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全都给我跪下
二十多人同时发出了呐喊,这庞大的气场顿时让这十二个人不约而同的靠在了一起,跪下是不可能了,如果这些人若敢靠近的话,那他们这十二把刀可绝不会轻易认输。
当然这只是他们心中的想法,接下来的事儿他们说得可不算,而且江风说得也不算,那么谁说得算呢?呵呵,当然是那两百多名民工兄弟说得算喽。
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任凭被窝再舒服那二百多人也不可能躺在里面继续做梦了,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可不知道,那火焰虽然凶猛但也只是一瞬,所以他们此刻完全都是懵的状态。
跪下?谁让谁跪下?大家你看我、我看你,这是哪个不着调的喝多了?简直是丢人现眼。
嗯?不对呀,哪里来的汽油味儿?这回大家可在被窝里躺不住了
当二百多人穿着短裤打着赤膊来到门外,所有宿舍的灯全都打开之后,这回无需解释也瞬间明白了,被烈火熏黑的房子,手持凶器的十二个歹徒,二十多个手持灭火器的小伙子,这场面还用再解释什么吗?
江总,您没事儿吧?
刚子穿着三角短裤趿拉着拖鞋跑到了江风的跟前,他这幅形象顿时让江小鱼害羞的低下了头。
我没事儿,你们钱总有没有事儿我就不知道了
江风的话音未落,钱玉松办公室的玻璃砰的一声爆响,紧接着钱玉松从里面跳了出来,原来他办公室的门已经打不开了,情理之下的他只能破窗而出。
刚子,你给我狠狠打,打死了算我的。,钱玉松指着那紧靠在一起的十二个人恶狠狠的说到。
手里有刀又能如何,纵然他们是十二头饿狼又能如何,要知道他们面对的可是二百多个民工啊,虽然他们不是天生打架的料。
十二把明晃晃的片刀在铁锹镐把面前立刻变得毫无用处,工地上这玩意儿可是不缺,事实上对付他们根本就用不上二百多人,有的人抡起镐把却根本靠不到跟前。
工地上刹那间变得狼哭鬼嚎,只是江小鱼有些受不了这个血腥暴力的场面,她能做的只有紧紧得抱住江风,然后把脸深深的埋进江风的怀里,她怕是要几天几夜都睡不着了。
我劝你们赶紧停手,不然你们后悔都来不及
在一顿暴风骤雨般的铁锹镐把之下,居然还能有人说出这样硬气的话来,这倒挺让大家感到意外,当然大家也都担心万一哪下子不留意真得会打死了人,所以大家逐渐也收起了手里的铁锹和镐把。
别听他们胡说八道,纵火杀人蓄意行凶,这样的人打死两个又能怎样?自古道法不责众,给我接着打!
江风的话让大家本来已经停下来的铁锹镐把再一次落在了那十二个人的头上,江总发话当然比钱总更有力度,干就完了。反正大家也都亲眼看到了,如果不是江总带人前来救场的话,那这会儿葬身火海的人说不定就是自己。
在一片求饶声中钱玉松来到了江风的面前,他的手已经被那破碎的玻璃割出了血,但是此刻的他已经毫不在意。
兄弟,你怎么会料到今晚会有这么一出?,钱玉松说话的语气有些颤抖,看来他这会儿依旧是有些惊魂未定。
大哥,你差点儿让这二百多人给你陪葬,记住了,今后对你这二百多个兄弟好点儿,他们可都是你的贵人。
江风的话可是深深的触动了钱玉松,是啊,贵人,二百多名民工兄弟,二百多个贵人,我钱玉松这辈子值了。
钱玉松把血流不止的手在短裤上胡乱的蹭了一把,这时候已经有工人从宿舍里取来了创可贴,可是钱玉松手上的伤口根本就看不清到底伤在何处,整个手上全都是血,索性他干脆不再理会这只满是伤口的手。
兄弟,,钱玉松这会儿已经连着称呼江风好几声兄弟,他觉得这时候除了兄弟之外再也找不到其他合适的称呼。
你说该怎么处理这件事情,他们到底是谁的人?
