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闻姬穿上了画皮,还是跟原来一模一样,抬手摸了摸曲添姬的头,抹掉她小脸上还未干的血迹辛苦你了
这画皮就是跟真人不能比,也正因如此,曲闻姬才失去了表情,她不笑,不哭,不是因为她不想表达自己的情绪。
而是她再也做不到了,她早就已经不是人了,终日只能面无表情的跟在曲添姬左右,但她知道,对方能明白她的心意。
能感受到她的高兴和哀伤,即便是这样也够了,只要她能跟可爱的妹妹在一起,就算受再多的苦,她也心甘情愿。
不辛苦,只要能天天跟你在一起曲添姬漾出一抹灿烂的笑容。
二人收拾妥当后,才再次走出了院门曲添姬笑得眉眼弯弯的看向贴着墙根站里的阮灵玉。
阮姑姑今日之事
放心不会说的阮灵玉此刻已经不知道要用什么表情来看这两位曾经的后辈了。
不天下知道便知道了吧,也让大家看看,作恶多端是什么报应!说道后来曲添姬的声音带上了些许哽咽和咬牙切齿,目眶染得赤红。
曲闻姬只是安抚性的摸摸她的头,她很心疼,却已经没办法再表达出来了。
她只是想说,阮姑姑得罪了!说罢,曲闻姬一掌将阮玲玉拍昏过去。
说到底,这都是她们自己的事儿,阮灵玉作为羽慕卿大婚的守护者,出了这种事情,自是不能连累了对方的。
还有就是冉师兄
虽然不知对方如何得知千年前的事情,但他的好意她们心领了,只不过早就已经晚了
没错,冉云启前世,只是从说书人的口中得知这件事儿而已,而且当时凤飞阁已经快灭门了,也是出了这种事儿之后,世人才口耳相传。
说书的也不清楚具体的情况,时间线不清晰,也就导致了他以为还没发生的悲剧,实际上却早就发生过了,他以为能救下两个丫头,最后却只是当了个马后炮而已。
震惊天下!冉云启和羽慕卿居然在柳无弦大婚的当天双双遇害,一个消失了据说只留下满床的血迹,而另一个则死相难看,是在婚房内,据说是被剥了皮。
还有就是凶手还在喜房中,留了几个字不是不报曲添姬
柳无弦知道后当即雷霆震怒,差点把房顶都掀了,也不知他到底是为了自己的妻子,还是为了徒儿,亦或是两者皆有。
让人不胜唏嘘,纷纷感叹柳仙师也太太凄惨了点吧,这样的事儿居然都能让他同时赶上,这样的运气真是没谁了。
怎么回事?!白醇,你到底怎么办事的?!柳无弦桌子都拍碎了,吼声震天,他安排好的事儿,还能出了错儿?
白醇医仙很冤枉,他确实是在冉云启被害的第一时间冲进去救人的,可是却有人比他更快,而且还闪电出手把他给制住了。
导致他只能当个看戏的,而且还在院外傻呆呆站了一晚上。
他也知道这件事儿对柳无弦来说有多重要,可是
道昌兄,对不住啊,真的对不住你看我虽然是个医仙,但是对战并不是很厉害的,我那时候确实是被控制住了。
谁?!到底是谁把启儿劫走的?
若是旁人看到,估计会十分奇怪,对于羽慕卿的死,柳无弦可谓是毫不在乎,但对于被他厌弃的冉云启下落不明,却让他十分激动。
看上去像要发狂了一般,周遭威压一阵高过一阵的袭向白醇直让对方苦不堪言。
我真没看清啊,道昌兄,来人速度太快了
白醇,启儿要是有个好歹!!!
你以后恐怕再也见不到我了
柳无弦说了这句话后脸上血色尽褪,几乎颓然的坐在了椅子上,似乎突然间沧桑了许多,白醇医仙是柳无弦多年的好友,自然知道他这句话代表着什么意思
很显然对方是存了死志,他也恨不能当即以死谢罪算了,辜负了朋友的重大托付,对方这么信任他,把这件事儿都交给他开办,可是
唉道昌兄,你冷静些
你那宝贝儿没死,只是被人劫走了
唔嗯冉云启是在野外醒过来的,他都无语了,到底是谁救了他,又把他扔在野地里了,这不是上赶着给野狼送口粮吗。
定身禁制也没了,脚镣也不知道是谁帮他解了,封灵锁一解,冉云启便又能跟符阵神书沟通了。
【符阵神书,你还在吧】
【我倒是在,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流了那么多血,我怕你不在了。】
闻言,他的心落回了肚里,从空间里把青石板给拿出来,就是心口疼得厉害,背也疼,浑身上下没一处是舒坦的,好像随时都会猝死一般。
【我不行了,好累,灵力你自己取用,帮我把石开弄出来吧,叫他带我去空寂寺,我得先把我娘接出来!】
活人还能被尿憋死不成,他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绝不能让卫逸尘得逞了,他要打个先手,反正红枫城对他来说无所谓,只是娘必须接出来!
【你要强行闯关?我可不认为石开能进得去,你还是冷静一点。】
【事发突然,我已经没办法了啊】冉云启的表情比哭还难看,他确实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只能硬闯,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呢,万一石开可以呢】
【它就是块头大而已,搬东西还可以,闯空寂寺是真不行,它有几斤几两我心里明白。】
劝也劝过了,但符阵神书拗不过冉云启,只能把石头人给弄出来了,把冉云启驼在肩上。
老~朋~友~咱~们~去~哪~呀~
就这短短的一瞬间,冉云启都受不了,又睡死过去了,还谈什么闯空寂寺啊,里面全是佛修大能重重坐阵,硬闯只有死路一条。
【自由活动,爱去哪儿去哪儿,离空寂寺越远越好】想也知道符阵神书不可能让冉云启去送死的,于是石开就彻底放飞自我了。
就这样,冉云启一会儿醒来,一会儿昏睡,迷迷煳煳的,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更不清楚现在在哪里。
呵呵他是被一阵爽朗的笑声给完全惊醒的。
赫赫赫赫连律发?!
天天天呐怎么回事儿,他不是跟石开在一起的吗?冉云启警觉的从对方怀里挣脱开,吓坏了,跌坐在地。
看着一地的碎石头,心里一阵悲哀,眼泪止不住就流下来了,要不要这么欺负他。
石开为什么为什么冉云启捧起一块碎石头,他正准备质问赫连律,发为什么杀了他的石头人。
他已经够悲惨了好吗,怎么醒来又比之前更惨了,一次不如一次,逐渐走向深渊,天要亡他啊!
你~干~嘛~啊~熟悉的,慢吞吞的,悠扬的声音,从他背后响起。
石开?!冉云启看了看身后的石开,又看了看手里的碎石头,马上丢在一边。
石开?你没事?
我~没~事~啊~那~只~是~普~通~的~石~头~不止表达了自己没事儿,还顺带嘲笑了冉云启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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