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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一紧,赶忙把干草放回去,铺好,从井里面跳上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啊,我的东西不小心掉进去了,跳下去捡东西。

医生奇怪又有些怀疑地看了她一眼,也没多问。

那个...余医生最近几天都来这儿工作了吗?江谣状似不经意地向医生问起余舒的情况。

来了,不过她都是值夜班,早上就走了。

哦...值夜班一定很累吧,很辛苦吧?

医生以为她是在心疼自己伴侣,立马了然地笑了:是啊,余医生是个很认真负责,也很敬业的人,接连几天都来这里值夜班,在晚上病人都休息后帮忙照顾他们的一些突发情况,有了她,我们也都能换班休息了,你可得回家好好心疼她啊。

医生的调侃让她尴尬地笑了两声,心中却在得到想要的答案后窃喜不已。

她在病人都休息后,一个人在这里值夜班,有充足的时间和机会四处活动,也能做她自己想做的,别人都不会知道的事。

事实证明她的推测是正确的,余舒确实在这之间动过那口井。

不过,让她百爪挠心的是,覆盖的干草下的金属罩,罩住了一切通往真相的钥匙。

哎,你不是要去余医生的值班室吗,走出她很远的医生又叫住她,正好我们顺路,我带你去吧。

江谣咬咬嘴唇,不想被她看出什么,只得挪动步子跟她一起。

然而刚推开余舒屋子的门,就有一股淡淡的不寻常味道飘出来。她仔细嗅了嗅,是漂浮于空气中不起眼的血腥味。血腥味?她蹙紧了眉,余舒的房间里...难道也来过受害人?

她并作几步地走过去,看到她房间里的垃圾桶空空如也,显然是刚倒过,那么,本来被她扔进垃圾桶的这枚戒指又被她捡起来了?不然,它不会出现在井里。

她正要搜寻余舒工作室里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就听到背后一个低沉的声音:你在这里做什么?

她浑身一震,怔了怔,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余舒...余舒怎么这么快就发现了她的行踪?

我问你在做什么。门啪的摔上,显出来人的愤怒,余舒走近她,逼问:你不是带你妈去兜风的吗?到我工作室里做什么?

我...江谣愣了,没想到余舒宛如阴魂不散似的真的就找上门来不对,她现在应该去心理咨询室工作的,怎么也会出现在这里?

除非也是背着她做什么事,要不就是一路暗暗地跟踪她在关键时刻阻止她。

江谣观察着她的反应,她很生气,一半是因为自己说谎,一半很可能就是因为什么秘密要被发现了极力掩盖的慌张恼怒。

我走到一半想起来我围巾忘到你这儿了,来拿。江谣把头发拨到耳后,努力表现的镇静自若不让她看出破绽,幸亏她突然想起在余舒这儿过夜落了一条围巾,不然很可能就前功尽弃了。

余舒没再看她,走到床边把她围巾拿出来还给她,江谣也低着头,然后余舒表情柔和下来,抚了抚她头发,把她的头按向胸口:以后别对我说谎了。

那你呢?江谣突然反问道,你突然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又是什么呢?

我是来工作啊,余舒有些失笑,谣谣,你连这个都要怀疑我吗?

江谣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因为余舒的突然介入,江谣不得不中断,但是,她攥了攥收在兜中的戒指,也不是一无所获。

第12章自焚

刚出了医院,走出没多远,几辆鸣着笛的警车向她驶来,穿着制服的警察挡在她面前,出示警官证,神情严肃:是江谣小姐吗?我们是刑警支队的,有人报案,你跟最近频繁发生的失踪案有关联,请跟我们走一趟。

江谣懵了,怔怔地:失踪案?我怎么会有关联?你们搞错了吧?!

根据你的邻居报案,昨天下午,在你和你母亲之前住过的家中,发现了一个装有残破女尸的箱子,里面的尸体已经腐烂,很显然,它已经放置在你家好几天了。

江谣大骇,脑子嗡的一下炸开,警察跟她说的这些跟天方夜谭一样,但让她汗毛倒竖不敢想象:我...我家为什么会出现尸体?

这也是我们要调查你的原因,走吧。

死者四肢被砍去,不知所踪,剩下的躯体包括脸部均有多处淤青和血痕,面目全非,只能辨别出性别是女,无法确认真实身份。由此可见这是一场性质恶劣,手段残忍的分尸案。

但残缺的断肢还没找到。江小姐,你知道去哪了吗?

江谣怔怔地摇头,一时间巨大的信息朝她铺天盖地而来,让她吃不消。

箱子里的女尸已经死了...前些天还能发出声音的女人被残忍地分尸杀害了...还被凶手嫁祸到了她家!

凶手到底是谁!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为什么每每在她接近真相的时候,都会有一只无形的手把她打回原形?

整整一天,面对警察的审讯她只能无助摇头,她的毫不知情让警察也棘手,暂时没再为难她。

外边天色已经黑下来,看守所里吊着暗沉的白炽灯,灯光是泛着青的白,如冰如霜,使整个房间都笼罩着一种清透的凌寒。

江谣曲着腿坐在地上,头靠在双膝上,全身蜷缩成一团。从昨天到现在她就什么都没吃,然而比饥饿更消磨意志力的是无边无际的茫然和恐惧。她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似乎从她第一次发现精神病院那满载秘密的古井开始,怪声,锁着的地下室,血迹,箱子,消失的女人,被人动过的枯井...一切的一切,都像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把她一点点吸进去,让她滞留在崩溃的边缘。

看守所外传来脚步声,不一会儿,门被推开,进来一个拿着档案资料的女警,然后她背后,又走出了一个人,高挑的身形遮住她面前的大半光是余舒!

谣谣!余舒抱起来她,面色有些憔悴,眼里是焦急的血丝,你没事吧?怎么脸色这么不好?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江谣惊讶余舒怎么来了,就听后面的女警道:证据还不是很足,打扰你了江小姐,你先回去休息吧。

这是暂时将她释放了吗?江谣想站起来,可是无力发麻的腿脚又让她软了下去,余舒赶忙扶住她,和她一块坐了下去。

她从包中拿出热气腾腾的盒饭:饿了吧?我买了你最喜欢吃的炒饭,你先吃吧,吃完我们再回家。

江谣确实是饿极了,可她食之无味,如同嚼蜡。她盯着余舒看不出什么变化的脸,深邃的眼睛是一片平静的湖面,看不出底下内容。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她确是一个很会隐藏,隐藏至深的人。

她虽不想承认,也毫不怀疑是余舒做的。按说这样的事以前应该会非常痛心,可她现在已经学会慢慢接受了和习惯。她只是不太想得通余舒这样做的原因是什么。

很快,她知道了答案精神病院里枯井下空空如也,原先用来掩盖的干草、金属罩都不复存在。转移的干干净净,渣都不剩。

而且还有一些焚烧的味道。哪怕留在井底的痕迹也被她一把火烧没了,只剩下焦黑的残灰。

江谣冷笑,聪明如余舒,当然知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怪不得会把东西转移到她家,她是怎么想也不会想到这一着的。陷害她,牵制住她,让她被关进警局禁足几天,打乱她原来的调查。

然后自己就有足够的时间,清毁掉一切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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