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切都依郎君。
这话说得十分温婉,可楚婉的酒一下子醒了,她脱下红衣,扔在这个女人身旁。这个女人娇声道:郎君,不要着急嘛。
恶心。
楚婉从腰后里衣中拔出短刀,小心翼翼地挑开盖头,在一瞬间坐在她身旁,一手绕到她的身后。
这女人好似害羞,低头道:郎君的手好凉。
当然凉了,因为,
楚婉眸中一寒,抵上她的后颈:这是刀啊。
作者有话要说:
I'mback
久等了。
第85章昔日新叶枯
小郎君这是做什么?那女子要动,楚婉一手拿绳子一手拿刀,绕几下把她捆住,问她:陈昙呢?
你要不说
你要杀我吗?
楚婉:?
我为何不敢?
你不想知道徐
我不想啊。楚婉把她四肢捆到床角,拿块手帕擦着短刀,一副不在乎的模样。
毕竟现在是你落在我手里,交代吧。
那女子看着楚婉手中正揉的要塞自己嘴的白布,还有旁边那一把短刀,眼神不自主恍惚,道:我交代了,还有命吗?
楚婉顺着她:那也是,先杀了再说,留着,脏。
你她还没说什么,楚婉已经用刀在她的胳膊上轻划了一下,红衣当即破开,楚婉道:我不想伤你,可也不想耗着,懂?
那我算了,你不可能的。女子欲言又止,把头转过去,叹了口气,楚婉皱眉:你若现在交代,我还可保你性命。你若不说
你我的性命,不是任何人保得了的。那女子突然打断楚婉,闭眼道,来吧,我不怕死。
我必楚婉听到屋外有声音,跳上床,拉上帘子。
婚房不同于卧房,楚婉特意挑了一间小屋,藏不了人,不过床前还是有一扇屏风,可以隐约看到木门。
楚婉听到门外王念大声道:丞相!您不能!
徐煜?
他还在?
叶羽宫
李守谦正在案上批阅文书,一边批一边皱眉:他真是毫不留情。文书上全部是上书参太傅的话,太傅媚主,继续伴君身侧恐有大患
把这些,统统烧掉。李守谦靠在软椅上,咬着下唇,眼尾红了一片。
赵姚不动声色走过来,目不斜视地拿了文书,又不动声色下去了。李守谦斥退四下,一个人趴在案上,喃喃道:叶子,我君王也是人,终究希望你能把我放在心上,想你是我的唯一。
可你却在拼命给寡人塞女人,而你在乎的怕是始终只有那个人吧
若我不把你关在宫中,只怕你早就奔赴南疆了。
楚婉躺在女子身旁,顺手把她嘴塞住,可能是手重了点,那女子竟洒出了泪,楚婉顾不得太多,两手把她制住,高喊一句:念念,何人?
她没等到王念回话,徐煜已经走进来了:楚将军,还真是离不开这个小管家啊。
楚婉隔着屏风隐约看到徐煜手里提着王念,不敢轻举妄动,便就势压在那女子身上,咳了一声:徐大人!您此举,怕是不好吧!
哦,楚将军今日有喜事,瞧我这脑子。徐煜掐着王念的脖子,不过,还劳驾楚将军出来一趟。楚婉朗声道:徐煜!你他娘的,看不见我在干什么?!徐煜拢袖,道:那在下便等楚将军出来。
不过这位姑娘好似等不了太久了。徐煜说着手又向深处掐,楚婉心急如焚,可此时却不能急,只得咬牙道:娘子怕羞,还请徐大人回避。
这屋里,不就楚将军一人吗?
楚婉把那女子嘴里的布□□,那女子当即开始呢喃,楚婉把她衣服扯乱,随便扔了几件,也把自己的衣领拉开,故意弄出点什么旖旎的声音:徐大人这是要逼楚某出来?
只是请楚将军出来一见。徐煜道。
丞相请人的方式还真有些特别。楚婉说着,一边系衣领,一边系腰带,从容不迫地从屏风后走出来,看着徐煜手上的王念,眼睛眯上:徐大人,说正事,用不着这样吧?
若非如此,怕现在这样的就是鄙人了。
老臣年迈,比不上楚将军身轻体壮,若不抓个楚将军得心应手的人,怕这话谈不下去啊。
丞相,我这满院的人都被围了,您也不必装了。
楚婉一扫四周,都是徐煜的亲信,想必将军府里已经被廷尉围起来了,楚婉摆手:楚某也跑不了,先把王念放了。
徐煜把王念推过去,楚婉把王念往屏风后推,余光扫过她脖子上的红痕时,心里还是恨得难受。徐煜道:楚将军,我奉陛下之命,调查行刺之人,半月前那人腰间中箭,想必还留着伤,楚将军可否介意一看?
丞相可真会挑时候。
还请楚将军在我等眼前解衣,以证清白。徐煜道。
我若说不呢?
那便面圣。
我今日成婚,陛下也不会逼得如此急吧?
楚将军不必多费口舌,自证而已,还是楚将军有什么难言之隐?
楚婉却是有难言之隐,她腰上,虽是无伤,却有疤痕,只要有一个疤痕,在他们手里就能被扯出所有事,更何况,她本就是男扮女装,欺君罔上,可是死罪。
更别提她原是丞相楚苟之女,重重罪状,罄竹难书,她几条命都不顶用。
楚某不愿罢了,沙场上满身刀伤,不愿看到。
那叫下人来,不过,楚将军,怕是只用王念吧。这里面有什么,到陛下面前再行辩驳。来人!徐煜沙哑的声音犹如一声处死犯人的命令,楚婉已经知道了,为何那女子说,我们的命
将军!王念想来拉她,楚婉把她拉过来,抱了一下,轻声在她耳边,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轻声说了两个字,下一刻,楚婉已经被拉到屋外了。府里还有客,她身穿红衣,却如此难堪。
这一切,都是她罪有应得吗?
有罪的那人,难道不是李守谦吗?
楚将军,走吧。
楚婉坐上马车,身旁都是廷尉的重兵,她不敢再动,一直被押送到宫内。
楚婉走上石阶,一步一步迈向大殿,今天,她终于可以和李守谦同死。虽心有遗憾,但是够了。
楚婉被压跪在殿内,四周都是站着的一个个人。
李守谦披着黑袍走进来,身旁还跟着王静,楚婉只扫了一眼,就被徐煜的人踩在地上:敢直视天子?楚婉跪在地上,脸朝着地面,泪水无声打湿红衣,是她太没用了,才犹豫到现在。
卿,直言。李守谦拿着本书,散漫地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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