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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亭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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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贪婪地吮吸着甘露,缓解已经干哑不堪的嗓子。

呼吸间她发出一声嘤咛。

好凉快好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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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女子带着一身寒意,而恰恰相反,何青青则因为害病高热,浑身滚烫,这丝丝清凉的感觉,只让人顿感通体舒畅。

弄得她情不自禁地抬起一只手,想把眼前女子拥入怀中。

而更让人想不到的是,这如冰似雪的女子居然回应了,她伸出双臂,将何青青紧搂在了怀中。

努力地想看清眼前女子的模样,但越是努力越是徒劳无功。

你你是谁

何青青只能自唇齿间艰难地挤出了一句呢喃。

可这女子不知是听见了还是没听见,依旧是一言不发,清冷而寂寥。

周遭是一片寂静,静得连个虫鸣鸟叫都没有。

恍惚间,何青青竟不能分辨眼前发生的这一切究竟是梦是真。

她只是觉得非常疲惫,整个人越来越不清醒。

只能焦急地看着眼前这位一言不发的陌生女子,任凭自己在其怀抱里慢慢昏睡过去。

周遭再次陷入一片昏暗、漆黑

何员外府

何青青躺在床榻上,嘴唇焦裂,脸色蜡黄如裱,两颊还泛着一片病态的嫣红,眉头紧锁,合着双目,双手捂在心口剧烈的呼着气。

何夫人用手在其额头上轻轻一探,发现温度烫得惊人。

有时候又突然转冷,加盖一条棉被好像也没什么用,只冻得她浑身哆嗦不止,四肢紧紧蜷着。

上下牙关咯吱咯吱打着冷颤,周身恶寒让每一个骨节缝里都刺痛难忍,折磨得她满头冷汗。

发丝变得汗涔涔的,整个人象只受伤的小雀一般窝在被窝里痛苦闷哼。

何夫人,何员外带着府上一众仆役在床榻旁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来来回回盘旋不停。

哎哟,老爷,这可如何是好哇

这次病势来的凶猛,喝了多少汤汤药药也不见好,眼见越发厉害起来

郎中也看了不少,没一个中用的,怎么办啊!

你看闺女这两日,高热不退,水米不打牙的,再这么下去,怕是要活不成了

呜、呜、呜、呜

焦急之下,何夫人忍不住红了眼眶,坐在女儿床前开始抹起眼泪来。

何员外也正是一筹莫展,被何夫人这么一哭,越发烦躁起来,他嗔怒道:你个妇道人家,无事胡言乱语作甚?快收收你的眼泪,也不觉得晦气。

我晦气?那你说怎么办嘛?心急火燎之下也不顾夫君的颜面,当着家仆面何夫人恼怒地顶了回去。

你急个什么?我不是派李管家出去再寻郎中了吗?

阿弥陀佛,拜托上苍怜悯我可怜的女儿,赐予一个妙手回春的在世神医,以解我儿之病痛折磨,阿弥陀佛

情急之下,何夫人唯有捻转手中佛珠,口中念念有词,求神拜佛起来。

贴身丫鬟小燕怕自家夫人急出个好歹来,在旁伶俐乖巧地劝慰:夫人,先稍事等待,千万别急坏了身子。并上前搀扶何夫人坐下静等。

不多会儿,李管家急匆匆地打外面回来了。

人还未到,声已先至:老爷,夫人,有救了,有救了

李管家,可是找着郎中了?见着风风火火跑到面前的人,何夫人迫不及待起身询问。

禀夫人,今天老仆出府寻医,打街市上路过的时候,听闻街坊邻里都在议论,近来咱们南阳城里来了一位神医,这些日子一直在东郊城隍庙义诊,看病不收银钱,好多乡邻都受了她的恩泽。

何员外听后颦了颦眉,有些疑虑地问:不收银钱?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儿?怕不是个江湖骗子吧!

