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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亭而立(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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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赌局上的赌客哪个也不是省油的灯,谁都不管他这幅凄惨落魄的模样,只顾着把自己的那一份夺回来。

滚吧,你个倒霉催的,玩不起你别下注啊。

就是,刚刚胃口那么大,这会子输了,倒是反悔了。

推拉抢夺之间,马郎中被身边一个身高体壮的赌客给一掌推到在地,直接摔了个屁股墩。

哎呦我的老腰喂这一下子可摔得不轻,只疼得他嗷嗷叫唤。

可他依旧不死心地从地上艰难爬起来,攒着一肚子怨气没处撒,便指着面前的秃头花臂男谩骂:奶奶个腿的,都怪你这厮摇的这遭瘟骰子,害得大爷我输得好惨

听了这话,那秃头花臂男只是皱了皱眉头,脸上依旧挂着那抹假惺惺的笑容,面上看不出是喜是怒。

他咧着似笑非笑的嘴角说:这位大爷,骰子局上是输是赢全凭各位的火气,你自己赌技不佳,运势不好,怎么反而赖在小的头上了,小的实在是冤枉的很呢!

说着说着,秃头花臂男的脸上还挤出了一丝可怜兮兮的表情,好像受了多么大的委屈似的,只是与他那一身挂满五彩斑斓纹身的壮硕身躯格格不入。

你你说什么!大爷的赌技不佳?运势不好?一席风凉话只把马郎中气得浑身若筛糠般直哆嗦。

他指着秃头花臂男鼻子尖破口大骂:好你个死秃子,你居然敢笑话你马大爷赌技差,士可杀不可辱,你大爷苦练这么久的赌技,岂容你这秃子信口开河,胡乱折辱,告诉你今儿老子要逆风翻盘,一定要把输出去的都赢回来,老子不甘心。

秃头花臂男依旧是不急不恼,反而乐呵呵地说:哎呦大爷您别生气,小的就是那么随口一说,您尽管再接再厉,保不齐下来就翻本了不是。

各位大爷,快快来瞧一瞧了,咱们马上开下一局。话说完,他便把马郎中晾在一边,依旧自顾自吆喝起来,

老子要押小马郎中已经赌得不知东西南北,完全失了理智,叫嚣着要继续下注。

可摸了摸已经见底的口袋,才后知后觉自己方才已经把所有的筹码都舍了出去,此刻身上是一个子儿都没有了。

将装筹码的口袋里里外外翻了个遍,依旧于事无补,他叹了口气,凄惨落魄地哀嚎:没没了全没了

今天输了个底儿朝天,本应该就此收手,待来日筹得了赌资,回头再战。

可他就是不甘心,贪婪地咽了口唾沫,眼瞅着赌桌上高高垒起的赌筹,如遍地金银珠宝般唾手可得,但偏偏就是如镜中花水中月一般够不着,那种挠心挠肝的滋味简直如万蚁蚀心地难耐。

忽而看到那位和赌客们正在打情骂俏的红衣牌姬,一个念头浮上心头。

他一把将牌姬拉到身边,急切地说:小美人,快拿来,先前爷们赏赐给你的那些筹码呢?

快还给爷们,现在爷缺赌筹翻本,你就帮帮忙,待下来赢了,再赏你便是。

说着,不待别人同意,便猴急地自己动手去翻赌姬的口袋。

哎我说你这位爷什么意思突然被人从口袋里往外掏钱,那牌姬哪里肯从,老大不乐意地把马郎中往外推。

她恼怒地呵斥道:岂有给人的赏钱还往回讨要的道理,你丢不丢人啊!你不嫌害臊,老娘都替你觉得没脸,滚开。

说完,挣脱马郎中的钳制,抬腿就走。

可这马郎中也是王八吃了秤砣铁了心,就是着急凑赌资翻本,也顾不得那些礼义廉耻,拉拉扯扯间竟然与那牌姬争吵起来。

好你个臭婆娘,翻脸不认人,先前爷们打赏你多少钱财,这会子找你要回一点怎么了

他一手拉住牌姬不撒手,一手不依不饶的地直接动手去从人口袋里抢。

你个死缠烂打的破落户,给老娘滚开牌姬死命护住自己的口袋,扯开嗓门大叫起来。

老子的筹码,还给我

这俩人只吵地是翻天动地,大打出手,马郎中的脸让那牌姬挠了一爪子渗出三道血印。

可牌姬高耸的云鬓也让马郎中抓地如同鸡窝一般,俩人简直是好不狼狈。

终于是惊动了黑赌坊里看场子的打手,只见角落里走出两个体型壮硕的大汉,将马郎中同那牌姬强行拉扯开来。

其中一个大汉操着老鸦般粗粝的嗓门质问:你俩这是要干嘛?知不知道这是哪儿,敢在此造次。

呜、呜、呜被抓成鸡窝头的牌姬一下子哭得是梨花带雨。

端着一副娇弱可怜的样子哭诉:二位大哥,奴家可没惹事儿啊!是这赖子先找的事儿,他自己输了赌筹,转头却来讨要先前打赏给奴家的筹码,天下哪儿有这么混不讲道理的,呜、呜、呜

大爷就是要想回自己的筹码,怎怎么了自知理亏,这话马郎中说得有些底气不足。

他固执地仰着脑袋为自己找借口:再说了,等爷们翻本了,再打赏给你不就成了,有什么了不起的。

我呸听了这话,那牌姬也是不留一点情面。

叉腰泼妇骂街般对着马郎中就是好一通骂:你当你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输不起就别玩了,看你这幅衰样,就是借给你再多赌资,都能让你输得底儿朝天,真当自己是赌仙在世了,还逆风翻盘,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

马郎中苦练赌术已久,自以为技艺超群,最听不得旁人说他赌技烂运气差,这下子可他气得七窍生烟。

他跳起身来便掐住那牌姬的脖子,失心疯一般叫嚣:掐死你这死婆娘,胆敢诅咒爷们运势差,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哎呦杀人了救命啊俩人再度扭打起来,只把一旁观望着的柳烟寒吓得目瞪口呆,她实在难以想象马郎中一介医者居然会为了赌钱弄得这般难堪。

两个看场子的彪形大汉,当然不允许有人在自己的地盘上闹出人命来,二人使了个眼色,一左一右把马郎中揪了起来。

走走别闹了,免得妨碍其他人玩乐俩人怕马郎中再滋事,直接将他拖出了地下赌坊。

见情势有变,何青青同柳烟寒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在后面跟了上去。

这地下赌坊,果然是狡兔三窟,两个彪形大汉拖着马郎中并没有从先前进来的地道出去,而是又寻了另一条地道出去。

柳烟寒同何青青悄摸摸跟在后面走了好一会儿,见着他们寻着一个洞口出去了,俩人也迅速跟进。

出洞口一瞧,原来是在距离那破砖窑一二里地的小山坡后面。

你俩快放开,你们要带我去哪儿老子这局还没赌完呢!马郎中在一左一右两个彪形大汉的拉扯下,出了赌坊还在叫嚣。

其中一个彪形大汉呵呵笑了笑说:这位爷,不好意思了,您这么大呼小叫,这赌坊可盛不下您这尊大神,您还是消消气,待下次再来一战。

老子不要下回再战,老子就要今天翻本,你俩快让爷回去。

知道马郎中此刻身上连个铜板都没有了,说的话都是胡搅蛮缠,这俩彪形大汉也懒得再同他多费口舌,直接将人像扔垃圾一样,咻地一声扔到了小山坡旁的茅草堆里,事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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