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姐。他唤她,嗓音性感又低沉。
针织衫在他的手里早就变了形,他的动作轻柔,慢条斯理的,像是在拆一件等待已久的礼物。
许念对上他那双溢满春色的眼眸,下意识地想蜷缩起来,却被他他缓缓展开。
别怕。
关灯。她强掩着颤音,却也知道脸早就烧到后耳根去,哪儿还能掩饰住自己的紧张。
关了灯你还怎么看我?他低声笑着,深邃的眼睛勾人灵魂,嘴巴却不正经地调笑着:念念姐不是很喜欢弟弟这副身体么?
我还等你之后画出来的,好留着传家。
这人!怎么好意思!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出这种话?!
你不要脸!她忍不住推他的肩膀,势必要把灯关掉。
等下,先把这个弄好的。也不知道他从哪儿掏出个小方盒,在旖旎的灯光下,塑料包装上的字眼格外清晰。
她不禁好奇问:你什么时候装在身上的?
上次带你去我家吃饭就买了。他坦白,没想到这么久才用上。
那个别墅是你家?
是我父母留下的。
少时,许念逮住时机伸手关灯时,见席卓正把床头那侧的呆泥妹妹的脸转向窗户,嘴里还念念有词。
呆泥妹妹,你还不到18岁哦,少儿不宜。
不知过了多久,时间仿佛在这间漆黑的屋子里凝固住了。
所有感官带来的感受被无限拉长,放大。
倏然间,她指尖一紧,男人轻轻的倒吸口气,随即滚烫炙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他温柔的吻着她的唇,满是安慰的意思,渐渐的,感受到她紧绷的指尖渐渐平复,他侧向她耳边,浑浊地讲了一些话。
她听他在变着花样叫着她的名字。
许念。
念念姐。
许老师。
所有的一切早就变得不真实,就像是进入到某种虚无的梦。
在那里,只有席卓和她两个人。
她盯着眼前模糊的轮廓,思绪渐远。
混混沌沌地,席卓听身上的姑娘像喝醉了似的,没头没尾的来了一句,我找到那只属于我的刺猬了。
再也不用拔刺了。
第37章席卓,生日快乐
屋内留着一盏昏暗的床头灯,暖黄色的光在男人性感的身体上,割出清晰优美的明暗交接线。
席卓有些委屈的躺在另一边,偌大的床榻上,横着只胳膊,搭在两人之间。
他睁着眼,盯着那头几乎阖上眼的姑娘,指尖悄悄顺入她柔软的发间,时不时地撩一下。
不洗洗再睡嘛?许老师。他的嗓音带着几分讨好的味道。
这次不洗了,脏着吧。许念想到刚才这家伙就是用的这个套路,说好洗澡睡觉,可到最后
最荒唐的是,两人刚刚还在浴室里清理,谁知道怎么的,不过是说笑间,就被他勾走了魂儿,由着让他抱上了盥洗池的台面。
她甚至都不知道,那条毛巾是他什么时候铺好的。
就等着她落网了。
倏然间,手腕上落下个温度,见他又拉扯自己,许念没好气地打了他手背一下。
走开,要去你自己去。她温吞地说,忽然想到什么,脸上有些发烫,声音有些发急,你记得去漱口。
其实她早就没了力气,这一下不过是听了个响。
席卓深邃的眸眼中落入细碎的光斑,面色如常地说:为什么?
你刚刚许念是行动上的巨人,言语上的矮子,实在说不出那几个字。
她索性抬起眼皮瞪了他一眼,让他自己体会。
刚刚怎么?席卓迟疑着,像是像明白了什么,笑道:哦,你说我刚才尝了
你、你住口!她拉着被子蒙在他的脑袋上,不想看这个没皮没臊家伙。
少时,他笑着撩开被子,不闹了,你先睡吧,我去洗漱了。
少时,洗手间那头传来水流的声响,想着那人总算是消停了。
整个人彻底放松下来。
身上蒙着一层薄薄的汗,许久未消,有些黏腻,但实在是困得起不来了,干脆自暴自弃。
迷迷糊糊地,一个湿热的毛巾蹭去浮汗,干净爽利多了。
听他自责地在那说了些什么。
许念没理他。
再后来,她陷入沉睡,全然不知了。
前段时间一直在医院陪床,虽然有地方住,但心里总惦记着席卓的伤口,时不时地会醒。今天这一觉她睡得格外沉,一夜无梦,醒来的时候,身边的床已铺的平整。
席卓又不见了。
心头一跳,看了眼表,已经下午一点了。
手机上的日历提醒清晰的写着四个大字。
许念跟别人发了一会儿信息,一切确定好后,撩开被子下了床,身体虽然有些不适,但不疼了。
低眼看了看,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竟穿着件席卓的白衬衫,宽宽大大的,跟个袍子一样。
许念拉开窗帘,屋外明亮的光倾泻而下。
明媚灿烂的一天,和往日没有什么不同。
但又完全不一样。
她推门出去,下意识地看向厨房,没有人,客厅也是。
沙发上倒是没有睡过人的痕迹,她松了口气。
屋里静悄悄的。
一股淡淡的清香飘进鼻息。
她走去另一头的阳台,玻璃门后传来窸窣的响动。
她立在那,见男人模糊的背影,高大挺拔。
他弯腰,手里抱着一团。
我来帮你。她拉开门,对着他淡然一笑,自然而然地拽住床单的另一头,跟他一起把单子拉开拽平。
洁白的单子上,已经看不到昨夜留下的任何旖旎。
只有清爽的柠檬香气。
饿不饿?他走到她身前,在额间落下一吻。
还好。
刚睡醒,许念还没觉得多饿,就是有点渴。
手腕忽然被扣住,她抬眼,极致出众的五官落入视线之中。他正垂眸看她,神色既平静又斯文,的确是她很喜欢的那种皮相,怪不得第一眼见他时,就被吸引了。
这还是车祸整形后的模样。
她看过席卓之前的照片,论皮相,的确更帅气一些,但现在这样,多了一股劫后余生的沉淀,更有韧性。
她更喜欢现在的他。
思索时,听他浪荡轻佻地说:那就是昨夜被我喂饱了。
要说之前还不熟时,他功力只发挥了百分之十,那昨夜床笫之间,他上下一起火力全开。
可能是对他骚话免疫了,许念竟淡声回了句:嗯。
对于许念的反应,他稍愣,依旧眼尾弯起,阳光.气十足。
那我可真是色味俱佳呢。
是挺不错的。她抱住他,蹭了蹭,小声问:我们出去吃吧,想吃花胶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