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言彧跨过她,伸手把纱帐放下,看着秦婳,突然血性大发,咬上她的脖颈。
房门还没关,风阵阵吹过,刮得门窗咔咔作响。屋内昏暗,只一支灯芯在摇曳。
秦婳越挣脱,楚言彧钳制地越紧。她破罐子破摔,像死鱼一样不动。
她知道楚言彧现在不太对,可一直不明白哪里不对。
楚言彧像换了一个人一样。往日的温柔体贴烟消云散,一去不复返。
突然,楚言彧在秦婳袖口看见什么:你和别人
秦婳看一眼他看过的地方,是在某处已经消失的红点,她不想解释。
反正解释后她正常时也会忘。
她想暂时靠这个解脱:楚言彧,我根本不喜欢你。你这样有意思吗?到底面对着这张脸,秦婳有些心虚。
有意思?哼,太有意思啦!楚言彧像是疯了,秦婳,你不知道,那个傻子,居然念了你十九年,可她做梦都没想到,你已经跟别的男人好上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秦婳:
自己说自己傻子
可她来不及思考下一句骂什么,某傻子又压过来。
晚上,秦婳被绑着睡在她身边。她看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人,心情复杂。
她已经不能明白楚言彧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可她好像还爱着。
寂静的深夜,秦婳缓缓转向熟睡的人,看着她完美无缺的脸颊,无声流下泪:言彧,还喜欢你的我,好可悲
翌日,秦婳醒来时,楚言彧已经不在身边。她是被女婢叫醒的。女婢拉开被子,看到手脚被绑的秦婳,还有她身上的各种红痕,惊呼:夫人!您怎么了?!
秦婳发现没有灵力加持,一下挣开绳子:我没事。
女婢当即跪下,泪眼朦胧:夫人!奴婢再也不看着您了!
秦婳一惊,怎么了?!
女婢哭得惨烈:奴婢不知道!掌门居然对您用刑!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传消息了!
秦婳看着胳膊上瘀血,青紫色痕迹,说:没事,小伤。你跟掌门说什么了?她有不腐金皮,过几日会恢复如常的。
女婢嚎道:对不起!奴婢想掌门这么久都没来您房里一次!奴婢擅作主张!去叫姐妹在掌门耳边提了一嘴
秦婳:原来自己是这样被坑的
哭声不再惨烈时,秦婳异常郑重地说:最好不要叫她过来。忙累了,又过来疯一把有什么意思?
张酒泉照常来教她剑法,秦婳很刻苦地修炼。
她在一边看到张酒泉书里有一页印着一朵熟悉的花,黑色的,问:这是什么?
张酒泉空中划字:你见过,一种毒药,十妖。
秦婳着急练下一套剑法,没再看。
几天下来,秦婳剑法精进不少。一身灵力由于十极仙山,也吸收不少大地灵气,已经能自由操纵许多物体。
张酒泉似乎还不满意,始终没夸过秦婳。
秦婳记得之前明明不是这样的。明明在她累得躺下时,她总会夸一句。
一个月后,楚言彧的流言越传越多,已经到了不是能压得住的地步。
自然,楚言彧也没想压着,一直放任不管。秦婳劝不动她,最后无奈作罢。
十年一次的各派聚首就在这几日。说是聚首,其实就是打个照面,互相勾结巴结,脏得很。
楚言彧身为十极派掌门,自然不例外地前去。
此时在安月山的秦婳十分不解,就算自己不能以掌门家眷的身份去,也至少能待在画眉府做个咸鱼啊
可临走前楚言彧特意很温柔地说:回安月山。她是深夜来的,没有惊动其他人,温柔得一如当年。
那也是她这几个月来唯一一次叫她桦桦。
作者有话要说:
咳。
结局进度条90/100(大概
第143章我凌绝顶上
各派聚首,轮流在为首的几大派,安月山派、十极派、苏澜派、易水派举行。
双湖派,洛陌宗已被十极派合并,乌鹤派依附在十极山下,早已默认为十极派。
这样一来,十极派阵仗最大。
连并三派,这已是修仙界闻所未闻的奇事,再加上其掌门年仅二十,更让这些人好奇、嫉妒。十极派,凭什么?
安月山派身为历史悠久,规模宏大的一派,在各派中极有威望。而新掌门李易爽自然要在众人面前露个脸。
楚言彧撇到李易爽,见他身边没有尹青青,有点奇怪,但未多想。
她吃过药,性情暂时被压制着,此时还是那个乖顺的楚言彧。
见过师尊,没有不拜的道理,可碍于此时身份,不能在众人面前跪下。楚言彧径直上前,对李易爽举杯:李掌门。
李易爽正跟别人谈话,仿佛没有听见。
于是楚言彧等他谈完,又笑道:李掌门。
李易爽这才转头:徒啊楚掌门哪,别来无恙。他重重拍在楚言彧肩上,看似情深义重,十分熟悉。
楚言彧被拍得眉头一皱,咳嗽一声李掌门功力深厚,本座差点咳她笑着回敬。另一只空闲的手运转灵力压制体内余毒。
李易爽很给面子地喝几大口,挑眉道:楚掌门,喝啊!
一旁众人也道:楚掌门连并三派,真是好大威风。这么大喜事,不喝一杯?语气眼神都是嫉妒还有看戏。
楚言彧举起酒杯,一口闷下去。父亲仙逝还没有多久,这些人就已经忘了。楚言彧小时候还记得,父亲曾给好几派借钱、瞒丑事。
现在,好像就没楚夏这个人一样。时过境迁,迁的更多是情。
各派表面和和气气,互相关照,实则明争暗斗,各取所需。
各派一齐,连短暂的宴席都好气派,整整百桌。人头流窜,热闹非凡。
楚言彧是其中的一个焦点。她被老一辈包裹着,洋装高兴,被劝着逼着喝了好多。
她第一次来这地方,才知道污糟。哪里是商议天下大事的地方?明明是勾结徇私的借口!
这里的人都借酒寻摸点好处,譬如换把名剑啊,去别派抢几个弟子气人啊,还有找女人的啊
简直不忍直视
不过楚言彧面前这几个掌门、长老还不错,几人言谈较为融洽,不过也都是像各派闹矛盾啦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交谈很久,楚言彧觉得几个老人说的话很有道理,侧耳恭听。
没听多久,一个胖胖的男子穿着蓝色长袍走来,对楚言彧道:你就是十极派掌门?
楚言彧整理一下黑色衣角,起身莞尔:您是?
啊,在下松雨派长老。男子笑得脸上肥肉堆满了皱纹。
一旁长老也不说话,看来也不认识。这是哪门子的门派?就算知道门派,谁认识你派长老?
楚言彧挥去不适:幸会。
哈哈。男子打量楚言彧,好!真是好啊!
楚言彧懵了。什么意思?
男子道:你别害羞啊,长这么好看。他说着,把手伸到了楚言彧的背上。楚言彧先是挣扎了一下,然后强忍着靠在男子手上。
您究竟有什么事?坐在一旁的李易爽终于也开口了。
男子晃动肥大的身体,艰难扭转到身后一姑娘那里,对楚言彧道:这是我闺女。
楚言彧:?
哎呀,你今年二十了吧,娶妻没啊?
听到这儿,楚言彧算是明白了,给他塞女人的!她怎么可能收?!
家中有妻室。楚言彧冷漠拒绝。
啊~男人看着身后的姑娘,觉得委屈了,一脸我女儿美若天仙你居然看不上的神情,而后对楚言彧道:不如收做二房?
楚言彧:!
看,害羞了。不知哪里来了一句。