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上午那个遭家暴的怎么样了?
挽卿告诉你的?
我看见X光片问的,
就那样,你又不是没见过,
真不是个东西,报警了没,
她们觉得家丑不可外扬,是不会说的,警察也不好管,
我的天呐,真怀疑我是不是活在二十一世纪,
司徒彻沉默不语。
拿着那片钥匙开了门,司徒彻的办公室跟她房里风格差不多,人形衣架上挂了几件干净的白大褂,一张书桌一个书柜,靠落地窗边铺着深灰色被套的床整齐洁净。
周楠舒展了眉头,脱下棉衣钻进了她的被窝,床上软软的,被子上散发出淡淡的清香,是她身上令人心安的味道,周楠缩在暖暖的被子里舒服地喟叹了一声,待在这个小房间让她产生了一种舒适满足的感觉,司徒彻对她,是不是也挺特别的?暂时放下心头的繁琐,很快进入了梦乡。
凌晨两点的时候,司徒彻处理好最后一个危急的病人,回了办公室一趟,教授睡得挺香,只露出一个小脑袋,想必是今天累坏了,不是说不习惯吗?司徒彻站在一旁端详了许久,她的睫毛随着均匀的呼吸轻微地颤动,精致的五官恬静柔和,应该是个不错的梦,司徒彻笑着拿了一件白大褂离开了办公室,她自己也该抓紧时间休息了。
司徒医生,一道亮光照进漆黑的空间,值班室的门被人推开,
几点了?司徒彻脑袋昏沉,一动不动地趴在床上,
32岁的患者心房颤动,
杜铭呢,她费力地抬手借着光看了一眼手表,两点四十,
杜医生在创伤一室抢救车祸事故的病人,
做血常规分析、生化七项和血凝率,监控仪插上了没有,准备起搏器,司徒彻晃了晃脑袋从床上翻了下来。
司徒医生,诊疗室2号床的病人出现心绞痛,我可以给他打一剂杜冷丁吗?
揉了揉太阳穴,司徒彻刚躺下没有一分钟,
可以,皮下注射25毫克,
几点了?感觉后面还有光,司徒彻小声嘟囔了一句,
五点半,好听的声音也扰不了司徒彻瞌睡的大脑,
六点半再叫我,
好,周楠看见她修长的身体沉甸甸地伏在狭小的手术床上,胳膊和腿都伸出来了,衣服和鞋子也没脱,身体背对着门,眼镜和听诊器就挂在头顶的探照灯上,就这样睡吗?
听到刚才她与护士的对话,一晚上应该被这样吵醒很多次了,轻轻给她把门带上,
晚安。
作者有话要说:
周楠:睡床多没意思,什么时候才能睡人啊。
司徒彻:gkd!
第23章冬至
周楠进观察室的时候,小雅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目光空洞。
小雅,
小雅的眼球转了一下,呆滞地看向周楠,
我还活着,
是,
为什么?
周楠缄默,过去把滑到肩膀的被子给她盖好,在病床边坐下。
小雅苍白的嘴唇轻轻开合,好累,
好好休息。
等她睡着后,周楠回了一趟学校,刚跨进校门,就被教务处的李主任「请」到了办公室,
周教授辛苦了,李主任别有深意地说道,不知道那位女同学怎么样了,
醒了,周楠毫无感情地看着这张老奸巨猾的脸,他想干什么自己心里很清楚。
周教授知不知道该同学为何服用大量安眠药?
我怎么会知道?
是这样的,我们询问过她身边的同学了,该同学平时睡觉有服用安眠药的习惯,这次应该是误吞,
所以呢,
学校的意思是,李主任凑到她面前,小事化了,
我倒是听说这位同学最近经常缺课,周楠往后退了两步跟他拉开距离,
大学生嘛,逃课也时常发生,李主任干笑了几声,
一个每年都评国奖的优秀学生连续缺课,也是时常发生?
这......
我还听说这位同学只上杨教授的课,想必是杨教授才识过人,德高望重吧?
李主任一下子瞪大了双眼,脸上闪过一丝惊慌,压低了声音,
这件事公开对她对学校都没有好处,
这件事?李主任说的是什么事?周楠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你!
从教务处出来,周楠心事重重,虽然心里痛恨此事,但是也正如李主任所说,这件事公开对小雅的伤害会很大,从他的说辞来看,学校也是最近才知道的,这句话她并不怀疑,如果学校知道,肯定也一早就采取措施了,毕竟这对学校的负面影响很大,李主任再怎么愚蠢,也不敢拿学校的声誉和他的职称开玩笑。
李主任说校委会正在开会商讨对杨帆的处理,最多就是辞退,辞退?对他能算是惩罚吗?他的海外教学经验还在,职称也没有降低,换个学校继续披着羊皮残害学生?
如果私下起诉的话,周楠仔细考虑这个做法的可行性,小雅跟他在一起应该是自愿的,不过他有欺骗小雅自己已婚的事实,这一点是从学生那里得知的,居然脸不红心不跳地说自己单身,其次,小雅身上那些伤是他弄出来的,这算不算虐待?最大的问题是小雅自己怎么想?想到她现在的状态,心情更加沉重了。
还有一个人,何琼那边怎么办呢?她知不知道这件事?会有什么反应?
周楠一边走路一边不停地思考这些事情,天上飘起了雪花也没注意,一片一片轻盈地落在她眉梢和肩头,悄悄地融化。
哇,今天有饺子吃啊,食堂怎么突然发善心了,杜铭看着别人桌子上热气腾腾的饺子,兴冲冲地拿着盘子去排队,
今天是冬至,司徒彻笑了一声,
原来如此,我就说食堂不会这么好心,
吃饺子就这么开心?您的要求什么时候这么简单了?李挽卿打趣他,
只要不用值班,我就开心,你看见我这两个黑眼圈没,都没有女孩愿意跟我说话了,杜铭哭丧着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