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儿,乖乖的好吗?事情结束了,就跟我回梦泽城去,咱们此前栽的桃树,最近又长高了不少。
听了他的话,冉云启的表情活像见鬼了一样,他觉得柳无弦是不是脑子不太正常!
他以前是跟对方好过,但是现在他与他也只是师徒关系而已,怎么可能还和他一起回梦泽城,没有去的理由,更没有去的身份。
况且今天是他跟赫连律发的大婚,被这么一耽误,肯定都已经误了吉时了,不想再跟柳无弦纠缠不清。
不了,不去了,我现在挺好的他们早就回不去了,就像打碎的镜子一般,勉强拼起来也不会跟从前一样。
对于他的拒绝,柳无弦却是充耳不闻,还是很温柔的笑着,顺便还慢条斯理的解开了他束发的金冠。
只听当啷一声金属落地的脆响,金冠摔在了地上,一头青丝失去了约束,顿时如泼墨般倾泻而下,丝丝缕缕散落在两个人的身上。
柳无弦想亲近他,想抱他,可是却被冉云启拒绝了,他不喜欢这样不清不楚的,况且自己已经许了赫连律发。
过去的事情不想再提,柳无弦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这样放肆的做法,就好像他们之间从不曾发生过剧痛一般。
启儿是吃醋了?别闹脾气了好不好?我跟羽慕卿没有什么,而且她已经死了。
从始至终为师只有你一个人而已,从来你都是我的全部,这世上没有谁会比我更爱你了,你也最爱为师了对不对?耳畔响起了柳无弦喃喃的低语声。
柳无弦一开始,对于渡情劫这件事儿信心满满,他知道自己在冉云启心中的地位,所以认定了对方一定会在原地等他,等他走完这个过场。
可是事情并没有他想象的那般顺利,虽然冉云启是被人劫走的,但是如若他不想离开,又怎么可能一去不回。
他想方设法联系了金骇燃,都没有联系自己再联系,明明他才是对方最亲近的人啊
羽慕卿死了?!什么情况?!这还是冉云启第一次听说。
没有在乎对方的深情款款,认定了师尊本来就长那个样子,而且听话要听重点,柳无弦对他说的情啊爱啊这类的东西,都被他自动过滤了。
剩下的关键便只得了这一个信息,他只是很惊讶,羽慕卿怎么会死了?
怪不得,此前关于凤飞阁阁主之位的争端,羽慕卿的唿声最高,最后竟是让阮灵玉成功当上了阁主,应该就是因为最强劲的对手死了的缘故吧。
现场留了字,是一个叫做曲添姬的人杀的。
冉云启听到这里紧张了起来,他此前便知道,而且当时还是他把人招进的连云宗,此刻双手攥得死紧。
后来查下来才知道,原来这曲添姬,曾经在咱们连云宗呆过,你还认识呢此刻柳无弦把玩着他的手。
心中一惊,冉云启以为柳无弦是在试探他,所以此番才将他擒来,目的是为了找到曲添姬,给羽慕卿报仇。
是吗?我记得咱们门中没有这号人物啊。只是略微的迟疑便迅速做出了反应。
那人用的是假名,你猜猜她是谁?
虽然说此刻冉云启很急着要回去,回到赫连律发身边儿,但又不得不先镇定下来,陪着柳无弦玩猜猜谁是谁的游戏。
抓耳捞腮的表演了一番,才一脸遗憾的说道我猜不到。
好吧,告诉你,就是你萧师叔的那两个女弟子中的一个,金大花和金小花,具体谁是曲添姬不清楚,其中还有一个不是人。
之后她们便不见了,因为这事儿啊,你萧师叔可没少操心,来回折腾,但那都是千年以前她们自己的恩怨了。
后来凤飞阁便由阮灵玉当了阁主,这才没有再跟连云宗追究此事。
柳无弦口气淡淡,就好像在什么奇闻趣事儿给冉云启听一样,完全没把未婚伴侣死了的事儿放在心上。
千年前?!!说不震惊是不可能的,冉云启一直以为,自己已经阻止了那个悲剧。
没想到的是,悲剧却是早已发生过了,他此前挨的那顿打,不过是莫名其妙的马后炮而已。
怪不得当时曲添姬会哭得那般难受,而且两人当时不仅没有误会他,还都对他说了谢谢,原来如此,搞了半天,人家早就已经承受过了那样的痛苦和悲剧。
震惊之后,冉云启也没再说话,态度很冷淡,只是点头就不再多语了。
没有如想象中那般,他以为小徒儿一听到他没有结缘,并且在他表明他心意之后,对方会一头扑进他怀里,可是却没有,他们之间更没有死灰复燃的迹象。
他得回去了,律没有接到他会着急的,不知道对方到哪里了,已经在这儿耽误得够久了,冉云启摸了摸手指上的骤雨,霎时间表情变得很温和。
师尊我要走了,今儿是我跟律大喜的日子,您要是想参加,就正大光明的过来吃酒。
说完便不再看对方,硬生生的一根根掰开,柳无弦紧紧环扣在他腰间的手指,站起来便准备推门而出。
推是推开了,可是就只开了一条缝儿而已,接着一阵强劲的灵力猝不及防的袭来,门突然间便又哐的一声关上了。
不是说了哪儿都不不许去,只能乖乖跟为师回梦泽城吗,启儿怎么不听话。
第一百零五章杀了他
是柳无弦使的术法,好不容易才让小徒儿回到自己身边,怎能再让对方离开。
不待冉云启开口,转眼间,柳无弦就再次将他抓了回来,而且这次是直接将他抱到了一旁的卧榻之上。
为师知道你要说什么。打断了冉云启即将要出口的话,并用伸出修长的手指,若有似无的抚弄着他颈侧的那个蛇纹印记,眼神晦暗不明。
是那条蛇妖诱惑你了吧?为师知道你不是自愿的对方身上的松香气息,钻入冉云启的唿吸。
乖~他该死!你若实在是喜欢蛇,等我砍了他的头,就带回来给你,咱们再一起回梦泽城,好不好?
听听,这都是什么可怕的言论,冉云启想动,想推开对方,可是却早已被下了禁制。
只能看着柳无弦慢条斯理的脱掉他的喜服,拉掉那带着祥云图纹的腰带,一层一层的,像剥开一个洋葱。
师尊,咱们回不去了,真的,已经回不去了,你放了我吧不知道对方剥的洋葱太是不是太辣了,冉云启此刻只觉得眼睛有些发酸,出口的声音不太平稳,说不清楚的情绪蔓延开来,带着苦涩。
傻孩子,为师不会怪你的,是那妖怪欺负了你,你是被迫的,乖乖回到为师身边,咱们还像以前那般。柳无弦的嗓子有些暗哑,他自顾自的说着自己的想象,就是不愿意承认事实。
不是,师尊,听我说!我是自愿的。
尽管冉云启一再否定柳无弦的话,还说了赫连律发真的对他很好,可是对方依旧恍若未闻,而且还一再表示
我一定杀了他!
不,师尊,我们已经结束了,律也没有欺负我,我是真的喜欢他!
神色认真,态度坚决果断,有些事儿他一定要说清楚,不能这样不明不白的。
其实他没那么认真还好,那么绝情的样子,一下就让柳无弦脑子里的那根弦绷断了,说什么他都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冉云启是他的。
一直都是,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会是得让对方真切的体会到这一点才行,翻手便拿出最好的珍珠凝露膏,抹在洋葱的中心,里里外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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