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人,一个在隔间,一个在外面拿着对方的裤子吹
他现在合理怀疑,那个裤子上的根本就不是果汁!
啧啧啧,年轻人的世界可真够疯狂的,在外面都敢
作为一名初中的思想品德老师,他觉得有义务提醒两句。
只见他上前一步,仰头看着面前高大的男生,语重心长:小伙子,年轻人还要控制好自己的呀
五分钟后,兰因穿着干净的裤子出了隔间。
贺屿很细心,终究是要往干了吹,他吹之前就把脏的那块用水冲了下,所以现在布料并不黏,也没有干硬的感觉,穿上很清爽。
兰因笑着对贺屿道:谢谢啊,爸爸。
贺屿:
兰因只是开玩笑一说,但贺屿却因为这个称呼心跳加速,心底涌上一丝奇妙的感觉。
和大多数男生一样,他有时也会跟楚洵庄许歌开玩笑,让他们叫爸爸。这两人偶尔会因为有求于他没皮没脸叫。
但他俩叫的爸爸,和兰因叫的爸爸,听在耳朵里,完全是不同的感受。
前者会觉得爽,后者也爽,但却是不一样的爽。
怎么不走?严总还等着呢。
贺屿骤然回神,接连眨了几下眼睛,不敢再看兰因,先一步走了,兰因紧跟其上。
严总久等了,刚真是不好意思啊。兰因笑道。
严焕合上笔记本,将极具威慑力的目光放到兰因身上,面色冷肃,直奔主题:知道今天为什么约你见面吗。
兰因点头:知道一点,是为了我跟贺屿结婚的事情吗?
不错。严焕说话很干脆,毫不拖泥带水:据说当时你用了一些强硬卑劣的手段逼婚,兰大公子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兰因一哽,这还真不好解释。他又不是原身,哪知道对方逼婚时的脑回路。
而就在兰因停顿的这会儿功夫,贺屿往前靠了靠,接话:严总,事情已经过去,我觉得或许可以谈一谈以后。
贺屿知道此兰因非彼兰因,私心还是不想严焕过多为难他,而且这件事他也有一定的的责任。
当初被兰因气昏了头,他不管不顾只想折磨对方,以至于都忘了可以求助严焕。
眼下回来起来,他当时的状态可谓太过危险,他居然妄图亲手结束兰因的生命。
要不是兰因以这种奇妙的方式适时出现在他身边,他这一生将永远被笼罩在黑暗之中。
犹记得发现兰因身上多出一块胎记的那个晚上,他几乎彻夜未眠。与此同时,他以前那些危险阴郁的想法就此消散,找到了迷失的自我,挣脱了桎梏,回到了现实。
所以说,眼下这个兰因之于他,不单单是婚姻伴侣,还有更深的意义。
是这个兰因,将陷在黑暗永夜的他拉了出来,就像冬日破空而来的光束,不仅照亮了他的世界,更是让他感受到了温柔的暖意。
以后?
严焕瞧向贺屿,贺屿对上他的目光,二人对视片刻,严焕微眯了下眼睛,意味深长问:你所说的以后,是你的以后,还是你们的以后。
贺屿哑然,有些回答不上来。
他知道严焕期待他说自己的以后,可话到嘴边,又生生给咽了回去。
严焕蹙眉,不想跟贺屿打太极,直接问出心底的疑惑:你喜欢上他了?
