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该给毕成打个电话?
哎呦妈呀,我求您嘴下留情,明天您甭去做饭,干脆直接做总经理不就完了嘛
哈哈哈,大家听罢又是一阵开怀大笑,能不能做会所的总经理,那不就凭江风一句话嘛,这又不是正规体制单位。
说也说了,笑也笑了,但大家仍觉得意犹未尽,可时间已经不早,于是白爷掏出钱来让江小鱼帮他买单。
白爷,这可万万使不得,老妈赶忙按住白爷的手,然后冲儿子连使眼色,儿子,你还不赶紧找服务员买单?
大姐,今晚这单就让白爷买了吧,不然老爷子回去又该睡不着了。
这、这成什么了,一大堆健全人,却偏偏让一个盲人老大哥花钱买单,这说不过去啊。
自己的手被人家按着,买单不成,白爷的脸真有些挂不住了。
妈,白爷不是外人,您再这样撕扯下去白爷可真生气了。
啊?这、这样做真的合适吗?老妈还想与白爷再做推辞,可江小鱼在江风眼神的暗示下,她上前轻轻从白爷手中接过了那叠百元红钞。
白爷,您稍等一下,我这就让服务员为咱们买单。
哎,这就对了嘛,,知道手中的钞票被江小鱼尽数取走,这回白爷脸上立刻浮现出了满意的笑容,他连声夸赞小鱼儿这孩子懂事乖巧,说今生没能有一个这样的女儿真是遗憾。
白爷,只要您高兴,鱼儿肯定会愿意做您的女儿,江风话音未落,江小鱼带着服务员刚巧走进包厢,这句话只听到了后半句,所以她以为江风这句话是说给老妈听的。
江小鱼,白爷刚刚说了,他很想认你做干女儿,行不行给个痛快话。
看热闹的果然不怕乱子大,钱玉松趁热打铁,今晚大家酒兴正浓,所以这话既可当真,也可当做玩笑。
啊?怎么回事儿?我才走出包厢几分钟的功夫而已,这话又是怎么引起来的呢?江小鱼的脑子一时间有些反应不来,她诺诺的说了一句,我听哥的。
老白没想到钱玉松竟然当着江小鱼的面把话又重复了一遍,这令他一时间也陷入了尴尬。要说认江小鱼做干女儿,这想法在心中不知想过多少遍,他还想认江风做干儿子呢,可一想到自己只是个老瞎子,他只能把这个想法埋在心里,万一说出来被人家拒绝,彼此间失了脸面不说,日后也不好再像以往那般融洽相处了。
鱼儿,你愿意照顾白爷与张老板一辈子吗?
江小鱼明白江风接下来要说什么,她与张晨生相处几年,张晨生虽说也是盲人,可生活上对江小鱼却没少给予照顾,这一点大家有目共睹。
而江小鱼复明之后呢,她对张晨生的照顾更是体贴入微,从情感上来说,二人关系不亚于父女。
虽说后来认识的白爷,可老人家对自己也同样视如己出,江小鱼早已把他当做是自己的长辈,至于称呼白爷还是,这对他们之间的感情并无丝毫影响。
哥,怎么称呼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早已把二老当做了自己的亲人,这才是最重要的。
好!钱玉松一时兴起,他非让服务员再取瓶酒来,就冲江小鱼刚才这番深明大义的话,今晚不多喝几杯怎能说得过去,真是太高兴了。
风儿啊,明天抽空带我去鱼儿家一趟,随他江九年要多少彩礼,咱给他就是了。我现在只盼着你俩能早日结婚,如果我能再多活两年的话,兴许还能亲手抱抱你们的孩子
白爸爸,呜呜
哎呀,这话真是令在场的人无不动容,江小鱼更是激动得直接改了称呼,她扑通一声跪在白爷的膝下。
鱼儿快起来,风儿啊,快把鱼儿搀起来,,白爷知道江小鱼就跪在自己的膝下,可他两只手却不敢去搀,老张啊,你听见了没有,我老白临走之前竟然有了女儿,我知足、我知足啊。
白爷,这声白爸爸可不能让孩子白叫的,你得给个大大的红包才行,你们大家伙儿说对不对呀?
