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大家都各就各位吧,吧台这边儿还是张老板来亲自坐镇,吴经理你帮着张老板协调楼上楼下的业务
江老板,听到江风的话张晨生忙不迭的连连摆手道:我已经不是什么张老板了,所以我在吧台继续做下去也不合适,我到楼上做个技师就行,再说了我再不干点活儿这手艺也都忘的差不多了
张老板您可太小瞧自己了,您往吧台里面这么一坐那就是咱们会所的金字招牌,要我说您可比那浑身镀金的招财猫可管用多了
江风这话一出口会所里面人再次忍不住发笑,江老板这话糙理可不糙,有张老板回来亲自操持那会所的生意自然会越来越好。
这、这多不好
张老板,你不坐吧台这才不好,一直没有发声的老白打断了张晨生的话:风儿是诚心诚意请您再度出山坐镇,就冲他那股子仁义劲儿,你作为前辈这时候不出来搭把手的话那可就是你不仗义了,呵呵
本来张晨生还想继续推辞,可是老白的话还真是让他无法再拒绝江风,想到这里张晨生略微犹豫了一下,然后再次摸索着从裤兜里面掏出了那张银行卡
白爷,我倒是可以答应您去坐这个吧台,但是您得帮我劝劝江老板收下这张银行卡,不然,张晨生说着话摸索着把银行卡交给了老白。
您看这事儿邪不邪性,要说钱可真是个好东西,有了它确实能为自己带来很多好处,但是老白和张晨生却都不喜欢这个东西,老白因为钱差点儿让自己送了命,而张晨生在最需要钱的时候却看到了它的两面性,张晨生现在明白了钞票为什么要分成正反面,因为贪婪背后的那一面承载着人性。
老白捏着张晨生递给他的这张银行卡不禁一阵苦笑,这让世人每天为它忙个不停的好东西在他们的手里居然变成了烫手的山芋。
风啊,你都看到了吧,呵呵,老白说着话把银行卡轻轻的放在了面前的茶几上:要不然你就当是张老板拿这钱回来入个股,这样不就齐活儿了,老白说着话从沙发上站起来,看他这架势是要准备上楼了。
江风看着茶几上的银行卡想想也是,人家张老板回来本没有再坐回原来位置的想法,自己刚才的想法的确是一厢情愿,而且之前也没和张老板有过沟通,想到这里江风来到茶几跟前拿起了银行卡
张老板,要不然您这钱权当是回来入一股,这样您看行吗?,江风看着张晨生的表情小心翼翼的说到,他生怕自己哪句话说得不对。
听到江风这么说张晨生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江老板,我能在您这儿吃口安心的饭就心满意足了,还什么入股不入股的,钱对我这个老瞎子来说还有什么意义,你说呢?
话既然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江风心里也就全明白了,自己之前对张老板说到的返聘,而且还提前预付他二十万的薪水,这些事儿已经能够完全让张晨生觉得江风是个值得依靠的人。老伴儿已经不在了,而自己又是孑然一人,现在张晨生觉得自己能去的唯一去处就是回到会所。
呵呵,江风微笑着把张晨生从沙发上扶了起来,然后扫视一眼大厅,张老板曾经的员工现在只是少了一个江小鱼,江风轻咳了一下清了清嗓子:大家听我说,你们的张老板刚刚又重新入股会所,所以从现在开始他依旧是你们的老板
江风的话音未落吴小凤带头鼓起了掌,毕竟她们七个盲人姐妹跟随张老板这么多年,要说彼此之间的感情那肯定不是一般的深厚。当张老板最开始离开会所的时候她们姐妹也曾经私下唠过,不过那时候她们觉得这辈子和张老板缘分可能是走到尽头了。
叮铃钱玉松的电话再次响了起来,当看到来电号码的时候他直接挂断了电话。
钱总,你怎么不接人家的电话?万一人家那边儿,江风从钱玉松脸上的表情已经猜得出来,这个电话八成是他老婆打来的,可是还没等江风把话说完钱玉松的电话再次响了起来。
