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手指修长又白皙,因着涂的都是上等的好药,前一段时间那些伤口已经治愈完好,只不过虎口处留下一道浅浅的疤痕,不细看也看不出来。
蒋严出现得太过突然,向晴雪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完全是处于呆、蒙的状态,而包厢内的几人听到蒋严的声音之后便出来看看。
李曲推开包厢的门,看到眼前这个场景他差点被吓住。
李曲看到明蓝的时候话都说得有些磕磕巴巴,明,嫂、嫂子,你怎么会在这里?什、什么时候到的?难道他们刚刚说的话明蓝都听到了?完蛋了,蒋哥千叮咛万嘱咐绝对不可以让明蓝知道这些事的。
蒋严看向李曲,脸色冷峻又沉寂,似乎是山雨欲来,发生了什么事?
没、没什么啊,我们几个就正常聊天,李曲眼神示意身后的两人过来帮忙,白承宣跟苏里生两人精明得跟狐狸一样,察觉到门口不对劲的氛围,早就故意转移视线到一边去。
明蓝觉得被人看到自己哭有点丢脸,她转身离去,想找个地方躲起来冷静一下。
蒋严顾不上李曲这边众人的反应,他快步追上明蓝离去的方向。
这一时半会儿众人也参和不上那小两口的事,向晴雪觉得明蓝似乎已经忘记了她的存在,她看着李曲那一副吃瘪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只能耸耸肩而后原路返回之前的包厢。
向晴雪回到包厢的时候几个家长还问她明蓝去哪儿了,她只能回答明蓝半路遇到一个好朋友,两人需要单独聊几句。
明蓝其实也没有跑多远,之后就停下脚步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她就走到一处静谧又宽阔的阳台,刚好那边有一个秋千躺椅,明蓝便坐上去,秋千有一搭没一搭地摇晃。
她在想李曲说的那些话,难怪之前那些奇奇怪怪的点都串联起来了,这些事的背后原来都是跟蒋严有关。
原来他做了那么多事
蒋严默默无声地跟在明蓝的身后,离她不远,他整颗心全都拴在明蓝身上,看不得她受到一丝委屈。
明蓝嘴里在小声嘀咕着一些话的时候蒋严就走到了明蓝面前。
蒋严看着明蓝小小一个坐在宽大的椅子上,她鼻尖似乎有些微红,白净的小脸过分的漂亮又惹人怜爱。
蒋严问:明小蓝,发生了什么事跟我说好不好?
好不好,行不行,可不可以这些带着祈求的询问似乎已经成为了蒋严的口头禅,爱一个人无非就是小心翼翼与患得患失罢了。
可是,他现在还未得。
明蓝抬起明媚的小脸,一双璀璨的又莹润的眸子直直闯进蒋严漆黑深邃的双眼中,危险又迷人。
她开口问,声音很小语速很慢,蒋严,你做的那些事我都知道了。
为什么要这么做?答案其实她心里早就已经明白,不过这一次她还要蒋严亲口跟她坦白。
想到之前李曲的反应,蒋严多少能够猜到明蓝此时的状态都是与他有关,具体的事他猜不到李曲他们到底说了什么,但是他只知道他又让明蓝哭了。
蒋严说:蓝蓝,我要是做了什么令你不开心的事,你跟我说好不好,我都可以慢慢改,我会改的。
明蓝摇摇头,蒋严一看到明蓝的动作又彻底的慌乱了,难道这一次他又把人推得更远了吗?
簌簌寒风吹起,似乎吹进了蒋严空洞的心尖,冷得可怕,他的脸色也不太好,本就是俊美无比的面庞此时更是寒冷又迷人。
明蓝说:解释一下那两千万是怎么回事,还有那天我们坐在车上开车撞了你的人是谁,锦时集团是你的公司吗?