张爸爸,鱼儿不要你们的红包,鱼儿只想要二老健健康康的。
啊?张晨生万万没想到,才眨眼之间,他竟然听到了一声脆脆甜甜的张爸爸。
鱼儿,你刚才叫我什么?
你个老瞎子,鱼儿叫你张爸爸呢,你还不赶紧拿红包出来。
白爸爸、张爸爸,鱼儿说了,鱼儿不要你们的红包,鱼儿只想看到你们每天都快快乐乐的。
不收红包?那肯定不行啊。一个无儿无女的老瞎子,临近暮年喜得爱女,还有什么能比这个更珍贵?钱财对于张晨生和白爷来说毫无意义。
鱼儿,张爸爸把它交给你,来来来,快接着,听张爸爸的话。,张晨生把那张随身携带的银行卡又递给了江小鱼,他曾经几次送给江风都遭到婉拒。
张爸爸,这卡您收好了
这,银行卡再次被江小鱼塞回衣兜,张晨生显得有些失落,为什么自己的钱总是送不出去?难道是自己的诚意不能打动这两个孩子吗?
张老板,既然
江风刚想开口对张晨生好言相劝,钱玉松在一旁又横插一嘴。
既然鱼儿妹妹都改口叫了张爸爸,那你也得跟着改吧,要知道你和江小鱼可是一家人。
我说老钱,你一口一个鱼儿妹妹,那你是不是也得跟着一起改口?这样咱们今后在一起的时候称呼一点儿也不乱。
江风这话里面有着八分玩笑,两分当真,让他改口那是迟早的事,可人家钱玉松确实只是个吃瓜群众,这改口的事可不能组团硬来。
不知钱玉松是真喝多了还是怎的,他根本不与白爷和张老板商量,直接开口冲着二人喊出了白爸爸、张爸爸。不光如此,他还装模作样的去张晨生兜里去摸刚才那张银行卡,说什么既然做了义子,那就得给红包才行。
大家被钱玉松逗得笑个不停,张晨生故作紧张地捂住了自己的口袋,说这张银行卡已经送给了小鱼儿,虽然钱玉松也叫了张爸爸,但凡事都要有个先来后到,没办法,你这个当大哥的晚了一步,哈哈哈。
服务员也被包厢里的客人给逗得忍不住笑,她问,刚才说的那瓶白酒还要不要上?
还上什么上啊,没看见这几个人在耍酒疯呢嘛。江风赶忙让服务员准备轮椅过来,一会儿下楼可不能让老爷子走路了,真不知这老二位身上有着几分醉意。
没收到张爸爸的红包,但这并不影响钱玉松对两位爸爸的感情。下楼之后,钱玉松执意要独自送两位爸爸回会所,以表其赤子之心。
这怎么能行,两位老人家都是盲人,且又喝了不少的酒,在大家的再三劝说下,最终钱玉松才很勉强地坐上德子的皮卡。
哎,都是酒在肚子里面起得哄,不然钱玉松定不会这般固执。要说酒这个东西,装在瓶子里面它会一直保持安静,可一旦喝进肚子之后,它与喝酒的人都会变得异常亢奋。
现在老妈已经得了心病,只要一坐到车上,整个人就会变得异常警觉,她感觉路上奔行的每一辆车都有嫌疑,所幸的是,城市道路上没有那种超大的货车。
一路平安无事,路虎揽胜停进地库之后,小跟班儿问江风可有事需要嘱咐。
与上次一样,江风还是让老妈与江小鱼先行上楼,自己留下来与小跟班儿一同等待德子。
这回老妈答应得非常爽快,在她眼中,儿子与小跟班儿已经不是孩子,他们都是男人,顶天立地的男人,男人当然要谈些男人之间的事情。
确实,待老妈与江小鱼进了电梯,江风方才开口说话。他让小跟班儿把今天事情的经过再仔细叙述一遍,看看是否能够梳理出新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