谁的人?这一点江风也不清楚,但是想一时间搞清楚来龙去脉貌似也没那么容易,现在表面上看来这一切也就是为了阻止钱玉松项目的进行,具体还有没有其他目的那江风就不得而知了。
报警?江风觉得有些不妥,既然他们已经有了规模庞大的采沙场,而且还敢前后几次暗算钱玉松,那就说明他们背后的靠山一定很硬,如果按照这么理解的话,即使报警的话,他们前脚进去后脚出来也不一定。
这事儿,江风前后思量了一番之后觉得这事儿只能找到毕成,如果毕成不能全力以赴的话,那将来有麻烦的人就不光是钱玉松,还有自己和洪义他们这些弟兄。想到这里,江风觉得自己也已经踏进了这齐腰深的一潭浑水之中。
老钱,接下来的事儿还是交给毕成吧。,江风说着话掏出了手机。
钱玉松也没什么好的办法,他虽然和毕成不熟,但是他相信江风。
这十二个人当中还真有一个硬骨头,其他的人在铁锹镐把面前都已经屈服求饶,可就是这个家伙依旧嚣张,好像他浑身上下就没长什么痛觉神经。
你、你们贪上大事儿了
干嘛?这是想打劫公安局吗?
哦?,撂下毕成的电话江风面带疑惑的看了一眼那个满嘴硬话的家伙,看来他还真是一副硬骨头,这样的人放在社会上还真是个祸害。
你倒是给我说说,我们怎么就贪上大事儿了呢?呵呵,江风说话间挽着江小鱼走向了那个硬骨头。
看到江总走过来民工兄弟们自觉的闪开了一条路,而江小鱼因为恐惧却不敢迈动脚下的步子,虽然她身边有江风陪着。
硬骨头就是硬骨头,没有了民工兄弟的那般招呼他的嘴变得更加强硬了,看来这种场面他根本就没放在眼里,这也证明他确实是见过些大场面。
小子,我劝你乖乖的把我放了,这个工程就凭姓钱这孙子根本就吃不下,你这是白费功夫,嘿嘿,想吃这碗饭可你们却没长一副好牙口。,硬骨头说到这里他用手抹了一把额头上流下来的鲜血,他笑起来的样子看得更加狰狞了。
哦?是吗?
硬骨头的话让江风感到一阵阵的恶心,工地上的潜规则江风倒是听说一些,但是用杀人放火的方式来强取豪夺他可万万没有想到,难道他们的后台还真能大过法吗?
想到这里江风尽量强压着心中的怒火,他放开了江小鱼然后缓缓的蹲在了硬骨头的面前,然后脸上浮现出了一丝笑容,这样的他看起来显得很有修养。
那你的牙口怎么样?你能吃得下吗?
江风说着话把手轻轻的伸向了硬骨头的下巴,他这个举动可吓坏了身后的江小鱼,而硬骨头当然也知道面前这个人要对他做什么,这种行为对他来说简直就是莫大的侮辱,他觉得现在发生的一切都是暂时的,可能用不了几个小时他依旧是爷,而面前的这些人也终究会为他们此刻鲁莽的行为最终付出惨痛的代价。
啪,硬骨头一把打在江风的手上。
啊
随着一声惨叫,硬骨头已经不再是硬骨头,因为他那几颗能啃骨头的门牙一颗不剩的全被江风打掉了,只是一拳,江风用的就是硬骨头刚刚打掉的那只拳头。
江风的这一拳打得实在太快,以至于大家根本就没来得及看清楚,而这一切却被江风身后的江小鱼看得明白。
风哥确实打过人,但江小鱼却不曾亲眼见过,这是她复明以来第一次看到风哥打人,她怎么也想不到风哥打人的时候居然是面带微笑,她甚至觉得风哥比地上躺着的那些家伙更加可怕,因为她不知道风哥会在什么时候翻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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