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声,运入胞宫。楚言彧不忘提醒她。
秦婳闭上眼,感受着灵力倒流入体内。
一个时辰后,秦婳与刘昔变成了两位姑娘。
刘昔学的是正经的法术,秦婳学的是楚言彧改造的易容术,比刘昔的容易些。但就是因为容易、学的比刘昔时间还长,秦婳才越不甘心。
她心底始终有一个声音,她可以的。
她咬着牙,拼尽全力,只是为了追上她,只是为了让自己站在她身旁时不再那么突兀。
桦桦,回来时,想学什么,我教你。楚言彧用灵力给秦婳意念中传音,紧接着开口与二人对话:我能教的都教了,你们看着办。她看着秦婳:你注意点。
怎么有种尹青青的感觉还有,她和尹青青到底串通了多少?
这得看师妹自己吧。刘昔桃花眼微眯,你就这么怕她不在你身边?
楚言彧自己说自己的:哪日。
秦婳也跟着:明日离山。
那好,师哥,我与你师妹有要事相商,不打扰你了。楚言彧招了招手,示意秦婳跟着。秦婳也跟一个跟屁虫一样一步一步地跟着。
刘昔在他们背后,他还能做什么呢?他什么都做不了了。但是,只要楚言彧不在她身边,只要他不在
他要忍,过了今天,以后,就由不得他了。
秋月堂
楚言彧第一次以男身名正言顺地泡澡。
海宁湖湖水湛蓝,很清很深,还能疗伤增进灵力。其实若不是秦婳在海宁湖守着,若不是她不愿吓到秦婳,定是不愿来这里的。那日她刚换过来甚至还不后来她明白后自己也有些惊了。
所以,她每次与秦婳亲近时总会隔着些许距离。春宫图归根结底是春宫,浮在纸面上的东西终归浅了些。绝知此事要躬行
她不敢再想下去了
汤池蜿蜒曲折,石壁兜兜转转,楚言彧随便找了一个无人之地,坐了下来,整个人埋在奶白色水里,任凭暖流冲刷着自己。
秋月堂的汤池很暖,上方有一瀑布,其中曲折环绕,也很隐秘。
她静默在这里,垂着眼帘,嘴巴在水里呼出一个个泡泡,看起来很乖的样子。
但,情|事时的躁动不安,只有她自己知道。
兽|欲与人性。
野|蛮而狰狞。理智与欲望。
太煎熬了。
楚言彧快要沉寂在奶白色汤水时,忽然听到几声低沉的喘息声。她闻声而去,慢慢扒拉着水一点点游着。
转过一个小瀑布,她看见一个男人背对着自己,站在瀑布之中,任瀑布冲刷着自己。
他嘴里好像在骂着什么。
那人肩背不宽不厚,身上也无一丝赘肉,身材极好。楚言彧一看就是灵力极高之人。她走了几步,只觉得越看越熟悉
直到那人骂了一句:妈的秦婳
楚言彧倏然知道了是刘昔他在
她反应过来后靠在一面墙边,死了一般,直直瞪着眼睛。
原来、原来温润君子背地里也是这副样子吗?
狼狈、可怖、狰狞、粗暴。
很久很久之后,直到耳边寂静,她仍瞪着眼睛。
原来,原来是这样的吗?
翌日,当她再看到刘昔时,是一副鄙夷的眼光。
秦婳看着楚言彧,碰了碰她的肩膀:言彧,怎么了?楚言彧看着刘昔,眼睛眨了两下,温和下来:嗯,无事。她盯着刘昔,这一路上,许是她原本不会嫉妒,甚至不屑于嫉妒、在乎他。
可她低估了刘昔的爱。
还有欲。
风吹过,沉在脚下,樱花的薄红竟也蔓延到了楚言彧眼尾。
作者有话要说:
已删改
写得有点过狗眼已瞎我去洗眼睛了
_(:D))_本周第二更
第107章三千悲凉生
目送秦婳远去,楚言彧第一次生出了不甘。
她知道现在这副样子或许狼狈,但她无法控制。她现在的神情,大约和前几日的刘昔一样,格外难看吧。
桦桦楚言彧站在原地,轻拂着黑衣上的樱花。
万花的喧嚣包裹着一抹黑色的寂寥。
桦桦余念决绝,独留一人。
万丈高空中,秦婳和刘昔分别站在两把巨大的剑上。秦婳这次可不敢再蹭刘昔的剑了。刘昔温柔地回眸,手指着一处客栈,温声道:小婳,飞去要好几日,我们不如歇一歇脚。
秦婳:嗯嗯嗯。
这一日刘昔面色红润,温柔起来又是一副年轻姑娘招架不住的模样。秦婳暗暗欣慰,看来,师哥是想通了。
刘昔这副模样,规规矩矩的,还带着这个年纪特有的成熟,确实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若不是前几日的事,秦婳其实还打算推几个姑娘到刘昔面前。她有点想看刘昔娇羞又不知所措的样子。
不念客栈
又到这里了。秦婳看着客栈牌匾,又向洛陌宗那个荒芜的小山丘望一望,感慨道,也不知萧掌门最后怎样了。
一年前,一个女人在密室里嘶声痛哭,嘴里满是恨意,她只想为自己的年少无知,错付年华和怀胎十月的孩子讨一个公道,可她背负的恨,她受的不公太多了,这么多东西压着她,绝代风华前途无量的她生生活成了一个疯子。
可怜、可哀,又可叹。
若有来生,她定是死也不愿与萧掌门师徒相|奸,若是如此,也决不会有那么多残局与遗憾。
归根结底,都是她自己选择的。可她却受不起结果。
人如太仓稊米,带着身上那些污糟腐败,总妄图混进鲜美佳肴,瞒过芸芸众生。
但天下品菜人终会见微知著,容不得肮脏,挑出的那一粒米,犹如被驱逐的人,末路穷途。
作茧自缚。秦婳坐在一个长凳中间,拍桌子,老板!来条鱼!
店里黑皮肤小二肩膀上挂着一条白毛巾,随手糊了糊桌子,摆了两碗水:两位客观稍等,鱼马上就来!
秦婳的腿勾过来另一把长凳,挂在上面,张扬至极。
刘昔低着头笑:小婳,收敛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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