讲台,但是由于不是一个学院,所以一直没有什么交集。
看到司徒彻,江子毓的眼神亮了一下,等正在听诊的那位女老师离开,马上扭头对司徒彻绽放一个灿烂的笑容,
阿彻,你怎么过来了,今天不是休假吗?
这边人手不够,主任让我过来帮忙,司徒彻径直坐在旁边的一张凳子上,看着长长的队伍没有再说话。
见又来了一个医生,后面的队伍赶紧往这边排,过去的大多是男老师,也有一些年轻的女老师,司徒彻长相偏中性,从小就是男女通吃的类型,她仍然没有表情,戴好听诊器开始按部就班地听诊。
周楠想了想也换了一支队,总的来说,女医生比男医生好,再细一点的话,周楠对她并不排斥,甚至还有点欣赏。不过那个男医生脸上的表情也太明显了一点吧,□□裸的爱慕之情,女医生则是置若罔闻,有意思,虽然自己不喜欢被这种目光注视,但是看到别人尴尬,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没过多久,司徒彻忽然皱起了眉头,她正在给一个将近五十岁的教授听诊,用的时间稍微长了一些,
您最近身体有没有什么不适?
有时候会喘不上气,没什么食欲,总觉得困和累,他犹豫了几秒还是跟她说了实际情况,她一下就能听出自己身体异常,老教授愿意相信她,
刚才做了什么检查?
我还没有做其他检查,
您的肺部有罗音,我建议先去做胸部X线片和血液检查,看看有没有肺炎的可能,检查结果可以到一楼的急诊科找我看,
好,谢谢你,他有点紧张,之前就有不舒服,但是老伴不相信,说他身体肯定没问题,
请等一下,能让我听听吗?江子毓有些期待地看着司徒彻和老教授,
周楠这才发现司徒彻胸口的牌子写的是「主治医师」,江子毓的胸牌则是「住院医师」,他的经验显然没有司徒彻的丰富,想尽可能地多实践病理案例,
司徒彻用目光征询教授的意见,见教授点头答应了,也就没再说什么。
很快排到了周楠,周楠坐在她面前,心里突然有点没由来的慌,毕竟她是处于被诊断的这个角色,对医生有一种天然的敬畏感,但是脸上还是不显山不露水的平静,
一股淡淡的雪松香气突然袭来,司徒彻愣了一下,抬头看了看周楠,又把视线落在她的衣领上,她穿着黑色西装外套,不方便听诊,
能把扣子解开吗?她的声音很小,只有两人能够听见,
周楠一下子怔住,没有人这么理直气壮地跟她耍流氓过,飞快地扫视了一圈周围,好像大家都脱下了外套,她当时顾着看司徒彻和江子毓幸灾乐祸去了,没有注意这些。
两个人面对面坐得很近,气氛一下子变得难以言喻,周楠低下头红着脸解开了自己的扣子,白色衬衫包裹着标致的曲线,司徒彻自然地拿起诊头放在她胸口听,解开外套后她身上的香味更浓烈,司徒彻被这股清香围绕着,不像对李挽卿那般抗拒,听见了周楠不太正常的心跳频率,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对方可能是不好意思了,一直抿着的直线终于有了微小的弧度,周楠低着头盯着司徒彻的胸牌似乎要看穿,也就没有注意到她的表情。
好了,看她还在发呆,司徒彻出声提示了她一句,声音比之前软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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