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很多人谈过恋爱,余舒自顾自地道,她们都像你一样,海誓山盟花前月下,但没有一个人能陪我走到最后。
所以,江小姐她突然转头看向江谣,灯光映出她如渔火般微微发亮的眼睛。
如果你也和她们一样只是需要一段快餐式爱情,恕我不能奉陪。我的观念很保守,只要从一而终,不离不弃,甚至一起步入婚姻殿堂。我知道这对同性来说很荒谬。
她说着笑了,那笑像是自嘲,又像是苦笑:但我又很容易动情,很容易深陷其中。所以如果你会伤害我,我们不如不要开始。
她的目光清如明镜,温和的声音却有一种掷地有声不容置疑的魄力。虽然她看起来外热内冷,难以接近,但江谣能看出她外表下的脆弱和孤独因为太害怕失去,因为没有安全感,所以只能封闭自己以伪装示人。
我不会给你什么承诺。江谣看着她,认真道,但我不会离开你,虽然我们都是女生,但我还是想跟你试试,说不定就走到最后了......她说着喉头一哽,停下来,但你肯定看不上我,不然为什么我追了你这么久,你都没反应?她吸了吸鼻子,兀自沉浸在自怨自艾的情绪里,第一次跟你表白时,你还说我搞错了......
从她这个角度可以看到余舒肩膀轻颤,她知道对方一定又在笑她了。她转过头去,不料听到余舒轻笑道:我说的搞错了,是你的位置搞错了。
?江谣猛地抬头,不解地看着她。
余舒走到她面前,又耐心解释了一遍:我的意思是,就算追,也应该是我追你。
江谣瞪大眼睛,不是吧不是吧,她第一次喜欢同性就认错属性,认1作0?可是...看着这样贤良淑德的余舒,她无论如何也觉得,她不像攻啊。
余舒弯起眼睛笑起来,还是江谣认为的能把自己迷得神魂颠倒的温柔笑容。她纤细的手指扣住她下巴,凶狠地吻了上来。
第4章上钩
还沉浸在她近距离的温柔笑容里没缓过来神的江谣大睁着眼睛,直到被她惩罚性地咬了一下才痛得清醒过来。
余舒竟然在强吻她...还是拆吃入腹似的激吻...江谣狠掐了一下自己大腿,好疼,不是梦。
许久,余舒才移开,唇又游移到她耳畔边,她一个颤栗,那清清浅浅的声音染上情欲后变得有些不真实,也越发的撩人:是你自己要来招惹我的。
所谓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她这是彻底栽进余舒铺好的温柔陷阱里了。
那让她颤栗的余音还没消去,满室灯光突然熄灭,室内霎时漆黑一片。
停...停电了?还是她刚才做的那些都是白日梦?
恩。余舒轻声应着,嘴上动作却没停,这里十一点就会断电。
江谣心里一咯噔,才想起来这还在值班室,忙推开余舒,却被余舒更紧地攥住手,强硬的力道压下来,江谣躺倒在椅子上。
黑暗中接吻别有一番感觉,因为视觉缺失,反而触觉和嗅觉会更加敏感,江谣只能看清余舒黑黑的一片轮廓,凭嘴唇上不知轻重地攫取着自己呼吸的力道判断她的位置。一时间江谣觉得自己如置深海,只有身上这个人的体温是真实的,一时间又觉得好像已经死了,毫无知觉,只能凭交触的唇和碰撞的舌尖带动着感官。
江谣突然有一种很奇妙的,温暖的亲密感她想起一个词,水乳交融,那现在她们的体香、唇舌都交缠在一起,也就意味着她更亲密地拥有她了吧?
余舒的吻技非常好,让她反抗,反客为主的一点余地都没有,眼睛时闭时睁的,看着眼前头发垂下来,垂到她脸上的余舒,她空出一只手抚了抚她头发,还觉得如在一场梦中。
余舒停下来,声音迷迷蒙蒙的,很性感:恩?
江谣心中一动:我喜欢你。
对方传来一声轻笑,也整理了整理她的乱发:我不知道你说的喜欢是什么含义,但我世界里的喜欢,就是她微微俯下身,在她耳畔,用仅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出让江谣脸红心跳的话:想上她。
说完就一口叼住她的耳垂,辗转吮吸,江谣气息不匀,只觉全身的感官都牵动到了那个敏感的点上。
想上她。又重复了一遍,低低似魔咒,也像印证似的,毫不温柔地紧接着一个咬吻印在了她颈侧,她每咬一口,都会重复强调一句:想上她。
想上她。
江谣闭上眼睛,嘤咛了一声,呼吸都发颤,也说不出来是痛苦还是欢愉。
她感觉到余舒的吻正在一路滑向下,同时,自己的衣服也被她一点点剥去。
她仰靠在椅背上,睁开眼触目所及是黑暗的天花板,有些紧张,也有些无助无措,伸手虚虚地在半空中抓了一下:余医生,你......
对方抬起头,声音有些愠怒,也带着警告的威胁:不准再叫余医生。
被她的语气一惊,江谣缩了缩脖子,低低地叫了一声:余...阿舒...阿舒。
对方这才受用地,安慰般的握住她在半空中乱抓的手,一点点固定到椅子边缘,十指相扣。
与此同时,江谣被身体里的感觉疼得瑟缩了一下身子,连连向后退去:好奇怪...好难受。
对方蹭了蹭她的鼻尖,呼吸与她快要融为一体:乖,不要怕,来,靠进我怀里来。
被对方这略带诱哄性质的蛊惑话语动摇了,江谣慢慢向她移去,余舒一手握着她的手,给予她安全感,另一手把她抬高,让她安安稳稳地滚到自己怀里,头一低,就尽情在她身上种下属于自己的印记,感受到她已有接纳好自己的预兆,肆虐地占有起她来,每一次抽动,都让她带出轻颤的鼻音来,和自己交握的手指收紧又松开,喉咙中发出断断续续的,好听的,催情的音节,像个可爱得让人忍不住一直欺负她,再欺负多点儿的小孩子。
这对于江谣无异是奇异又陌生的感觉,她觉得自己像飘浮在海面上,随着浪潮浮浮沉沉,浪花一簇,又一簇拍打过来,她快要承受不住,放任自流,溺毙下去。
恩...阿舒......她忍不住呢喃出声,黏腻而浓重的鼻音使她不敢相信这么诱人的声音竟是自己发出的。
恩?怎么了。
慢点......
我尽量。
听到这话的江谣发脾气地咬了余舒一口,换来对方低低的,带有危险性的笑音,报复似的又加了一根手指,江谣立马软了下去。
明明...我才是攻......余舒好笑地听到江谣犹在椅子上不甘的抗议和叫嚣声。
哦?余舒笑得温婉动人,一口咬在她最敏感的乳峰上,换来她的一声痛呼,那么现在是谁在上谁呢?
我...我错了...江谣很没出息,一手下意识地去拽她的发,她却按着她的手把它固定到脑后,这样像她不想让她离开欲拒还迎一样。
啊...她扬起头,已经承受不住她的节奏。
余舒舔舔嘴唇:可以叫得再大声一点。
江谣也不记得自己翻来覆去被余舒要了多少次,只觉得自己的身体都要被她手指捅穿了。最后她终于停下了动作,她得以缓一缓,如进了水里的鱼无力地瘫倒在椅子上,浑身都湿淋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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