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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柳飞絮整个人状态不好,柳烟寒想问问原由。

可还不待开口,柳飞絮便头也不回地走了,连个声儿都没吱。

唉师兄,柳烟寒本想开口留住他,没想到被柳芽儿拦住了。

算了,师姐,别打扰飞絮师兄了,柳芽儿看着柳飞絮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说:师兄现在烦着呢,让他自己清静会儿吧!

听这么一说,柳烟寒不解地问:飞絮师兄,这是怎么了吗?

嗨,柳芽儿摆了摆手,无奈道:师姐你有所不知,飞絮师兄他啊失恋了。

啊,柳烟寒一阵哗然,怎么回事?

半年前,飞絮师兄跟一户姓乔的小女儿好上了,柳芽儿一边解释一边感慨:哎呀,那段时间俩人好得啊!天天飞鸿传书,眉来眼去的

啧、啧、啧说着,还咂了咂舌,一脸被秀到的表情。

俩人恨不得天天黏在一起,飞絮师兄看起来挺中意那个乔姑娘的,有一回我还听他说,想禀告师长,择日向乔家提亲。

柳烟寒不解,疑问:嗯既然俩人这么好,后来又怎会弄成这般模样?

第一百三十四章家书

柳烟寒不解,疑问:嗯既然俩人这么好,后来又怎会弄成这般模样?

前段时候,南方不是发涝灾了嘛,大涝之后必有大疫,于是,飞絮师兄随师父南下除疫,忙忙碌碌三个多月没回辛夷谷,等他回来的时候

说到此处,柳芽儿无奈地叹了口气:乔家姑娘已经跟一个卖货郎跑了。

什么?跑跑了。柳烟寒哑然。

嗯!可不是嘛!陡然抛下飞絮师兄,你说多伤人心啊!柳芽儿有些愤愤不平地说:更伤人的是,那乔姑娘还留下一句话,说,她想要的是一位日日相伴的贴心郎君,不是整日忙忙碌碌相见不能见的一个挂念。

,这话说得柳烟寒顿时愣住了。

还在晃神中,柳芽儿随口问起来:谁送来的信啊?

哦!是你青青师姐的,柳烟寒将手中书信,小心地揣入怀中,她的商船定是又在哪处码头落脚了,这才书信报平安呢!

看着柳烟寒一副宝贝模样,柳芽儿这个半大小鬼头腹诽,不就一封信嘛!至于吗?

提到何青青,他便忍不住抱怨两句:你说青青师姐也是,婚后好好和你呆在辛夷谷多好,非得五湖四海地乱跑,这都多久没回来了。

有些事不提也罢,一说倒是勾起心里的惦念,柳烟寒控制住心内溢满的思念之情。

顿了顿,她才说:话不能这么说,她是何家独女,现在何家的生意担子都落在她肩上了,商队出海事情冗杂,没时间回来罢了。

唉,没想柳芽儿瞅着柳烟寒,一副小大人的模样,担忧地说:你俩成亲才一年,青青师姐就随商船出海经商去了,你俩都多久没见面了吧!烟寒师姐,你看你俩这亲成的,还不如不成呢!

说着,他还数落起何青青来,俨然一副婆家人替自家闺女打抱不平的模样。

你说这青青师姐也是,成天到处乱跑,哪有她这么为人妻的,太不懂心疼人了。

哎呀,柳芽儿如同想起来什么一般,直问:师姐,你同青青师姐不会是吵架闹矛盾了吧!万一她赌气再也不回来了呢!

啥,不知道柳芽儿脑子里成天想的什么,柳烟寒哑然失笑道:我我俩看起来像吵架了吗?

嘿嘿嘿柳芽儿嗤嗤地笑了笑,搔了搔后脑勺,有点不好意思地说:确实有点像,不然青青师姐这么长时间不回来,你怎么也不去探望她,所以一直没敢问你。

对柳芽儿的猜想,柳烟寒很是无奈。

我这边也很忙啊!,她有点苦恼地说:川蜀各地的安济堂都落成没多久,病患又多,医者短缺,每天事情做都做不完,根本抽不开身。

师姐,你这样不行啊!柳芽儿端着起一副担忧的神情,你和青青师姐成亲三年,成天这么各自忙各自的,也不怕彼此疏远了。

这话柳烟寒不愿意听了,她皱了皱眉头反驳:不可能,我和她好着呢,我俩没那么多事儿。

哎,柳芽儿如同个过来人一般摆了摆手:话不能这么说,好不好,不是师姐你一个人说了算,你有和青青师姐沟通过想法吗?

这,一句话,问得柳烟寒哑口无言,不要说沟通想法,除了书信往来,俩人都两年没见面了。

啧、啧、啧,柳芽儿咋了咂嘴,了然于心地说:看吧,看吧!就知道是这样,师姐不是我说你,你和青青师姐长此以往不行的。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柳烟寒慌乱地问:什么什么不行?哪里不行了。

摆起一副严肃的面孔,柳芽儿如长者般语重心长地说:师姐,咱们门下弟子打小生长在辛夷谷内,习惯了这等枯燥乏味的习医修行日子,而青青师姐不像咱们从小生活在此,也早习惯了外面的花花世界,她在外面呆那么久,你也不去探望一下,就不怕她再也不回来了。

不会,话音刚落,柳烟寒不屑地笑了笑。

不可能的事儿,我俩虽然没功夫见面,可书信互通也是一样的,柳烟寒宝贝地拍了拍自己怀里的信笺,不容质疑地说。

我相信你青青师姐的为人,再说了我俩拜堂成过亲的,岂容儿戏的。

嘁,对此话,柳芽儿嗤之以鼻。

他继续说:是人就会变心,更何况人心隔肚皮,师姐你实在太大意了,省得回头被人卖了,还得帮人数钱。说着还不乐意地瘪了瘪嘴。

白了眼前这小屁孩一眼,柳烟寒抬手戳了戳他的脑门。

佯怒道:你呃你这小机灵鬼,真不知道你脑子里整天装的都是什么?哪儿来的这一套套大道理,简直是谬论。

嗷,柳芽儿吃痛地捂着额角,委屈巴巴地说:不是我说的,是飞絮师兄告诉我的,他说女人心海底针,花花世界那么大,随便一勾就变心。

想来柳飞絮被人甩了,最近心情不顺,每天一脸怨气,对着柳芽儿说出这种话来,一点也不奇怪。

柳烟寒如是想了想,说:好了,柳芽儿,不要说这些有的没的了,快歇息一下,下午我俩还得去安济坊帮手干活呢!

交代完这些,俩人各自回了寝所。

忙碌半晌,浑身骨头都是酸的,一进屋柳烟寒便瘫成个大字朝床上一躺。

哦累死了,说着还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忙碌之中倒还觉得没什么,可人一旦闲了下来,心里的思念就格外清晰。

柳烟寒这才将刚才收到的宝贝信笺从怀里掏出,趁着四下无人,决定细细研读,以慰相思之苦。

展信,何青青隽秀的字体便悦然眼前。

吾妻烟寒:

展信开颜,不觉离家,已近两年;于是岁里,甚思卿之。

商队于海外四处辗转,近日到达涯子洲码头,改道水路抵青鱼镇落货,吾一切安好,望妻珍重,勿念。

青笔。

信写得很简单,寥寥数语,看起来像是忙中抽空写的。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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