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难道是梦?何青青不禁腹诽。
我俩也没做什么,怎么就发展成这般模样了。
算了,管得那许多,就算是梦,也不失为美梦一场,何不随心随性,肆意快活一遭。何青青腹诽。
反正到了这种局面,管它虚实真假,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状态。
就在此时。
嗯呃,柳烟寒无意识地轻轻哼了一声,声音又软又糯,仿佛梦中的呢喃。
就这一星半点的吁喘,在何青青耳朵里像是咒语一般炸开了花。
激得她口干舌燥,再也保持不住冷静。
哈、哈、哈
啊
两朵粉红娇嫩的花蕾,在静谧的暗夜之中,悄悄绽放,散发出沁人心脾的芬芳。
那粉红柔软的花瓣,顶珠带露,娇嫩得如此令人怜爱、疼惜,让人忍不住附身,深深嗅上一口甜蜜的气息。
渐渐,甜蜜诱人的花蜜自花蕊间分泌,晶莹剔透地流淌在粉色花瓣间,发出诱人的水润光泽。
经过清风的抚慰,雨露的滋润。
两朵娇花,怒放得越发惊艳。
从一开始的羞答答、粉怯怯,变成一种耀眼的红,如霞似火。
那花瓣舒展开所有褶皱,散发出馥郁的香甜,似乎顷刻间绽放出了所有的生命力。
连周围清冷的空气,都因为鲜花的怒放,而变得馥郁浓稠起来
空气越来越热,花朵越发鲜红。
夜晚的春潮,带来徐徐晚风。
两朵娇花在清风的摇曳中,随波荡漾。
一开始还是轻轻地,柔柔地律动。
忽而晚风渐强,力量和节奏越发强劲。
雾气凝结成水雾落下,给干渴的花儿以甘霖的滋润。
晶莹的花蜜混合着春夜的雨雾,渐渐聚集,渐渐滴落,汇聚成娟娟细流。
而后成喷薄而出的浪潮,将皲裂干涸的土地治愈。
一夜狂风大作,不知摇曳几回,终于,花朵在疲惫中相拥,沉沉睡去。
次日,天色未明。
何青青幽幽转醒,脑子里一片混沌,昨夜发生的事情如梦似幻,辨不清虚实。
恍惚间记起昨日自己大婚,于师长见证下拜堂、入洞房,然后就
断片了。
昨天滴酒未沾,怎么就断片了呢?她揉了揉茫然的大脑,心下不解地想。
又抬手摸了摸自己身上,发现里衣齐齐整整,纹丝未乱,没有任何异常。
可梦里那些缠绵而香艳的记忆碎片,又渐渐涌入脑海,如同做了一场身临其境的CHUN梦。
不禁让人产生一种,洞房洞了个寂寞的感觉。
我俩究竟是洞了,还是没洞?
慌乱探了探身旁,发现柳烟寒还安安稳稳地躺在旁边安睡,这才放下心来。
这时,身边人眼皮翕动几下,清醒过来,抬眸对上何青青。
烟寒,你醒了?记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我觉得好奇怪啊!
如同想到什么重要的事情,柳烟寒突然愣住,没有开口回答。
见她闭口不言,何青青直接说:昨夜,我俩正要洞房,后面的事情我就突然什么都不记得了
你呢?你还记得吗?
接着,我就做了个很真实的梦,实在太真实了,都不知道是真的假的
就在何青青自顾自地述说着这些奇怪的感觉,柳烟寒突然抬手,打了个噤声的手势。
嘘
先别说话你听
她突然默不作声,对着窗外做侧耳凝听状。
清晨,院子里大树上的鸟雀正在唧唧喳喳鸣叫
远山里的樵夫正,在一边伐木,一边吆喝着号子
溪边浣洗衣裳村妇,唱起嘹亮山歌,合着号子,织成一曲特有的天籁之音
这一切,都隐约传入耳中。
自从失去九分耳识之后,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柳烟寒喜不自胜,她兴奋地抓住何青青手臂摇了摇。
激动地喊着:青青,青青,我我听得到了,我现在什么都听得到了
因为过于激动,她说话声音都有些颤抖。
突如其来的好消息,让何青青差点没反应过来。
她疑问道:真真的吗?你真的都听得到了,你没骗我?
说着,双手捧起柳烟寒的脸颊,将她的双耳左右仔细端详了一番,虽然也看不出什么变化。
柳烟寒笃定地说:真的,我没开玩笑,连屋外的鸟叫声我都听得清清楚楚。
可可怎么就突然就好了呢?何青青疑问。
二人并没被大喜冲昏头脑,反而开始仔细回忆昨晚的事情。
细想之下,若硬要说有什么奇异之处,不用说就是那对囍烛,还有那阵奇特的异香了。
俩人心照不宣地一道起身,到案几前查看。
只见烛台上大红囍烛早已烧得消失殆尽,只在案几上留下一摊烛泪。
稀罕的是这股子烛泪,居然歪歪扭扭地在案几上自行流淌成了一句偈语。
初心不移,诚挚动天,如今难满,耳识已归,善哉善哉。参天之子,可固耳识,望能善用。
烟寒,这这是,眼前异状,何青青惊讶地问。
,柳烟寒。
二人面面相觑,方后知后觉,那日在集市上遇见的老婆婆,就是参天神首显圣。
对参天所留偈语不甚理解,冥思苦想一番后,柳烟寒自言自语地说:参天之子是什么啊?
没想到何青青回答:我。
你?,这答案让柳烟寒大出意外,她疑问道:你从哪儿听说的?
何青青莞尔一笑,故作神秘地说:昨夜梦里,参天圣树托梦告诉我的,现下我以圣果为心,受了参天灵力庇佑,便是参天后裔,是为参天之子。
此话尚无根据,暂不能定论。
柳烟寒疑问:这偈语的意思是,你能帮我巩固耳识,可你没有习过医术,该如何帮我?
昨晚你我一夜缠绵,今天你耳识就复原了一边说着,何青青一边从背后把柳烟寒拥入怀中。
她将头埋在其颈项间,轻轻呢喃道:由此可见,与我行床笫之事对巩固耳识有裨益,从今往后,你我日日共赴云雨,肯定可保你耳清目明。
不不可能吧!,听了何青青的解读,柳烟寒差点噗嗤笑出声来。
这也太扯了,我俩是不是会错意了。做为一介医者,她觉得这种说法不太可靠。
柳烟寒笑言:再说了,昨夜我俩都因为这囍烛的异香昏睡过去了,什么都没做成,若硬要说,也就是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