为什么要这么做?明蓝轻启朱唇,终于问出了相处以来这段日子里最想问的一句话。
听到明蓝的一个个问题,蒋严知道他做的那些事都被明蓝知道了,重逢以来他做的这些事只是想让她过得更好。
毕竟曾经是彼此之间最亲密的人,明蓝的生活习惯蒋严全部都清清楚楚,水一定要喝不冷不热,怕黑,挑食但是很爱吃火锅,对居住的环境很挑剔,吃穿用度绝对是最好的,从前的蒋严没有真正的了解过明蓝的家世,但可以从明蓝的生活习惯中看出她一定是一个被富养长大的娇滴滴女孩。
他不想看到她吃苦,在找到明蓝的那个时候知道明蓝住在那样的地方,蒋严难受到骨骼都在疼痛,他没有能够好好地爱护那一个曾经很爱很爱他的女孩。
蒋严开口解释:我只是想让你过得更好,住得更好,那些欺负你的人我更不会让他们有什么好的下场。
我只要你能够安安稳稳地过每一天,不需要为一些事情担惊受怕。睡觉都需要亮着一盏灯的明蓝,不知何时在他未曾接近的生活中自己一个人承受了那么多不愉快与惊险,他不敢想更是看不得。
我很怕被你知道,怕你因为我做的这些事更加地远离我,我怕你不愿意接受我做的一切但是我不后悔做了这些事。他只怕自己的所作所为会将明蓝推得更远。
蒋严很少为自己所做的事而去做解释,无关其他,只是他想做就做了不需要理由更不需要跟任何人解释,可是他人生的条条框框在明蓝面前全部溃败,不复存在。
明蓝听着蒋严解释,她看向蒋严的眼神很是平静,然而只有她知道亲耳听见蒋严所言心中只是更震撼罢了。
眼前的男人挺拔地站在明蓝眼前,他的整个身影快要跟背后的黑夜融为一体,他的眼神中带着无比的恳切,好像蒋严的头发剪短了一些,露出的五官更是立体俊逸,明蓝用眼光描摹这蒋严脸上每一处五官。
后来她还是发现,他每一点都很迷人。
明蓝收回视线,垂眸而开口,我没有怪你的意思。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蒋严终于等到明蓝开口做出回应,听到明蓝的这句话蒋严有一种风雨之后遇见彩虹的惊喜感,你没有生我的气?他太怕明蓝冷漠着一张脸对他了,那真的是令他很难受的一件事。
蒋严一个激动直接将明蓝从秋千上抱起,拥入怀中,话说他刚刚在明蓝哭的时候早就想那么做了,现在一听到明蓝没有生气他更是得寸进尺,什么都不想管了。
呀
明蓝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给惊住,发出了一声小小的惊呼,跟小猫似的挠在蒋严心间,让他舍不得松手。
明蓝被他框得脸颊发烫,不怪你,但是从现在开始你跟我坦白,你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蒋严慢慢地松开环在明蓝纤腰上的结实手臂,但是他没让明蓝远离他的环抱,他还是做出一个环绕的动作将明蓝圈在自己的环中,明蓝微微后仰,抬头跟蒋严四目相对。
明蓝眼中带着无比的认真,蒋严漆黑深邃的眸中却带着一丝的不自然。
蒋严说:有一件事
什么事?明蓝开口,见到蒋严脸上有些为难的表情,她放在蒋严结实的胸膛间的小手忍不住小力气地锤了一下,催促他赶紧回答。
我、我把你送我的手表弄丢了,我去找了,没有找到。说到这里时候他的眼中的光变得有些黯淡,那一块手表对他来说是不能丢失的。
明蓝呼吸之间都是蒋严身上冷冽的檀木香气,她觉得自己的脑袋有那么一刻当机了,看着蒋严欲言又止的表情她以为是什么重大事。
其实那一块手表是否存在或丢失,对明蓝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她已经得到了一样很好的答案了。
蒋严伸手想抚摸明蓝白嫩的小脸,却又不敢触碰,对不起,明小蓝,我又将你送我的手表弄丢了,找不回来了。
明蓝说:一块手表罢了,你不需要那样做。
需要,我需要做,蒋严打断明蓝的话,那是你送我的,跟你有关的一切我都想好好保存。
明蓝伸出白皙纤细的食指,轻轻地点在蒋严的额间,看着眼前的蒋严就像一只被驯服又乖巧的大型狼犬,明蓝难得的淘气,你傻不傻啊,以后不要这样做了。
似乎是被明蓝突然暧昧的动作定住,蒋严不敢动弹,呼吸间都放慢了许多,蒋严的心脏跳得很快,这是明蓝这么久以来地对自己亲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