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也给你个惊喜,哭一下?
嗯?
直接来P7停车场吧,我就在机场。
大概十五分钟后,许念见到了席卓。
远远的,能看清他脸上明显还带着淡妆,应该是工作结束后直接过来的。
周围路过的人时不时地回头看向这个容貌极为出众的男人。
许念径直走过去,踮起脚尖吻上男人冰冷的唇瓣。
怎么这么凉?她伸手拉住他的手,也是冷冰冰的,穿了个这么薄的外套就回来了?这还没入春呢。
回去换衣服就来不及了。他揉了揉许念的脑袋,笑着说,许老师今天怎么这么主动?
我哪天不主动了?许念把围脖摘下来,裹到他脖子上,低声说,以后我会更主动,怕不怕?
我怕什么?席卓笑,反正吃亏的不是我。
两人腻歪了一会儿,往车那走。
席卓揽着她的肩膀,突然问:你怎么会来机场?
许念摸了一下鼻子,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我其实也买了机票去找你。
原来我对象也这么想我啊?席卓笑着亲了她脸颊一下,打量几秒后才说,看来我姐跟你相处的不错。
啊?你怎么知道席琳姐见我的事。
猪猪在酒店碰到你表妹了,他跟我说的。席卓主动去开车,一侧头,看到了呆泥妹妹在副驾坐着,他好奇问,怎么还把妹妹带过来了?
我这不是知道你喜欢么。许念把妹妹抱在怀里,眨眨眼,以后你出差就带上她吧,让她替我陪着你。
那怎么行?席卓挑眉,我可是有女朋友的人,还是受法律约束的那种,不能随便和其他女性接触,虚拟角色也不行。
许念见他莫名固执,无奈解释,呆泥妹妹其实是我第一本出版画册里的角色,对我意义重大。
嗯,对我也是。
对哦,你也看过的。许念笑笑,怎么样,想不到吧,这其实是你对象画的。
嗯。席卓说,怎么之前不跟我说是你画的?
这不就跟你不愿意说那个影帝的事一样么。许念解释,那时候缺钱,我就把这本画册拿去投稿了。之后出版社过了稿,但为了提高销售,他们搞了个骚操作,让我用了纯英式的化名作为笔名出版。
对我一个堂堂正正的中国人来说,不能用自己的名字发表,实在太憋屈。许念长叹口气,所以没跟别人提过这本书。
不过说实话,用鬼佬的名字出版,效果的确不错,我这本书被再版过好几次了,每年都还有版权收入呢。她笑眯眯地显摆。
闻言,席卓调笑:那我是不是就不用努力工作了,躺家里啃富婆的版权费就行?
你要愿意的话也行。许念答的不假思索,伸手揉了揉他发红的耳垂,我愿意金屋藏娇。
行,那容我考虑一下。
两人开回家已经十二点了。
席卓一进门,就看到客厅里堆积成山的快递和没开封的购物袋。
许念指了一堆东西,打着哈欠说:席琳姐送的,晚上回来就去机场了,还没时间收,能帮我先放进储物间吗?
席卓点头,见她困了给她放了洗澡水,没再缠她。
他倒是没半点困意。
席卓拎起席琳送来的东西,般搬进储存室。
里面明显是被打扫过了。
他的东西被许念规整地摆放在其中一个货架上。
临出门前,架子上一本半掉在外面的画册吸引了席卓的视线。
他拿下来。
熟悉的封面,封皮被翻得起了褶皱。
《ThestoryofbunnyDainny》(戴妮兔兔冒险记)
他有段时间没重温这本书了。
精致漂亮的画风,简单温馨的故事。
勾起了席卓那段最暗无光的日子。
他永远不会忘记那时的自己。
眼前像是被盖了一层墨色的墨色的玻璃,每天看什么都是灰蒙蒙的。
没有人在,只有他一个人。
直至一次偶然,大姐寄过来的那堆画册中,有一本被撞落。
他捡起来,看到了画中那只被困在无限黑暗中小兔子,好像他自己。
很薄的画册,不过几十页。
随手翻完后,又不由得再看了一遍。
后来,他看到窗外草地上的绿,天空的蓝,远处五彩的花圃。
重新找回了缤纷的色彩。
是许念笔下的人物和故事给了他一点点力量和勇起,去直面黑暗。
她都有救助生命的力量。
席卓骨节分明的手最终停留在书封作者名字上,轻轻抚了抚。
回想到了许念晚上订票找他的事。
大姐一定是提到了家族里的事。
难言的焦虑游走遍全身。
席卓在客厅来回踱步,一个电话接了进来。
是大姐。
席琳好像有事在忙,把家族里的最新动向简单说明后就挂断了。
席卓走到厨房,从最上面的柜子里翻出一包烟。
他想了下,还是抽出一支,走到屋外。
冰冷的夜风从江面吹来。
想到那些血亲做出的事,说过的话,席卓不由得笑了。
其实他不屑被家族除名,也不在乎股份和钱。
只要这些人能永远不干扰他和许念的生活就可以。
他可以把之前的事一笔勾销。
可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一想到这些人要把许也念牵扯进去后,压抑在心底的戾气便控制不住地翻涌上来。
那是许念。
是他置身黑暗中,唯一照进来的光。
所以,凭什么,要因为他的这些烂事,去烦心?
烟已燃尽,指尖被灼得发痛。
席卓拿着烟蒂往前走,扔进了草坪一角的垃圾桶内。
席卓仰头看向无云无月的天空,重重地闭了闭眼。
这次,他要守护住他的光。
许念洗完澡后,在床上等了会,也不见席卓人影。
她披上睡衣,走到客厅,才发现院子里那一点光亮。
席卓在抽烟?
她记得他做过肺部手术,是不建议抽烟的。
见他走到院子里一头,仰头发呆。
许念推门出去。
一股冷风灌入。
顿时清醒了许多。
她走到他身边,伸手拉住他的袖口,不冷么,跟我回屋。
话音刚落,人已经被对方拥入怀中。
几乎没给许念反应时间。
随即落下一连串的吻,从额间到鼻尖,再到唇瓣。
他的唇瓣明明冰冷,落在她的肌肤上,却又无比滚烫。
他喂给她唇齿间烟草的味道,一口口地递进去。
既斯文,又耐心。
忽然一阵冷风吹来,许念身子一轻,被他横抱着进了屋,扔在了沙发上。
她抬眼,对上席卓墨如点漆的眼睛,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她伸手抽开腰间的绳子。
许念。
他声音又干又哑,眼底的欲念不再掩饰,他直勾勾地盯着她,拿起她丢开的绳子,倾身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