看到这个讨厌的来电钱玉松铁青着脸把手机调到了静音模式,原本他真打算把江风剩下的那盘饺子也都吃光,这回可好,他现在一点儿胃口也没有了。
钱玉松把筷子直接丢在了桌子上,那筷子落在桌面上发出的声音让旁边人明显能感觉出钱总的心情有些烦躁。
洪义他们三个可不管那么多,既然丢下筷子那就是吃饱了,他们三个接下来的任务就是收拾饭桌子。
钱玉松的电话一直闪烁不停,看来电话那头儿的人如果打不通这个号码他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江风觉得这个电话似乎没那么简单,这段时间钱玉松身边的意外一桩接着一桩,江风觉得钱玉松应该接通这个电话,总之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如果电话那面儿真是祸事,那还不如让它早点儿来的好,因为祸事过去了就能把福迎进来了。
看着钱玉松拿着手机出了会所,江风苦笑着摇了摇头,这又是何苦呢,早接晚接早早晚晚都要接,如果这样莫不如在电话响第一声的时候就接,这前前后后十几分钟什么好事坏事也都该唠清楚了。
张晨生被江风搀扶着送到吧台,这里的一切都未曾改变过,所有的摆放依旧是原来的位置。
陈董早上好
会所门口传来了洪义和小凯的声音,江风看了一眼墙壁上的石英钟,现在才早上八点半,江风记得第一次见到陈董的时候好像也是这个时间。
我说钱总,后天你的人员必须进入场地,咱们项目的工期可不能有半点儿延误,所以说你得抓紧办了,陈玉庭说着话从外面走了进来,跟在他身后的是刚才出去打电话的钱玉松,而非上次随他同行的那位司机。
陈董,二百多工人就等您这边奠基仪式呢,只要是您这第一锹土一动,他们随后就进入场地,钱玉松跟在陈玉庭的身后信誓旦旦的一再保证。
听到钱玉松这番话江风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你老钱刚才这张脸看着比苦瓜还苦,可这一转身的工夫你就能笑成一朵花,老钱啊老钱,看来你这辈子还真是冲着钱活的。
您来了陈董,快请坐,呵呵,江风说着话赶紧来到沙发边上象征性的整理了一下沙发垫,这会他突然感觉自己和钱玉松似乎也没什么区别,因为他的脸上也是笑的跟朵花儿似的。
张老板,我给您介绍一下,江风说着话搀扶着张晨生来到沙发上坐下:张老板,您对面坐的这位可是鼎鼎大名的玉庭地产懂事长陈玉庭陈董。
陈董,玉庭地产的陈董,了不起的大人物,能在这里遇到您张某人真是三生有幸,张晨生说着话双手合十冲着陈玉庭的方向微微的鞠了一躬。
只是一句简单的交流就让江风看出了他与老白的差距,老白的按摩技术能得到陈玉庭的认可那已经就是业内高手,但是他可不一定适合做老板,而张晨生能够开一家规模不小的盲人按摩会所,那他的技术自然也不会差到哪儿去,但就是刚才张晨生和陈董这几句简单的交流让江风认识到,作为一个老板真是要有内在的修养才行。
张老板?,陈玉庭看着面前这位一身儒气的盲人老者他有点儿乱,为他按摩的技师白爷就已经让他无法理解这个行业了,技师居然可以称爷,可这位?这里的老板不是小江老板吗?
钱玉松已经为陈玉庭泡好了英红九号,他给大家逐一敬茶之后像个服务生似的候在一边儿。
陈董,是这么回事儿,张老板他
陈董,我是这家会所之前的老板,我现在回到会所是来报恩的,至于江老板还能称呼我一声张老板那是他仁义宽泽,张晨生打断了江风的话,他想把事情尽量和陈董解释清楚,因为会所终归已经是江风的了。
张老板,您别这么说,您在这个行儿里德高望重,我还指望着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