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像被丢进火堆活活烧了半个小时,有人说像被薄刀片划了上百下又被当头浇了一盆滚烫的盐水,还有人说疼得要疯了,恨不得去死,但是神志却一直清醒,只能活生生地感受
如果说上帝不会把路封死,那唯一可以庆幸的一点就是:疼痛时间最长不会超过半个小时,且疼痛是唯一的副作用。
正常Alpha易感期频率在一个月到半年不等,周期在三天到一周不等,期间情绪敏感暴躁,身体不适,需要Omega的安慰
越是高等级的Alpha情绪越焦虑,失控的可能也越大,强悍的实力背后是易感期的脆弱。
他们这种没Omega的高中生每到易感期都需要请假回家,在家里硬挨到易感期结束。
但是如果选择一个Alpha互咬,那么半个小时内就会解决问题。
虽然巨几把疼。
很疼么?殷顾垂了垂眼睑。
不知道,余成宋收回目光,你要动用愿望试一下么?毕竟咬你一口还能站着喘气的整个一中也就我了。
同性互咬还需要遵守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双方等级不能相差过大,这里的过大特指顶级Alpha和任何非顶级Alpha。
否则弱势一方有可能遭受强烈压制,导致身体或精神损伤。
这么操蛋的副作用,殷顾居然非常认真地想了想,过了会,摇头:不了,还没想好怎么用。
好好想吧,余成宋趴到胳膊上,想起什么,又抬起头看向他,对了,你刚才想说什么?
殷顾侧脸蹭了蹭胳膊,唇角一弯:不想说了。
我特么余成宋竖起中指,咱俩打一架吧,我认真的。
殷顾看着他笑了半天,我想说,你有糖么,我想吃。
操,我以为什么呢余成宋掏了掏兜,没有,又翻了翻桌堂,还是没有,最后从书包侧兜掏出俩,递给他,吃饱了就睡吧,别过来找奶吃了,爹爹困了。
怎么又困了,殷顾把糖挪到自己桌子上,戳了戳,没拿到第一很悲伤吗?
我都泪流满面了你看不见吗。余成宋打了个哈欠。
殷顾没说话,坐起来开始翻桌堂。
余成宋看他:干什么操别找纸了。这位好孩子,我拿校服擦擦眼泪就可以了,不用这么逼真。
说着自己都忍不住乐了,妈的他怎么变傻逼了似的。
余成宋忍不住凑过去,小声说:殷顾我发现你这个人很有当沙雕的潜质啊,用不用我把你现在的德行录下来发年级群里?
那我也会泪流满面的,殷顾终于翻出一包纸巾,推到他桌子上,我哭的时候你有纸么?
我用一半儿,余成宋按住这包绿油油的纸巾,还尼玛带香味儿,真骚,给你留一半儿。
好善良哦。殷顾冲他竖了竖大拇指。
别感动,余成宋抽出张纸巾垫胳膊上了,我膨胀了就爱当爹。
月考后的家长会最终定在了下周一,要求家长必须到场至少一位,有特殊情况需要家长联系班主任请假。
余成宋一直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周六晚上接到老李的电话才想起来。
你妈又换手机号了?我给她打电话没打通。老李问。
不知道啊,余成宋抽了口烟,懒洋洋地望着窗外,下午开始下雨,下到现在,空气里的水腥味儿让人烦躁,你问她去吧。
我联系不上她怎么问她,老李无奈地叹气,你能把电话给她吗,我想和她谈谈。
不能,换个智能手机最次也得六七百呢,余成宋说,她给我摔了,你赔我?
那我明天去你家里一趟吧。老李说。
请便,记得带好安全帽,精神病杀人不犯法,余成宋掐灭烟,还有,我不保证我在家。
话是这么说的,但为了老李那一腔热血和菩萨心肠,余成宋还是敲响了老妈卧室的门。
和每次一样,里面乒乒乓乓地折腾了半天,才拉开一条缝,老妈警惕地从缝里看着他,压低声音说:元元睡了,有事明天说。
睡了?余成宋喊了一嗓子,笑得缺德,哦!
余成宋!老妈的脸肉眼可见地扭曲了,抬手使劲推了他一下。
明天老李来家访,余成宋动都没动一下,懒洋洋地靠着门,往里看了看,还有他说打你电话打不通,你手机呢?
让他别来!老妈往旁边挪了挪,试图挡住他的视线,低声威胁:我手机关机了,谁也别给我打电话,有事找你爸去。
他在家吗找他,我就是来通知你一下,余成宋双手抱胸,低头凑近她的脸,看着她眼睛说:明天你好好表现表现,我要是满意的话,可以晚点弄死他,不然他就是第二个他二哥。
这句话屡试不爽,老妈跟中了什么诅咒似的,定在原地,瘦到干枯的身体抖得随时要碎掉一地,神情惶恐,陷入某个沉睡在记忆深处的梦魇,看都不敢看他。
余成宋眼底暗了暗,最后嗤了声,转身走了。
这就是亲妈,儿子说什么都信。
什么都信。
豆大的雨点撞在卧室窗户上,噼噼啪啪,让人心烦意乱。
余成宋在床上躺了会儿,最后翻身坐起来,拿了把伞出门了。
他也不知道他想去哪儿,只要不在那个屋里待着其实现在在哪儿都无所谓。
哪个地方让你不高兴了,你就离开那个地方,多么浅显的道理。
刚开始还是小雨,现在已经算是中雨了,风不大,但雨点还是从四面八方撞过来,余成宋刚走出小区裤子就湿了一半。
他低头看了眼,再湿一半就会有尿裤子的效果了。
去哪儿呢。
越是这种时候他越不愿意自己一个人待着,但今天晚上周折雨被婶儿按头写作业呢,其他人他又不想喊出来分享自己的烦躁。
寂寞如雪。
余成宋在街上漫无目的地溜达,衣服潮湿地粘在肉上,黏腻的感觉让他想裸奔。
不知道是雨真的太大还是九点钟真的太晚,街上除了他只偶尔开过一辆摩托车,溅起的水花相隔万里也能砸到他身上。
他忽然想起了殷顾。
不知道他同桌有什么隐情,从大城市转来他们这个小破高中,老李说他在这没亲没故,那就是家里人都没过来。
一个人,高二下学期,突然转学。
怎么想都有问题。
活着就是个大问题。
他庆幸自己早早学会把更多的精力放在活着上,而不是解决问题,不然现在指不定自闭成什么德行了。
不知不觉走到了上次和殷顾吃火锅的店,店门口的彩灯坏了一半,坚强地闪着,再往前走是死胡同了,余成宋准备原路返回。
?
脚步停住,余成宋微微皱眉,嘴角却逐渐咧开,不受控制地看向被雨幕挡的不甚清晰的巷口。
血腥味?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蹲在椅子上挥手:老可爱们不要急,入v后至少会每天日六!诶嘿!
第17章
余成宋步履轻快地往巷口走,精神一集中,听力和嗅觉直线上升。
空气里弥漫着两种血腥味,一种是真的,一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