不会,不会李管家连连摆手解释:我特意打听了,周氏布庄的周掌柜素有头风,平日里头痛得紧,看了多少郎中都未见效,无奈之下寻着这位神医一试,几趟银针下去,果然不药而愈了;还有孙家婆婆的老沙眼;钱家小娘的晕眩症,经这位神医之手都医治好了。

这些病患是街坊邻居,不是托儿,绝对不会有误的。李管家一口气没歇息,朝着何员外急急解释。

是嘛!那还等什么?快快去把这位神医请来,女儿如今都这般模样了,无论真假,也得试上一试。何夫人倒是有些迫不及待地要去请医看诊。

也罢,是好是坏,先试试。何员外对这不花钱的神医虽然依旧心存疑虑,但是已经妥协。

见家主已首肯,李管家在旁忙说:人,我已经请来了。

什么!何夫人按耐不住激动的心情问:请请来了,那人呢?现在何处?

在前堂侯着呢。李管家如是回答。

那还不快快有请。何员外听了,忙不迭地起身拉起李管家往厅堂赶,决定亲自去迎。

何员外、何夫人在李管家的陪同下来到何府厅堂,只见一个身影婀娜的年轻姑娘,安静地垂手而立于堂前,一身青白素雅的衣衫,黛发轻拢,几缕发丝不经意从耳畔垂髫下来,肩上搭着个行医的褡裢,和想象中花发髯须老郎中的样子相去甚远。

李管家,你没弄错吧!怎么是个年轻姑娘?何员外悄摸摸地在李管家耳畔低声询问。

没错,正是此人。

确认一番,何员外才满脸堆笑地上前揖手说:哎呀,神医莅临寒舍,在下有失远迎,失敬失敬。

闻声,这年轻女子蓦然回身,礼仪周全地回礼:不敢,这位大人多礼了,请问您是?显然她还不知眼前人该如何称呼。

哦此刻,一旁侯着的李管家甚有眼力劲地介绍说:这位正是我府上的主公何员外,这位是主母何夫人,二位就是我家小姐的父母。

言谈之间,何氏夫妇才得空细细打量眼前这位年轻女子,只见她面容白皙隽秀,有一双黑白分明、灿若星辰的杏目,虽怒时而笑,嗔视而有情,只让人觉得温和亲近。

再仔细一打量,赫然瞥见她的眉梢上竟然隐约有一颗朱砂痣。

忽而回忆起,有年,遇见个云游老道,那老道直言,自家闺女福薄命短,怕是活不长久。

苦苦拜求下,老道方说,成年后找个眉梢有痣的有缘人婚配,方能化解。

夫妇二人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

何员外忙不迭问道::敢问姑娘尊姓大名?

何老爷言重了,小女姓柳,草名烟寒。

老夫已经听李管家说了,柳姑娘你在东郊城隍庙行义诊,医术精湛,许多乡邻都经你的手治愈了顽疾,简直是妙手回春的在世神医。

求人看病,何员外自然是客套话里捡着最好听的说了一堆。

只是这席话叫柳烟寒有些羞赧,她谦虚地推却道:这些都是街坊四邻夸张的说法罢了,救死扶伤乃是医者本分,如此谬赞倒是让晚辈汗颜。

哎柳姑娘过谦了

毕竟是要给自己宝贝闺女看病,何员外不敢大意,里外得打听清楚。

他继续打听:只是万没想到姑娘竟是如此年轻,果然是年轻有为,只是不知姑娘如此神技,师从何处啊!

小女乃川蜀人氏,为林峰山辛夷谷门下弟子,师从鹤梅医圣,此次出山,一为于江湖上历练医术、二为效仿师长悬壶济世、行善积德。柳烟寒把自己的情况如实相告。

鹤梅医圣何员外、何夫人将此名号在心里嘀咕了一遍,也没找着什么头绪。

其实何家世代经商,夫妇二人都对杏林中事不甚知晓,反正听着柳烟寒这么讲述,感觉挺厉害的样子,而且这女子看起来虽年轻,但行事礼数周全,气质又超凡脱俗,似有隐士高人之姿,想来断不会是那江湖骗子。

双方一来二去攀谈了一番,柳烟寒本是被请来看诊的,她一向急病患之所需,不想贻误病程,于是开门见山问起病人的情况。

我已经大概听这位李管家说过,贵府上的小姐病得不轻,请问患者现在何处?好待我速速查看。

姑娘且随我来。闻言,李管家连忙在前引路,柳烟寒紧随其后入了后室。

见人走开,何夫人与何员外立马凑在一处,嘀嘀咕咕商议眼下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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