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友来已经顺着岸边提前搭好的跳板登上了采沙船,他站在船头面带得意的笑着对江风说道:怎么样江老板,这些船你看着有些破旧,其实我一直都安排人维护的很好。,蔡友来说着话冲着驾驶仓一挥手,只听得吱扭扭一阵马达启动的声音,采沙船发出隆隆巨响之后排气管处冒出了一股浓烟,很快这股浓烟又变的很淡。
你们两个把所有的船全部启动,蔡友来指着驾驶仓那两个人吩咐着。
沙场虽然停工两年有余,但蔡友来却一直安排人在此留守看管,而且时隔一段日子就启动一下,所以这些船依旧状态良好,不过从现在开始,他就再也不用为这种事情操心了。
轰轰隆隆,十三艘采沙船一起启动的巨大音浪让在场所有人的耳膜嗡嗡作响,这时候蔡友来站在船头说些什么江风一句也听不清了。
蔡老板,你说什么?,江风冲着蔡友来喊到,同时他用手指了一下自己的耳朵。
人生如戏
看到江风的手势,蔡友来赶紧从采沙船上回到岸边,他抱歉的笑着对江风说道:对不住江老板,我忘了这茬儿,这儿噪音太大了,呵呵。
蔡老板,他们两个是老船工吗?,江风这话的意思是他们会操作采沙船吗。
蔡友来当然懂得江风话中的意思,他摇了摇头一脸爱莫能助的表情对江风说道:这两个人就是给我看船的,所以他俩也就会拧钥匙门儿启动一下。,蔡友来说完之后冲着江风撇撇嘴,然后深深的叹了口气。
江风明白了,蔡友来只是把沙场和这些老掉牙的采沙船一并转给自己,至于如何让这些家伙运转起来,那就是你自己的事了。
这倒难为不了江风,只要是想让采沙船运转起来,那办法总比困难多,这世上就没有用钱解决不了的事儿。
蔡老板,你这沙场开采权上标明的五公里,它是从哪儿开始算起,有什么明显的标界吗?,江风说着话向江边望了望,这江滩上除了齐腰身的杂草就是望不到头的江岸,他不明白这可开采的界限是如何划分的。
呵呵,,蔡友来话未出口先笑了两声:咱们这五公里的开采权就是从葫芦湾为起点,从这里往上游五公里处那里也有一个避风塘,这就是咱们的可开采的范围。
其实这些细节江风早已在开采权限条例规定中了解过,但他还是想听蔡友来亲口对他再说一遍。江风听完蔡友来的话没再做声,他闭上眼睛想了许久,一番盘算过后,江风怎么算他都觉得这个便宜赚的有些容易,难道陈家兄弟真有这天大的面子不成?
蔡老板,这船工的事儿你是不是得帮我想想办法?
江风这话一出口,蔡友来连连摆手对江风说道:江老板,这我可帮不上您的忙,我之前的船工都被杨厅手下的人给挖走了,所以呵呵。,蔡友来说着话冲着江风尴尬的笑了笑。
叮铃,江风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来电,是德子打来的。他冲着蔡友来打了一个手势,然后拉着江小鱼去一边接听德子的电话。
德子
江老板,我在鑫源沙场附近遇到了一位船工,他想进沙场取回自己的东西,但是整个鑫源沙场都封着呢,所以他根本进不去,我现在和他在一起呢。,德子在电话里的语气很是兴奋。
这个臭小子的办法还挺奏效,江风真想夸他两句,但现在可不是时候,江风继续保持着平静的语气对德子说道:德子,你现在让那位船工接下电话。
您稍等一会儿,,德子说完后拿着手机一溜烟儿的追上了那位船工。
电话这头儿的江风听着话筒里面的声音一片杂乱,那是德子匆忙的脚步声和说话声,过了不到一分钟的功夫,电话那头终于传来了一个陌生的声音。
你是哪位?,电话那头的船工纳闷儿的问到。
我叫江风,请问您贵姓?,江风在电话里客气的对他说到。
江风?,船工在电话里迟疑了一下,他突然想起了这个名字,这个名字昨天已经传遍了整个鑫源沙场,大坎儿就是被这个叫江风的人送进公安局的,可他想不明白,这个江风为什么会让他接电话?心怀疑问的船工讷讷的问到:江老板,您找我有什么事儿?我就是鑫源沙场里面一个开采沙船的船工,大坎儿他们的事我什么也不知道。
当船工知道电话这头的人就是江风,他马上变了语气,他可不敢冒犯这位把杨厅扳倒的狠角色。
我听说您采沙船开的不错,所以我想请您帮我打理采沙船,不知道您有没有兴趣?
江风在电话里一口一个您,听起来很是客气,但是电话那头儿的船工却觉得这声音听着很冷,他觉得这事情绝不会像开船那么简单,他想挂断电话却又没那个勇气,此刻他看到德子那嬉皮笑脸的样子都像笑里藏刀,他觉得今天这关好像不太好过。
江老板,我们大家都是给大坎儿、不不不,我们大家都是给杨厅打工的,,船工说到这里他积极的想洗清自己:他们干的事儿真的与我们大家没有任何关系,其实我们以前都是上游蔡友来沙场的船工,是大坎儿他们逼我们跳槽过去的,您就饶了我吧
蔡友来?,江老板听到这里他纳闷儿的问了一句?你说你原来是蔡友来的船工?,江风说完之后面无表情的回头看了一眼蔡友来,而蔡友来也正好在远处看着江风,他的样子有些焦急。
啊、对呀,我们鑫源沙场十几个船工原来都是给蔡友来打工的,江老板您认识他?,船工说到这里语气变得更加谨慎了,他生怕自己哪句话说错。
哦,原来是这样啊,,江风听到这里他又了解了一些事情:蔡友来这个人到底怎么样?
呃,船工听到电话那头的江老板突然问到蔡友来,这下子他更不敢说了,如果实话实说那万一传到蔡友来的耳朵里那还得了?想到这里他嘿嘿笑着敷衍着对江风说道:挺好,挺好的。
哦,那就好那就好,江风随口也打着哈哈回了一句,但他心中大概已经有了谱儿,这个蔡友来人品应该也不怎么样,我现在想聘请您重新回到蔡老板的沙场开采沙船,您愿意回来吗?
蔡老板的沙场?他不是停了两年多了吗?,船工有些听不懂了,这位江老板到底想干什么?江老板,您刚才不是说让我给您开采沙船吗?怎么这会儿您又说是让我继续回去给蔡老板
好吧,是我请你回蔡友来的沙场开采沙船,因为他的沙场已经是我的了,这回你听明白了吗?,江风这回把话说得可足够通透。
怎么?您不愿意?,江风听到电话那头儿没了回应,但他知道那位船工一直在听,因为德子可在旁边一直盯着他呢。
蔡友来的沙场现在是我的,鑫源沙场过段时间也会是我的,所以你想在这条江面上混饭吃的话,江风说到这里迟疑了一下,他感觉自己这牛吹的太大的话可能会吓到这位船工。
蔡友来算什么东西,他和杨厅能比得了吗?杨厅那样的人都没在这条江面上立住,何况你这个曾经被杨厅踩在脚下的蔡友来?这位江老板说的话绝不会有假,他既然能搞垮鑫源沙场,那他拿下蔡友来的沙场也不奇怪,虽然蔡友来的靠山据说也很硬,但和杨厅相比之下却相判云泥。
船工再三思量之后对江风说道:江老板,感谢您这么看得起我,您什么时候让我去,我就
您贵姓?咱们聊了这么半天了,我还不知道您怎么称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