严焕是带着愤怒的情绪问出这句话的。
他不相信,不相信一个品学兼优潜力无限他最看好的年轻人,会被如此轻易地诱惑到,沉迷于美色无法自拔。
算起来,他爷爷和兰家老爷子是战友,两家时常会走动走动。
他有幸跟兰老爷子见过几次面,每每有人羡慕他儿孙满堂,兰老爷子便会愁容满面。
说他老大老二还算有出息,一个在国外发展,一个在国内经营公司,可就老三不成器,只知道去天涯海角流浪,到处招惹女人,前妻生的儿子兰因也是废物一个,不思进取。
这父子俩,可没少让兰家老爷子伤神。
所以说,当他回国,从他弟口中得知贺屿被兰因逼婚时,格外自责,兰因这种纨绔子弟一定会毁了贺屿的一生。
为了保住贺屿,他立马抽时间把这两人约出来,想给贺屿撑场子,并打压一下兰因,让他尽早离开贺屿。
可是,眼前所发生的一切,让他非常失望乃至愤怒。
贺屿居然护着这个小草包。
他承认,这个兰大公子是有一张能轻易蛊惑人的脸。
但贺屿不应该的,不应该这么肤浅,被美色迷惑。
贺屿听到严焕问他是不是喜欢兰因时,心中大为震撼。
他喜欢兰因?怎么可能,他只是感激兰因让他重新找到自我,把他从犯罪边缘拉了回来,并没有喜欢他。
见兰因也因为这个问题惊愕望向他,贺屿急忙解释:不是,没有喜欢这一说。
严焕闻言,随手从公文包抽出两份文件,果决道:行,没有爱情的婚姻没必要持续下去,那就离婚吧,协议我已经让助理拟好了,你们签个字就行。
贺屿懵了。
他定定看着眼前的离婚协议书,终于明白严焕今天为什么要让他和兰因一起来了。
这是来帮他离婚的。
但是
贺屿缓慢抬起头,神色复杂直视严焕,良久,艰难道:要不还是算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严焕:你再说一遍!
严煊:哥,你别管他了,他不值得,来管我吧。
第27章想不想骑马。
三人间的气氛因为贺屿一句话陷入沉寂。
严焕沉眸凝视贺屿,兰因则是一脸震惊,愕然望着贺屿。
贺屿不想跟他离婚?
他不提离婚,主要是二人关系都在朝着好的方面发展,想跟他再培养一段时间的感情,巩固一下关系,完全是出于生命安全的考量。
可贺屿呢,他不离婚是为了什么。
看着因为自己变得妙不可言的气氛,贺屿忽然不太敢和严焕对视,也无法做到去看兰因的表情。
不得不承认,这句话是他一时脑热说出来的。
他对兰因没感情,这段婚姻是否存在对他影响并不大。可当他看到离婚协议书的一刹那,心底无法遏制地产生出抗拒的情绪,其中还夹杂着一丝慌乱。
只要他在这张协议上签字,今晚他便要收拾行李从兰因的公寓搬出去,住到公司的员工宿舍或者学校的寝室。
不是嫌住的不好,以前再小的房间他也住过,他只是一想到以后再也见不到兰因,放任兰因随孟仁到处玩,和其他男人结婚,他心里就闷得慌。
如果兰因被别的男人骗身骗钱怎么办?
兰因和同性相处没有边界,没有羞耻心,身体被看光都觉得无所谓。
晚上睡觉还喜欢把胳膊腿架在他身上,长得也漂亮,身板纤细,要不是他正人君子,从不多看多摸一下,兰因早被吃干抹净了。
而且兰因很呆,名下有三千多万,如果对方心术不正,将这些钱骗走,那兰因以后怎么办?
他家里除了他二伯,再就没人疼他,在人财两空的情况下,兰因撑得住么。
是兰因当初解救了他,那么他现在自然不能放任不管,起码要等兰因遇到良人后再离婚。
况且,如今还有孟仁虎视眈眈盯着兰因,这婚就更离不得了。
显然,贺屿同学并没有把离婚后也能以朋友身份继续帮兰因筛选良人保护钱财这个选项纳入他的考虑范围。
这边,贺屿给不离婚找到理由后,刚弯下去的腰板又慢慢挺直了,并抬起了头,敢和严对视,也敢看兰因的表情了。
贺屿喝了口咖啡,淡笑道:不离婚是有原因的。
说到这儿,贺屿看向兰因:能去再帮我点杯咖啡吗?
兰因眨眨眼,明白贺屿这是让他回避的意思,只得点头,乖巧笑道:好啊,你要哪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